在钱柜的包厢里,那位从清华毕业没半年的处长老兄始终放不开,保持着清华人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品格,不论李瓶儿如何出位,他都像唐僧前辈那样彬彬有礼。让我顿生敬仰之情,谁说现在的政府官员一塌糊涂,我看他就很有修养。
我们喝了一点红酒,唱了几首流行歌,处长老兄就有点昏昏然了。坐在钱柜的包厢里,我们一边吃着凉爽的西瓜,一边看电视里的伊拉克战争分析报道。我给处长老兄复述白天李瓶儿的高论,他听得哈哈大笑。
李瓶儿红着小脸,娇嘀嘀地说:”是的嘛,我就是喜欢萨达姆那样有点野性的男人嘛,布什太奶油气了,我不喜欢他。老萨身上的火药气息与泥土气息,那才是最有男人味道的。”
那个时候,萨达姆离倒台已不远了,一代枭雄就要成为阶下囚。
老板的美国太太好像发脾气了,在电话里与老板吵个不休。
那天老板心事沉沉地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说他要回洛杉矾看太太,公司里的事就交给我了,要我多费点心。他叹着气说,他的太太比她小二十多岁,两个月没见他,发发脾气并不为过。但老板担心的是回洛杉矾后交不起公粮该怎么办,我知道老板经常去”天上人间”夜总会唱歌喝酒,体力消耗厉害。但我也爱莫能助,我总不至于代替他回去向他那位小二十岁的太太交公粮吧?
我送老板上飞机的那天,北京的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但其实什么破雨也没有,天空中只是飘着厚厚的灰尘。首都机场塞满了等待登机的旅客,嗯嗯嗯的一片。老头子要回去向老婆大人交那该死的公粮,心情十分低落,可怜巴巴地与我握手道别,我也非常同情他,我说过我与老板关系不错,但确实爱莫能助。将心比心,我也有过他这种痛苦的经历,在外面野食稍微多吃一点点,就提心吊胆的不敢面对老婆的检验。老头子比我要大三十多岁,我想他回去只能向老婆大人交上清汤寡水,真正的精液早已浇灌了北京的野花。他不像我,我还年轻,在老婆的逼迫下还可以硬挺着,装模作样弄出一泡热尿来。
送走老头子后,我倍感孤独寂寞,他在时,只要是遇到高兴的事,或者是不高兴的事,我们俩都会秘密去一个地方放纵一下。北京城上档次的餐饮娱乐场所,以及北京周边的度假山村,我们几乎都扫荡过了。
男人在孤寂的时候,会格外渴望得到女孩子的爱,我开着老头子那辆牛皮哼哼的奔驰,在机场高速公路上浮想连翩,我想起了我初中时候的梦中情人居然是李谷一,现在她已是半老徐娘,越来越不经看了。后来我又喜欢上了巩俐,还喜欢过倪萍、刘晓庆、梅艳芳等女人,可是现在我都不喜欢了,巩俐看起来总是与张艺谋有一腿,倪萍生过孩子后身体松弛得很厉害,刘晓庆进了监狱,梅艳芳上了天堂。我现在喜欢燕子,喜欢我老婆丁香玉,嘿嘿嘿,不好意思,我还喜欢和晶、周涛、柴静,她们三位都是一个单位的,和晶与周涛跟我的年龄相仿,柴静就要小一些,她是”**”中冒出来的一个新人,很有点新女人的味道,我知道喜欢她们的人很多,这我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