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蛊…还…我…」
「呵呵,我开玩笑的,你身上的伤治不好,而且再过不久你就会断气了,我只是暂时麻痺你让你感觉不到痛而已。」那人轻佻地扶起申屠鹰逐渐僵硬的脸庞,就像个正要调戏女人的地痞流氓。
「…把……还……」话不成话的申屠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走到了尽头,而眼前的男人却不放过他,还要掠夺他唯一拥有的东西。
「啊,你真是固执啊,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愿望吧!」那人的眼中恶意就像当年的蛊皇一样。
泪水从申屠鹰失去生命光彩的眼中缓缓流下。
「救…我…儿…子…」他唯一的血脉在哪里呢?还活着吗?若是眼前这人与蛊皇一样守信诺,那么他的儿子就有救了……只怕这人与蛊皇一样恶质,那他的儿子就算是死亡,也会不得安寧。
「嗯,真是可惜了……他看起来很美味的说……」露出为难的表情,他将断气的申屠鹰轻轻放下。
围绕在他身上的银光缓缓褪下,包覆着申屠鹰的尸首。原本一袭白衣的他,不知何时身上换上青绿衣裳,表情冰冷地望着逐渐结冰的申屠鹰。
「…吃吧…吸乾他的悲伤与绝望…然后好好长大…就跟我一样……」
他抬头望着紧闭的地牢大门,掸了掸手,一抹银光迂回而上,轻轻地掀开了那扇闭锁的门,也重新为他的青衣着上雪色与银光。
拾阶而上,伏在地上颤抖的母子,牙齿因为恐惧而喀噠作响,这让他心情颇好地拉过椅子坐下,高高在上地俯视轻贱宛若虫蚋的两人。
「好啦,轮到你们了,说吧!你想要什么?」他先望着楠宫濢问道。
「……」
「真麻烦……连话都不敢说了吗?」
那人随手一扬,楠宫濢缓慢地站起身来,但看起来却像是一具线吊着的悬丝木偶,眼底的疯狂消褪,只剩下难以计算的恐惧。
「你是谁?」发颤的银牙好不容易挤出三个字,楠宫濢望着这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无法理解为何自己竟会如此恐惧一个陌生人。
「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笑着回答的他,舞动着手指:「或许该让你清醒点,咱们才好谈交易。」
随着手指舞动,楠宫濢的身体开始飘散出缕缕鲜红的轻烟,围绕在他的四周,被他所吸纳。
楠宫濢清楚地知道,那红烟是她血色的疯狂。
「不!不要!」她不愿清醒!
红烟散尽的瞬间,楠宫濢就像被抽走丝线的木偶,无力地颓坐于地,双手揪着头发,回顾着自己疯狂时作的点点滴滴,然后情愿自己再疯一次,却只能得到无比的清醒。
「美味至极……」舔了舔嘴唇,那人露出了陶醉的眼。
「放在体内薰陶数年的东西果然不一样,你把狂蛊养得很好……」那人的眼逐渐变得跟楠宫濢一样疯狂,但只有一瞬。
很快地,那人又恢復充满促狭恶意的目光,盯着浑身瘫软的楠宫濢澄净双眸泪水盈眶。
「你…你是…」楠宫濢露出更加恐惧的表情,只因眼前的人散发着跟某人一样的气息,却完全不是那个人。
她不敢想像那种东西在这世上居然存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