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的、不笑的时候微微显出冷淡与严厉的兄长,此刻正靠在椅子上,戴着眼镜,头发微乱,额头不时有汗珠滚落,狼狈地喘着,以仰望的姿势看着她,手抬起,搭在她脚踝,握住那里。
他衣衫齐整,只性器放出来,赤红充血,挺立着,由她踩在脚下,任她支配。
“呀!”
明澹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抽脚,却动弹不得,她惶然无措地睁开眼,发觉她已经在自己房间,陈淙月坐床头看着她:“做噩梦了吗,斐斐?”
明澹视线下移,见她脚正和梦中一样,被兄长握住脚踝。
只是现实里的兄长并不如梦里那样,他态很正经,衣裳也整齐,只是握着她脚踝,在为她脱袜子。
说话的语气也平静,没有梦里喘得那么厉害:“我看你睡着了,叫你也不醒,就把你抱上来了,怎么了,是不太舒服吗?”
梦里的场景和此刻恍惚重迭,明澹不晓得自己这五年经历了什么,但她记忆切切实实还停留在十八岁不谙世事、只陪舍友看过一部黄片的状态,她不理解自己怎么会梦到那些东西,尤其对象还是兄长。
她深吸一口气,看陈淙月若无其事、不紧不慢为她脱去袜子,他的手指微凉,扯开袜子贴在她脚踝的时候,会让人敏感得想往回缩,然而兄长的动作太自然,自然到她觉得自己抽回脚才会显得她大惊小怪、心里有鬼。
“没有。”
明澹眨一眨眼,回忆着梦里的细节,呃一声:“不太好,但也不算噩梦。”
陈淙月挑眉,显然没有从她话里推断出这到底是个怎样性质的梦,但并没多问,只是点点头,把她袜子整齐妥帖地收起来:“记得自己换睡衣,洗澡的话要先把头发吹干,小心着凉。”
语气平常。
明澹还想着那场梦,恍恍惚惚地点头,陈淙月看着她,微微皱眉,又确认一遍:“你还好吗,斐斐,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
明澹叹口气,仰着头跟他笑了笑,但和他目光对视的时候,梦里的场景又回现,此刻的兄长温和、从容、气定闲,一丝不乱,与梦里那个被她踩在脚下玩弄的人对比昭然,却又异地重合在眼前,她抬手按一按额头,不晓得是不是她受伤的后遗症,叹口气:“真的没事,哥哥,有事情我会跟你讲的。”
陈淙月颔首,退出去:“我房间在你隔壁,有事情叫我——或者隔墙喊我也可以。”
他抬眼,很漫不经心地讲:“我听得见。”
不晓得怎么,明澹只觉这话仿佛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