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灯,那不是怕她害羞,不好意思嘛?哼,不识好人心!
谢承思仗着降香看不见,翻了好几个白眼。
降香确实是害羞的。
平常谢承思若不寐,必要引燃所有灯烛,使屋内亮如白昼。
此刻,她握着火折子,却只敢点亮谢承思床近前的几盏,再往远处的,就不敢点了。
昏暗的灯火,映在轻薄的纱帐上,如烟似雾,又像是月光覆了一层短短的茸毛。
谢承思仍然保持着背朝外的睡姿,一动不动。
乌亮的黑发散在雪白的寝衣上,从朦胧的雾帘中,隐约透出来。
降香用玉钩钩起纱幔,轻声唤:“殿下……”
谢承思猛地转身:“准备好啦?”
降香垂头,藏着涨红的脸,声音更轻:“嗯。”
她俯身将谢承思的双腿,搬到脚踏上放好,而后,解开了他的裤子。
原本蛰伏于腿间的巨物便到了她手里。
沉睡着的,软软的。比它涨大挺立时的狰狞姿态,要好看上一些。
她见过它无数次。
虽然谢承思不至于连这处也要她服侍,但伺候其余时,难免要挨到,降香熟得很。
不知为何,此刻贴在手心,却觉得热烫,实在灼人。
谢承思破天荒地没动,也不说话,由她摆弄。
在他沐浴时,肉红色的粗大性器,被仔仔细细地清洗过。貌虽不扬,却干燥而洁净,还沾着澡豆上馥郁的芳香。
连下面粗糙多褶的囊袋,也是一样的。
降香托住它们,感觉沉甸甸的。
只在这触摸之间,原本柔软而无害的阳具,却慢慢抬起了头,硬涨时丑陋的样子,也渐渐现出端倪。
她不敢再多碰了。
握住茎身,却绝不多握,手指僵在一处,绝不多挪一寸。谨慎地将龟头挨近自己的嘴唇,而后,张嘴含了进去。
谢承思从未命她这般侍奉。
偶尔几次,都是她自己主动。所以,经验并不丰富。
只知道要收紧牙齿,不能磕伤了他,还知道要将它纳口中吸吮,任凭它冲撞。
不过,降香也并非毫无准备。
她今日提前看过春画的。
回忆着画里的内容,她先不急着往下吞,而是先用嘴唇吮,从硕大的冠头,再到青筋虬结的茎身。
湿润柔软的唇瓣含住肉茎,将整根都弄得湿淋淋的。
在她不疼不痒的动作间,它很快便精抖擞地竖了起来,又硬又热,使降香险些握不住。
而谢承思原先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知何时收紧了,手背上浮起骨骼的浅浅痕迹。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些,但也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很快又调整了回去。
应该差不多了吧?降香想。之后该用舌头。从下往上,先从囊袋开始,再到茎身,最后是那膨起来的肉冠,肉冠下的细壑,以及中心的小眼。
她在心中默念春画中的内容,生怕自己忘了步骤,伺候不周。
春画里人的舌头灵巧,可她是第一次做,难免有些笨拙。只伸出了一点红红的舌尖,慢慢地浸濡。
尤其是到了龟头处,要照顾的东西多,手忙脚乱之间,不慎在那道深深沟隙中,来回重复了好几遍。
谢承思不再强忍呼吸了。
但他竟仍在克制。
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若放在平常,便是不出声抱怨她,说她隔靴搔痒,故意耍人好玩,也该早早趁着她含弄的时机,强掌着她的头,一气冲进去。
直到降香最终将他放入口中,努力地咽下整根。
咽是咽不进的。
口腔被填满了,嘴角也被撑薄了,合不上,涎水顺着缝隙渗出来,使茎身糊上了一层黏黏的,亮亮的水光。
要是再往深处去,就顶到喉咙了。
降香便就着这个姿势,小心翼翼地吞吐着。
龟头上的铃口打开了,翕张着流出了汁液。
到此刻,谢承思的阳具,早就不再只有澡豆的芳香了,混杂着极具侵略性的麝香,占满了降香的口鼻。
谢承思眉心蹙起。
额角滴下了汗。双手收得更紧,身下的褥子被揪得乱七八糟。
他将目光投向床槛上繁复的雕花,投向枝形烛台上悠悠的焰火,甚至投向远处的黑暗。
只是没有落到面前降香的身上。
直到眼前白光闪过,他忍不住泄出了股股的浓精,也没有。
精水全进了降香口中。
谢承思久久不泄,她含得嘴巴酸,舌头酸,连收着的牙齿也酸——她却一直含着。
春画上教过,将性器吃下去,是口舌侍奉的最后一步,再之后,男子就该出精了。作这画儿的人,肯定比自己经验丰富,降香不敢乱改,更愿意全盘照做。
当然,春画也教她,要将口中精水咽下。
谢承思终于肯看她了。
稠白的浆液有些溅了出来,沾在红红软软的唇瓣上,沾在鼻尖,沾在脸颊上。
她的喉头上下滑动,他的精水就这样进了她的肚子。
咽下了犹嫌不够,她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全卷进了口中,不落下一滴。
嘴唇又恢复了湿红的样子,再没有白色于其上,明晃晃地做对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