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已经谈过了吗?」
「没什么好谈的,他的伤已经好了,但他家人坚持说他有骨折,又拿不出医生诊断证明,说他的儿子因为精打击太大以后也没办法上班,一定要我赔偿他到退休为止的工作费用,你觉得你有办法从这不合理的说法中找到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法吗?」
太夸张了!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提告的,你不用担心,他是无照,就算要打官司我们胜算也很高,何况走到那一步之前我一定会让他们同意和解的。」
我不是担心那个,「所以你说他的伤已经好了,是真的吗?你见过他了。」
「没有,不过的确没骨折,也没脑震盪,只是一些外伤,他们现在针对的是他的精状况。」
「他的精状况有多不好?」
「我打听过了,那人从小就有学习障碍,也不太喜欢跟人相处,上次你也看到了,他戒心很重。现在他们想要把他这种情况归因于车祸,把全部都算在你头上。」
「怎么可能?」
「所以我要你别插手这件事,我会处理。」
「你不要再说我是插手了好不好,这也是我的事,什么时候变成你一个人的事了?」
他停顿了很久,我以为他又把电话掛了。
「好,我可以把电话给你,少年的电话,但如果他不愿意跟你说话,或是把电话转给他的家人,答应我你马上把电话掛掉。」
为什么我一定要答应他?
可是他不愿意让步,我也只好点头。
「三联单在我家,晚点…」
「我现在过去你家跟你拿?」
「不行….」
「你不在家?」
他没有回答。
「那你在那?」
夜店?汽车旅馆?某个女人家?
需要躲在厕所才能讲电话,代表他现在身边有别人。
「我明天再打给你。」
所以他今晚要跟某个女人过夜,还不回家?
老实说关我什么事,这种是见怪不怪了,反正他是打算用掉上次那个保险套吧,不,说不定他早就用掉了。
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一定是气他没有先给我电话,还会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