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陷了下去的墙壁,凯特倒抽一口气的问道:「这是现实吗?」
丝没有回头,却平静地说:「已经不是了,你本来的现实已经在刚才终结了。弗达,带他先走。」
其中一个黑衣男闻言退了回来,在经过凯特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边。」
凯特感到莫明妙,因为他的背後明明是墙壁,那来甚麽地方可以走了。
弗达迅速的在墙上划下了另一个符文,然後以那个符文为中心,立即出现了一个足够让人通过的大洞,但既没有爆炸亦没留下一片碎片,就似是那片墙壁化作空气消失了似的。
既然事已至此,凯特也只好跟上去,弗达的黑衣几乎和黑夜的小巷融为一体,使凯特好不容易才看到和追上他的背後,忍不住的问道:「她们不走吗?」
弗达随口应道:「她们把喽罗级全部消灭了就会跟来的了。那领头的防卫者应该正在追赶你,那边根本没人会伤得了她们。」
凯特听得呆了,擒贼先擒王就听得多了,全灭喽罗而不理主将还是第一次听见,而弗达亦像早知他的反应般续道:「即使把防卫者杀掉,她还是可以凭部下的身体重生,所以要杀必须先杀下面那些。」
「那我们要逃到哪里?」
弗达的速度完全没有缓下来,道:「跟着来就是了。」
凯特:「起码告诉我这是短跑还是马拉松吧。」
弗达想不到他会这麽说的呆了一呆,然後化作大笑。
笑声忽然中止,一只血手从弗达的身上透背而出,贯穿了他的心脏,即时死亡的他若不是被这只血手支撑着,他的屍体已经倒在地上,而这只血手的主人,正是刚才领头的那个白衣女子。
没有人大笑时不闭眼睛的,凯特想起这句不记得是那听回来的话。
弗达的屍体徐徐跪倒,却不是那女子抽回了右手,只是弗达的肌肉和肋骨似是受不住附在她身上的能量般崩溃,硬生生地把他从胸膛往肩膀方向拖开,她没兴趣对这已死的猎物再看一眼,现在她眼内的就只有面前的另一只猎物。
「弗达这白痴,只顾着笑连路也不看。」
说话的是个较为廋小女子,加上那带点睡衣感觉的洋装,就似是个柔弱的女孩,她右眼上的眼带和包紮着两手手臂的黑色绷带,加上那寂寞的表情,教人有种她的身心早已是伤痕累累,楚楚可怜的感觉。
女孩的出现并没有使白衣女放弃行动,而在她动的同时,那女孩亦抢在凯特之前接下了她的攻击,两人的速度已经不是凯特可以跟得上的程度,而且在这阴暗的後巷之中,凯特几乎看不到那黑衣的女孩。
当她退回凯特的身旁,凯特才发觉她的右臂已给扯了下来,而断掉的半截手臂则在那白衣女的手上,鲜红的血液从断臂的伤口处源源不绝的滴往地上,但她本人却好像浑然不觉似的,没有半点痛楚的表情,有的只是冷漠,或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