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见我忽然开口答应她,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了几分,点了点头道:“好,妈妈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说完,她盯着我,我看着她,谁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开口了。
和之前在车上那种刚见面的剑拔弩张不同,此时空荡荡的客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十年相知不相见的母子,此时各自的心中都有各自的情愫和想法。
她不知我,我不知她。
我们只知我们是母子。
“这些年,你爸你爷爷奶奶对你还好吧?”
“啊?好,都挺好。哈哈,实在聊不下去咱们还是别尬聊了,哈哈!”
见妈妈皱着眉头憋了半天憋出这个一句,我懵逼之后又觉得大无语,心想这是什么狗血台词啊,秦芸同志您不尴尬我都觉得尴尬啊!
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相顾无言,但没有泪千行那么狗血!
妈妈也觉得她刚才问的问题有些尴尬,被我无情拆穿之后顿时翻了个白眼儿,想发作又不好发作,只好瞪了我一眼。
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故作随意地开口问道:“你画画很厉害是吧?”
如果不厉害的话,不可能买得起这么豪华的别墅。
毕竟外公家只能算是中产,何况我还有舅舅,两位老人不可能拿太多钱给妈妈买豪宅。
所以唯一的答案便是这些家产都是她自己挣来的。
而且我也知道妈妈开办的美术培训机构很出名,毕竟是我亲妈,我不可能做到对她的事一点也不关注,就像妈妈有时候也会悄悄地来看我,她以为她站得远远的,我就不会发现,事实上有那么几次我无意间是发现了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而已。
一谈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妈妈眸子里的光瞬间比太阳还亮,下意识地挺起了胸膛,嘴角扬起的弧度比AK都难压。
“没你想得那么厉害,也就去年在巴黎艺术展拿了一个国际奖而已。”
秦芸同志风轻云淡的样子,像是不经意间说了一件很随意的事似的。
我抽了抽嘴角,心想总算知道我装逼的习惯是遗传自谁的,原来是她呀!
“这还不厉害?”
我配合地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故作怀疑的语气问道:“没吹牛吧?”
见自己被质疑,秦芸同志眉毛一挑,“不信去网上查?”
“这就没必要了!”我见好就收,摆了摆手故作感慨道:“没想到您这么厉害,能在国外获奖,恐怕甩我们学校的美术老师十条街都不止。”
妈妈闻言有些得意地道:“你们学校有个姓陈的美术老师上个月想跳槽来我这里上班,但在竞试的时候被刷下来了。”
尼玛!
这下可真吓到我了,本来只是想随意夸夸,没想到妈妈这么厉害?咱们学校的美术老师竟然连做她手下的资格都没有?
6!
我忍不住朝妈妈竖起了大拇指,啧啧道:“宁就是中国的梵高!”
“得了吧!”
妈妈闻言眼皮一跳,见我拍马屁拍得越来越离谱,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耐心给我科普道:“梵高是抽象派画家,我是写实派,根本不一样。”
我也不懂什么抽象派写实派,反正经过这么一聊,我知道秦芸同志的画画功底应该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怪不得麦韵美术中心能成为行业翘楚,一切都有迹可循。
我俩总算找到话题,虽然我不懂画之一道,但我深谙拍马屁之道,主动地聊几句,明里暗里地夸几句,适当的时候假装质疑一下,加上妈妈也有意拉近我们母子的距离,所以她也比较配合我的“表演”,我俩竟然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个多小时。
“好了,你该去洗澡准备睡觉了,我去给你把床铺好。”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畅聊,我俩之间的关系也确实近了那么一丁点,就像是万年冰山渐渐融化了一角,其实从妈妈看我的眼和说话的语气里,我或多或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爱意。
至始至终没有敞开心扉的是我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是真的释怀了。
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
我隐隐有一种感觉,其实我内心深处,一直都很在乎母爱在我童年缺失的这件事。
有些人的一生靠童年治愈,但有些人的童年却要靠一生治愈。
缺母爱的我,无疑属于后者。
所以在接下来的岁月,妈妈能治愈我的童年吗?
心绪万千,我拿着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心情复杂地走进了卫生间,而她也去主卧的隔壁卧室打开了灯在里面忙碌起来。
以前我觉得妈妈和我相隔十万八千里。
但在接下来的两年里,我要和她生活在一起,睡觉也只有一堵墙的距离。
这对我来说像做梦一样。
但这场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
更梦幻的是当我在卫生间打开浴霸,任由哗啦啦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时,无意中再次注意到妈妈放在洗衣机上换下来的性感内衣和紫色蕾丝内裤。
一瞬间,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的男性本能侵蚀着我的大脑,一股讳莫如深的旎念在我脑海中炸开,发自灵魂深处的旖旎念头让我不由得浑身颤栗,一股剧烈的冲动让我的血液在此时仿佛沸腾起来,使我顷刻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像是被欲望的魔鬼控住了。
如此热血沸腾,令灵魂都颤栗的冲动,只有在去年给童妍老师喝下迷药,趁她昏迷脱去她衣服,我第一次看见女人裸体时才出现过。
“杨浩,你真特么是畜生啊!”
直到身下的肉棒硬得竖起来紧贴着我的小腹,像烧红的铁棒一样烫着我的肌肤,我才回过来,心里顿时又羞又愧,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把目光扭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