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跟洪姿音睡过?」
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如果噹我,我就不想知道了。
「我是跟他老公睡过,他是我当兵的同袍。」
真假?缘分真妙。
「以前我们一起做了很多事,没想到他最后选了她。」
「你可不可以正常一点…」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我怎样不正常了?」
「该恭喜的时候就恭喜,不要把每件事都染黄。」
「我很正常,是你要这样想我的,你用顏色想像别人,我是黄的,罗学波是蓝的,sb是紫的,愷仙是红的…,你习惯把我们都定型,然后看不到其他顏色…」
「是因为你只给我看那一部分…」我想辩解,但事实上他说对了。
「他只给你看忧鬱的那面,他就不会笑了吗?」
「你随便久了,就认真不起来了。」
「你又知道了?」
我是不知道…但猜得到。
「你有很努力过吗?」
「有必要吗?」
「你有很努力要让她知道你可以当一个好爸爸吗?」
他看起来像要生气,但他忍住了。
「怎样才算努力让她知道呢?」
「起码不是现在这样,不是你想表现的这样…偽装,然后故意让别人离开,好折磨你自己。」
「你以为在演连戏剧?」他闔上电脑,不想再说了。
「是你如果不表现真实的你,就不要怪别人都不懂你。」
「放心好了,我不会怪你的,就算你装不懂,我也不会怪你。」
他又到外面去抽烟了,我不禁想,我会不会是他烟癮变大的某个罪魁祸首。他依然载我回家,衣服上的二手烟味让我快窒息了,我只能这样想,绝对不承认是这瀰漫在我们两人间的诡异的气氛让我窒息。
「下次不用载我回来这里了,我租到月底…」下车前我告诉他。
「他那里够放吗?你的东西应该要两卡车才载得完。」
「不必要的都拿去回收。」
「不要又哭说捨不得。」
「有他就什么都可以捨得…」
下了车,关上车门,我挥手跟他告别。
很寻常,又好不寻常。
转身要开门前,突然听到一声喇叭响,一回头雷恩立就在那里。
「搬家的前一天,上班前打给我。」
「我上班时,你已经在公司了。」
「不要管,你一醒来就打给我。」
我彷彿可以猜到他要做什么,但是我假装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