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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白清玉更年期【更】
☆梁羡:有人想要我的命☆
白清玉沉声道:“山谷的事情保密, 不要令任何人知晓。”
“卑将敬诺!”
白清玉摆了摆手,虎贲军抱拳退下,白清玉回头看了一眼营帐的方向, 梁羡还未从营帐中出来, 他便折返回去,打起帐帘子走进去。
白清玉这一进去,便看到梁羡正在给百里无疾亲自上药。
百里无疾还像之前那般袒露着上半身, 流畅而坚实的肌肉微微隆起, 梁羡感叹着:“百里先生的身子骨硬朗,恢复速度想必也快, 前些日子为了救小娃娃的伤口, 都已然恢复的差不离了。”
百里无疾道:“还要多谢梁公,是梁公的药材名贵,这才令小人恢复的如此迅速。”
两个人有说有笑,公子晦站在一面儿, 扎着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该帮什么, 反倒显得有些多余,目光来来回回的在梁羡与百里无疾身上打量。
白清玉看到那二人的“亲密接触”, 眯了眯眼目,敛去多余的表情,道:“君上,卑臣有要事禀报,还请君上移步。”
“哦?”梁羡挑眉, 站起身来, 将伤药和伤布塞在一旁的公子晦手中, 道:“那孤走开一会子,你来帮百里先生上药。”
“走罢,丞相。”梁羡转头对白清玉道,白清玉打起帐帘子,请梁羡先行,离开营帐。
公子晦目送着他们走出去,一时间热闹的营帐只剩下公子晦与百里无疾二人,这让公子晦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的亲吻,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
公子晦垂着头,脑袋里乱哄哄,手底下给百里无疾上药,难免有些走。
“嘶……”是百里无疾的闷哼声。
“对不住对不住!”公子晦连忙收回儿来:“晦小心一些子。”
百里无疾的语气十分平静,道:“不必劳烦二公子了,方才医官亦说了,只是一些擦伤,不碍事儿的。”
他说着,从公子晦手中接过伤药,似乎不打算让他继续上药。
公子晦站在榻边上,微微垂低头,双手藏在宽袖之下,握着拳,圆润的指甲紧紧掐着掌心,突然开口道:“为什么君上可以给你上药?”
百里无疾怪的看向公子晦,似乎是没听清,道:“什么?”
公子晦胸口憋闷,仿佛压上了一大块石头,闷声闷气一股脑的质问:“为什么君上可以给你上药?我便不行?方才你们有说有笑,毫无芥蒂,轮到我这里,你便如此客套,我们……我们才是一起长大之人!”
公子晦说罢,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些怪,听起来怪怪的,但也不知具体哪里古怪。
百里无疾的目光一晃而过的吃惊,看向公子晦眯了眯眼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公子晦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说完有些发慌,但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不是才说心仪于我,为何转头却与君上如此……如此亲近!”
疯了疯了,公子晦当真想论起手掌扇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清醒,还是在白日做梦,为何会问出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但问题已经抛出去,便像是撒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再没有转换的余地。
百里无疾没有立刻回答,静静的凝视着公子晦,直到公子晦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却听百里无疾反问:“二公子希望无疾一辈子心仪于你么?”
公子晦万没想到,百里无疾竟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自己回答不出来,根本想不出答案。
百里无疾似乎也没有想要他的答案,淡淡的笑了一声,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丝苦涩与自嘲:“请二公子放心,无疾深知自己不配,然,无疾的这一辈子,无论是生是死,心尖上的位置,永远都是二公子的。”
公子晦心口滚烫,热血噼里啪啦的沸腾起来,仿佛变成了滚油,如此炙热,却又如此煎熬,他张了张嘴,始终说不出什么……
梁羡跟着白清玉离开营帐,回了国君下榻的御营大帐,道:“丞相,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白清玉拱手,将山谷的事情悉数禀报:“山谷被人提前动了手脚,加之这几天阴雨连绵,才会出现落石坍塌的状况。”
梁羡挑眉:“有人想要孤的命?”
白清玉却摇头道:“卑臣已然令虎贲军仔细检查山谷的痕迹,发现了一个古怪之处,虽山峰上的石头有人为开凿的痕迹,开凿面积却不甚大。”
梁羡轻笑一声:“你是说那个处心积虑之人,手下留情了?”
“恐怕如此。”白清玉道:“此人的目的,想来并非至君上于死地。”
山石坍塌这种事情,虽然是人为开凿的,但不定因数太多,所以到底能不能砸死梁羡,便算是提前部署好,也不一定,还要看老天爷,所以……
梁羡挑眉:“丞相的意思是,这个人原本便不想杀孤?”
“正是,”白清玉道:“卑臣以为,此人的真正目的,是想要借着山石坍塌来接近君上,博取君上的信任。”
梁羡道:“丞相,你话里有话啊,且……另有所指?”
白清玉道:“君上聪敏通达,想必已然知晓卑臣所指之人,难道君上不觉得……百里无疾救驾的太过及时了么?”
“百里无疾……”梁羡轻轻叨念。
白清玉继续道:“山石坍塌之际,那般多的虎贲军,都是我大梁国最精锐的武士,他们还未能任何戒备,百里无疾一个区区野人,反应竟比最精良的勇士还要快,如此凑巧,舍命救了君上,又如此凑巧,百里无疾的伤势只是皮外伤,并未致命。”
梁羡思虑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白清玉的言辞,道:“百里先生的确未受太严重的伤势,但丞相方才也说过,山石坍塌的不定因数太多,若当真是百里无疾动了手脚,他此番前来救驾,岂不是九死一生,用自己性命打赌?”
白清玉却道:“唯有以命相博,才能获得君上的信任,不是么?的确是一步险棋,但亦是一步妙手。”
梁羡摆摆手:“丞相怕是想得太多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