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
“和你做爱呀!”
钟如萍是想说什么?我当下无法理解,钟如萍低声说:
“和你做了这事后,我已不再是我,我不喜欢,这种事让我失掉理性,好恨你!”
“所谓失掉理性,反过来说,是满足到极点吗?”我怯怯地试探。
“可是很快乐吧……”
“我好像掉入你的魔掌之中了。”
“陷入的是我吧!”
“总之,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像个荡妇”
“可是你也有责任。”
“我?”
“你如果没有这么高雅的气质,我不会这样痴迷。”
“可是我是头一次。”
“什么?”
“变成这样……”
看看枕畔的钟,十二点过了,但觉得这么早就走有点可惜。我伸手放在她的身上,轻柔地抚摸。
“还是喜欢我吧!”
“嗯,你好讨厌!”
钟如萍仍然不放弃语言上的防御姿势。
“那,为什么这样……?”
“你是说我那么容易上勾?”
对语气有些自虐的钟如萍,我故作调侃。
“我不是个好男人。”
“你还行吧!”
“骗人!老实说我没有什么好。”
“你就是这点好。”
“一无所有?”
“和你同年龄的男人都爱摆架子,拿个破名片,吹嘘自己是什么IT人才,是什么什么留学博士,在公司里多了不起多有权力,你却从来不说……”
“我想说,可是没得说。”
“女人对这些根本不在乎,在乎的是温柔的感觉……”
“感觉?”
“是啊!总觉得你看起来有种魅力,让人就范。”
“我有那么好吗?”
“嗯。”
钟如萍点着头,然后看着天花板,坦率地说出了心里话。
无论如何,让女人称赞总不是件坏事,而且从我现在最迷恋的钟如萍口中说出,让我更增加了自信。
“不是开玩笑吧,是说真的?”
“当然,这种话骗人干什么。”
被这么夸奖,我更加开玩笑地问:
“那我算及格了?”
“你当然及格!”钟如萍当下回答,“不过,你也只是玩玩吧!”
“哪有……”
“算啦,即使你不隐瞒,我也无所谓。”
“刚才你说这样是头一回,以前呢?”
“什么事?”她明知故问。
“和你先生做爱。”
“感觉是有一点,但没有这么好。”
“那么,以前都……”
“所以我说教我这事的是坏人嘛!”
认真的钟如萍表情突然显得天真稚嫩,我不禁紧紧握住她的乳房,她的下身在我的身上磨蹭着。
我霎时无法回答,我又追回一句:“你怕吗?”
“做了这些事,我们会下地狱的。”
“下地狱?”我问。
“你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是一定下的。”
说到这里,钟如萍突然紧紧抱住我“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
钟如萍的身心还在激情余韵中似乎还在激烈交战。
“不会有事的。”
我安慰着她,心中再次思索男人与女人的性感差异。
像钟如萍这种一开始矜持、像读书般一板一眼的女人,从各种拘束中解放,知晓欢愉而兴奋,进而如一个成熟女人般奔放,最后深深耽溺在情爱的世界里,那是女人肉体的崩落过程,同时也是女人身体恢复潜藏本能的模样。
人们说:女人似水……水,其实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存在。轻柔流动,又无坚不摧,随处可见,垂手可得。又随心而变,不可捉摸。
若有若无,若即若离,或意动,或心止,或多情,或无情,只于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