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呼呼的下电梯,径直踹开霍言沉的办公室门。
一眼便看到了霍言沉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抚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而骆可可则靠他的椅背上,身形好似没有骨头似的,双手随便的搭在他的背上。
好像是在抚摸,又好像是在按摩。
反正都是摸……
“哼!”景婳冷哼一声。
考虑到朱亚利的要求和条件,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给霍言沉脸色看了。
毕竟她自从软下身段以后,跟霍言沉之间的矛盾少了,她的确十分快速的进了景氏企业。
她也知道她在一楼大堂的工作会处理得那么容易,其实跟霍言沉的态度也有关系。
平日里她只将当作是她进入景氏的踏板,也并不怎么在意那些小细节,可是当她刚刚听到她们在讨论那些话,并且话里话外间都是对她同情之后,她的心突然就乱了。
她根本来不及冷静也来不及思考就冲动地上了电梯,踢开了门。
当她看到他们两个人以那样一个暧昧的姿势展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心更乱了。
外面的阳光透过硕大的落地窗照进她的眼睛里,刺激着她的眼珠,以至于她眼眶突然发热,发酸,发胀。
她僵直着身子睁大眼睛,努力控制着眼睛,不让它们滚出来。
这会儿就算她把眼睛睁瞎她也得憋着。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为他落半滴泪!
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做,骆可可却已经在她骤然踢开门的冲击身体一滑,直接滚进了霍言沉怀里。
“啊……言沉哥哥!”她娇呼一声,白皙如玉的手臂紧紧揽住他的脖颈。
丰满的双峰裹进他的胸膛。
景婳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这一系列的变故倾刻间发生,快得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景婳,你……怎么突然上来了!”霍言沉快速把骆可可扶好,可她就像个没长骨头的人一样,懒懒地赖在他的怀里,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
“对不起,我下回会敲门!”景婳被霍言沉眼中那抹质疑和冷凝看得心一紧,眼中发热,反应过来,已经有一颗
晶莹透亮的泪珠滚落而出,她不能让他看到她在乎他,她咬紧牙关,努力提起双脚,转身跑了出去。
“景婳……”霍言沉试图推开骆可可去追她。
可骆可可却娇娇喝喝的嚷嚷着头晕,身体痛。
“我……我不舒服,言沉哥哥,你放心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等我……等我休息好了,我就去跟景婳姐姐解释,她一定会听的!”
骆可可勉强站直身子,脸上不知是敷了粉的原因还是皮肤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惨白惨白的。
景婳当然不会听,她闷头跑出了景氏大楼。
外面风声混着车声人声,热闹不休。
可这样的吵闹却让她心情开阔。
她站在高大壮观的景氏大楼前,那两个大大的景氏二字,闪光着光亮的大红色,直直的照进她的眼睛里。
她心里压抑而紧张,迷茫而又颓废。
她不想勉强自己,可是她又不能放过自己,她必须要将她拱手相让的东西重新拿回来。
电话响起,却又是朱亚利打过来的。
“婳婳,我现在到你们公司楼下了,我停好车,马上去一楼找你!”
“别,别去,我不在那里!”景婳身形发软,可她穿着A字裙,不能任性的蹲下,只能扶着路上的电线杆看着路过车子后面的尾气发呆。
朱亚利连忙问清楚她的位置,就把电话挂了。
很快,他便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此时正值大热的太阳,尽管已经是秋天,可秋老虎盛行,又干又燥还热,他身上的花衬衫已经显出了一道淡淡的汗液的痕迹。
他跑得太急,出了一身的汗。
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心疼:“婳婳,怎么回事,前儿个不说工作得还好好的吗?”
这才几天,就受不了?
“工作太累了?别人欺负你?你别急,等我我去好好教训他们!”
朱亚利手中拿着提包,一手还得擦汗,想伸手拍拍景婳又没有多的手,最后将提包夹在腋下,才腾出手来扶着她的身体,却发现她已经全身发软,四脚僵硬,探手摸着她的额头,他吓了一大跳。
“呀,我的乖乖,你好像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