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餐桌，眼渐渐清明。

「鐘…鐘律师…喝粥…粥…吗…？」

鐘雨泽看了看，点头，逕自朝浴室走去。

白玉看着他的背影，回过后马上帮他盛一碗，连着汤匙一起放在她对面。

望着镜子里鬍渣都冒出来的自己，鐘雨泽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在滴血。好不容易可以在白玉面前帅上一回，怎么可已搞得如此邋遢呢？

不。

他停下谩骂自己的举动。

也许白玉就喜欢他这样的？

他随意的梳洗，也不知道打哪儿来的自信让他觉得不管怎么样白玉都会喜欢自己。

「昨晚睡得好吗？」鐘雨泽板着一张脸走出来。

白玉听着鐘律师刚起床还带着慵懒的沙哑嗓音，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那鐘律师…睡…睡得好…吗…？」

鐘雨泽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白玉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连忙低下头喝粥。

「你昨晚趴在桌上睡着了。」

白玉听着鐘律师彷彿带着指责似的语气，惊恐的马上放下汤匙，「我…绝对…嗯…没…没有…要暗示鐘律师…那个…工作…太多的意思……」

鐘雨泽摇摇头，「梁子莫跟我说了，你熬夜。」他看着她，「以后别熬夜了。」

白玉一脸茫然，不太明白为什么鐘律师不按照大boss的剧本演出。这种时候，大boss不是都会一脸生气地瞪着她，然后质问她在他面前睡着是什么意思吗？

白玉呆呆地看着他，「为什么？」

鐘雨泽勾了勾唇角，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