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像是还在睡梦中般,目光迷离的望向台上。
四周的光线渐渐恢复到了原来的程度,我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舞台正中俯视着依旧如醉如痴的人群,我知道我成功了。
缓缓地鞠了一躬,我抱拳道:“惊蝶以一舞凤凰朝阳,祝佑大莫长治久安,四海笙歌!”
人们这时才从刚刚的余韵中回过来,大漠天子莫凝霜率先鼓起了掌,“好一个惊蝶,好一个凤凰朝阳!青舲啊……”
“儿臣在。”
“你是哪里找到的这个人才啊?”
“禀陛下,儿臣是无意在皇城中发现的这样一个才。”
“我们大莫真是卧虎藏龙啊。”
“儿臣将这惊蝶和这祝福先给父皇和大莫,愿父皇福顺永祥,大莫风调雨顺。”
我默默地听着莫青舲祝词,嘴角保持者得体的微笑。皇城像一个构造严密的巨大机器,莫凝霜制造着规则,莫青舲将我这颗小小的齿轮偏离了原来的轨迹,并且推了一把,我这颗不起眼的齿轮改变了整个机器的运行,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随之改变,按照这那个人从新制造的剧本演绎着这出早就预定好结局的戏。
回到莫青舲的宅子,我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拿走的。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贴身的衣服后我抱着包袱发呆。
今天的演出很成功,这是莫青舲意料之中的,我想没有什么的可以脱离他的控制。我被顺理成章的送给了皇上,作为一件礼物,作为一只毒箭。
今晚我就会搬往那三千佳丽的后宫。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我惊异的发现来的人竟然是莫青舲。这个时候宴会还在兴头上,他这个储君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见到我不高兴?”他问。
六个月的相处,他摸透了我的所有,而我对他的了解微乎其微。他身上的那层坚不可摧的薄冰始终横亘在我们之间,当然除了在床上。
他拿开我手中的包袱坐到床上,揽过我的腰,我顺势坐在他的腿上,非常乖巧的垂着头,任他将手指缠上我的发。
“今天表现的不错。”冷面关公难得说出表扬的话。
我沉默,没有回答。
“今晚就离开这里有没有舍不得?”他又问。
我疑惑的仰头看他,“你需要一个会思考的棋子吗?”
莫青舲无奈的笑笑,很轻吻上我的耳垂,我敏感的后仰着脖子,努力忍耐。这服身体很快还要去服侍他的父亲,他不会继续下去,想到这里我邪气的勾起唇角。
“在想什么?”
我不经意的笑被他抓了个正着,我赶忙又恢复乖巧的表情。
“你这个小魔鬼,我敢说父皇不出一周就会被你完全收入囊中,我都有点舍不得将你送给他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不是什么赞美的话。”我脱口而出。
一双大手马上捂住了我的嘴。
“说过多少次,不要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这样的性格在皇宫中能活到现在着实罕见。”
我点头回应。
“后宫不比其他地方,多长几个心眼,少说几句话。”他扶着我的腰,让我站起来,“好了,我不能待太久。”
我目送他到门口,搞不明白他这趟是来干什么的。
莫青舲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向我招招手,“过来。”
我走过去,他低下头一吻落在额头,“惊蝶,万事小心。”
说罢,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我扶住额头,更加万分不解,那个吻不同于之前我们千百次的亲吻,对待一个所有品,一枚棋子,那个吻有意义吗?
皇城的那边灯火辉煌,这边只有清冷的月光。我默然看着如水的月华落在他消瘦的肩上,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陪着他走向那明刀暗箭的政治战场。
“公子。”庄伯叫住游的我,“该走了。”
我转回头看向老迈的庄伯,“这一走可就别想再保一身清白,华素琴王庄语云就是一个天下唾弃之人的亲信,你的声誉,你所弹奏的音乐,你的家中老幼,都会成为最污浊的东西。”
“公子,不用说了。要走,老奴早走了。”庄伯没有看我,径自去屋里寻了我打包好的包袱,回到门口,“走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