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震森把白尤带回家。
四兄弟滑梯玩得差不?多了,继续开始写作业。
他们在一边写,安婧坐在另一边重拼积木猫。
母子俩没再?说过一句话。
时景亦心不?在焉,眼?余光时不?时往那边瞟。
都?过去30分钟了,连个?猫头都?没拼好。
她是笨蛋。
但他又何尝安逸。
30分钟过去了,其中20分钟都?在瞟他妈。
观察她的表情,是喜怒哀乐中的哪一种。
他也是笨蛋。
深夜,大家都?睡了。
时景亦一人睁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妈妈今天一定生气了,否则不?可能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虽然,自己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但她身为妈妈不?应该主动一下吗?哪怕给个?眼?呢?或者给半个?眼?呢?半个?的半个?呢?
时景亦陷入了沉思。
一小时后。
实在睡不?着,他起来滑了下滑梯。
浑身舒畅,但只?有一瞬间。
时景亦鬼使差地?走?到茶几旁,拿起尚未拼好的小猫积木。
手?,就是那么贱——
拆,出自这只?手?。
拼,也是出自这只?手?。
拆积木一时爽,拼积木……
-
两天后。
管家传来重磅消息——
“先生带着他的行李箱回国啦!”
得知?消息后的时景亦:……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
不?过,时以泽还在公司办理手?续。
听说他这次连机票都?没买,直接订了架私人飞机专程回来,可见是非常匆忙。
——忙什么?
忙着回来离婚?
时以泽,你可以,为了跟她离婚,连私人飞机都?订。
时景亦一脸心梗。
他知?道?躲避是没有用的。
这一天迟早会来。
好啊,那就让这一天,来得更刺激些。
……
时以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室内没有灯光,应该是都?睡了。
他除去外套,换了双拖鞋,把行李箱放到旁边。
连着忙碌好几天,一回到家,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他没有打开客厅灯,径直走?向电梯。
上楼,回房,沐浴,睡觉。
没有多余声响。
清晨刚刚破晓,天空划出几缕曦光。
时以泽准时起床,洗漱穿衣,打算在公司查阅集团大会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