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流浪,如果有选择,没有人会选择一辈子流浪。」
「所以后来她没有选择跟你一起当吉普赛人?」
「我不知道她选择了什么,后来她没有继续学琴下去。」
「她是不是说因为你会弹给她听就好了?」
他没有回答,我猜对了。
「ryn是怎样的人?」
没想到他会问ryn的问题,不过我很快就察觉为什么了,当然是为了sb。
「他,你不用担心那么多,他很没耐心,不会太认真的去谈一段感情,我想sb那么聪明,不会真的跟他…」我竟然要这样安慰自己喜欢的男人,话也说不完整了。
「她从以前谈感情就都很认真,每一次我都觉得她会离开,永远的。」
那不是她每交一次男朋友,他的心就要死一次?明明不关我的事,却因为心疼而感伤了起来。
「可是她还是回来了,不是吗?」
「她只是喜欢我的『伴随』。」
他不用「陪伴」而用「伴随」,像保镖还是信徒一样,又近又有距离的词汇。
「所以你希望她再也不要爱上别人了?」
他摇摇头,「我希望她爱上的人都能好好待她。」
我想像她每次情伤就回来他怀抱中疗伤的样子,他一定比自己受伤还痛。
「你放心,他们是同事,他不碰同事的…」只能暂时用这话搪塞他。
我轻轻把手叠上他的手,不想再谈别人的事了,他瞥过头看着我。
「可以这样弹吗?」我想要「伴随」他,跟他一起体会接下来的喜怒哀乐。
他缓缓的移动手指,努力让我的手跟得上,多希望能跟他同步,不要成为他的压力。
当我们愈来愈有默契的伴随着彼此,弹出优美的旋律,我侧脸看他,他闭着眼,放松的表情似乎浮着淡淡的笑。
「我还以为,你们…一样。」听见他这么说,我忍不住松脱了注意力,乐声停了下来,他的手指不再用力。
互相注视,我的眼满是疑惑。
「你又消失了…….」他淡淡的把话说完,似乎不好意思,指尖又开始在琴键上窜动以掩饰张。我的手移开了琴键,听他的旋律内心漾起了欢欣的舞蹈。
他竟然在乎!
虽然没有在乎到会主动找我的联络方式,但他却在乎我是不是像sb一样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找他。
我不一样!我好想马上大声的对他说,告诉他我很肯定我跟她一点都不像。
只是在我情绪沸腾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承诺时,手机突然在包包里沸腾了起来。
我尷尬的拿出手机起身去听。
「你不是说今天要拆线?人又跑到那去了?」ryn在电话那头大叫着。
「我不是有传讯息给你,说我今天自己去吗?」好吧,我对他说谎了,而且罗学波也听到了。
「我看到了,可是你要怎么自己去?」
「坐计程车、公车,随便,只是拆线而已,我已经可以自由活动啦!」我的脚步愈走愈远,但他的声音还是回盪在整个教室里。
「你已经在医院了?」
「还没。」
「所以你是自由活动到那去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等一下就去医院了。」我刻意压低声音,不想我的不礼貌被不远处的他听见。
「你跟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为什么我觉得他这样问话超像在抓姦,而我躲躲藏藏更像在掩饰偷情的人。
「我跟他在一起。」最后我选择不走出教室,光明正大的让他听到我说的话。
「他是谁?」
「你知道的。」
他似乎想了一下,我却暗自责怪他干嘛想那么久,万一后面的他觉得我还有其他喜欢的人怎么办?
「随便,你记得去拆线就好了,晚点...算了。」
什么算了?还没意会过来,他就直接掛我电话,搞什么?晚点我也不会跟他说什么。
不知在呕什么气,我脸上掛着尷尬的笑走回钢琴旁,他已经收拾好准备要走了。
一路我们都在聊其他的,没有再提到sb或是ry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