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算什么,何不直接吞枪自杀比较乾脆!
只差那么0.秒,蒋澄澄就要失控咆哮了,但再想到自己凭什么哀怨弃妇,又没没将怒火吞忍下度,只好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样。
她直直接过信纸,分明不想看,但信\纸都凑到眼前了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只见信纸开头没有属名给谁,只是逐字逐句、工整地写着:
十年,说短不短,但我从来没怀疑自己有通过考验的诚意和决心,因为我向来相信承诺是由生活点点滴滴累积而来的,我信自己有能力守护你的十年,只不过,老天竟然开了一个恶劣玩笑,让我还没开口,就失去了对你告白的资格,
十年?
什么十年,他到底讲什么狗屁啊!
蒋澄澄岂有此理,愣愣瞪着字跡,心里不自觉气上加气。
她气到眼睛都激出热雾了,但再想到微光姐就在不远处,也只能狠狠压抑情绪,不断眨眼,多少将眼里水气蒸发一点,
后来视线勉强恢復清晰,她逐一看着字跡由工整慢慢变得潦草,好像某人无声传达写信心情那样,心里既气愤,又有股说不上的复杂,只能深吸气往下读:
我不敢开口说对不起,因为道歉也必须有被原谅的价值才行,既然知道对不起,一开始就不该作对不起的事才对,
无论你提出怎样的惩罚我都接受,只求你原谅这次就好。我知道你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情绪,所以这段期间不会打电话给你,直到退伍那天为止,我们再见一面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只要想到两人信任基础毁于一旦,蒋澄澄几乎气到快哭了出来。
「哎喔,冤家啊,」李微光偷偷观察小傢伙脸色一下红又一下绿,脸上藏不住疼惜,「我不知道孙彻到底犯了什么错,但是看到你们吵架真的很担心……」
蒋澄澄想扯一个“没什么”的表情,可惜脸部肌肉太僵硬,根本扯不出来,想轻描淡写说一句没什么,又怀疑要是自己冒然开口的话,说不定会哭出来,最后只是死死地摇了头。
「不知道有没有人劝过你,但姐姐的话多少听一点吧,」其实李微光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在听,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关键时刻总要有点贡献吧,「人的一生,寻寻觅觅也不一定遇到心灵相契的人,更何况那人还比任何人都珍惜的呢,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有时适时放过彼此吧,或许错过这个人,终其生都不可能再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