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林似萤猛然站起身打断他的话语,像炸毛的小猫,站到他跟前,用力地把他推出厨房,两个眼眶迅速的涌出泪花,模糊视线里所有食物,只是一眨眼就有大颗泪珠往下掉。
“有意思吗,明知故问很好玩吗?”她一下一下地将他推远,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哪怕满脸淌着泪痕也不愿甘拜下风,“讨厌的话就不要看啊,刚刚还逼迫我留下你,现在又跑来质问我满身的痕迹是哪来的,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怎么能够问出口呢,什么原因难道你不比我更清楚吗?”
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无助地张着嘴呼吸,像被人紧紧掐住了脖颈,她的每一句话都在不断收紧那令他窒息的手掌,将他狠狠地摁入水中。
“想看我给你看。”她颤抖着试图解开襻膊甩到他脸上,可是解不开,胡乱的拽扯只能把结环死,连同她心中解不开的结永远扣死在他心间。
看她动作渐渐慢下来,秦不遇才慢慢地去掰开她的手,拢在掌中,正要安抚她暴动的情绪,就听见她细如蚊蝇地喃喃自语:“连它也不听我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
“不会的,不会的。”他心如刀绞,略蹲下身把她颤抖地手抵在唇边,吻去上面带有泥腥味的水珠。
秦不遇又将人拦腰抱起,一步一步攀上楼梯放到床边她的小床边,耐心地给她解开打了襻膊的死结。林似萤颇有触动,但机会难得,她不能白白哭这一回。
“番薯很好吃,我去弄好吗,你等等我。”
没等林似萤反应过来他便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跑,她想要叫住他的时候人已经跑没影了。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哭,但是回回说话激烈些就忍不住掉眼泪,那干脆直接哭吧,也确实有用,呛声还不如哭两声来得快。
眼下秦不遇是走了,但是她不能坐以待毙,想到要做些事情她还是很紧张的,即使不是第一次了,她还是会臊得慌。
秦不遇拿着吃食上楼的时候,林似萤把床幔拉下,整个人缩在床里,日光穿过床幔的缝隙也只是透过一丝光亮,看不清里面的人影。
他放好手上的瓷碗,另一只手上握着湿润的干净帕子,迭得整整齐齐地勾在虎口。
“阿萤,来擦手吃东西了。”秦不遇不敢拉开床幔,只是站在床前软声哄着,给自己赎罪。
“你帮我擦。”声音很轻,却足够他听见。
“好。”
他撩开床幔的一边,只是一眼就看见她只穿了一个绸制的墨绿色肚兜,抱着胸坐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光影分明,能看清楚胸前顶起的两粒弧度,两条细细的带子好像不是挂在她颈上,而是被无限放大挂在他眼前。
他猛地转过身,不敢再多看两眼,咽了口唾沫,发出响亮的咕噜声,才有些尴尬的落座床一侧,屁股只敢浅浅地坐一点位置,不敢贸然行动。
“你把手伸给我,我给你擦。”他说完话,整个人陷入一种僵直状态,屏住呼吸全贯注地去听她的回答,却只听见自己心跳如擂和逐渐沉闷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