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二嘎子挠着脑袋,但他马上又说道正题上了,说,“姐夫,我只操了她一次,还是偷摸的,那有啥用啊,我想娶她,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曲海山皱着眉头,说:“上一次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没那么容易的,如果有那么容易的话,你当初就可以娶到崔花花的。她是在杨北安这棵大树上筑的巣,你只能看着,是够不到的,要想得到她,那只有把杨北安这棵大树砍倒了才可以的!”
曲海山又不露声色地把话题引到他的思维轨迹上来。
“姐夫,杨北安这棵大树能轻易地倒掉吗?你这是在糊弄我呢!”
信二嘎子想象不出支书杨北安会轻易倒掉。
曲海山阴险地一笑:“无产阶级的土壤,是容不得资产阶级的东西的,就算他在根深蒂固,也是要拔掉的,这个你要相信!上次我不是已经和你说了吗,你们要用心去找他的反动证据!而且,在斗争真正发动起来之后,你要有勇气去揭发他,批斗他!”
“姐夫,我们不是已经有了他的证据了吗?就是他利用职权把崔花花硬抢到他家做弟媳妇,你不是说,这就是资产阶级的性质吗?”
“可是,仅仅这一件事能搬倒他吗?还要继续深挖,找出他更多的反动行为来!”
之后,曲海山又趴到他耳边嘀咕了很久。
信二嘎子小眼睛闪亮着,有跃跃欲试的姿态。他已经认同了这个理,只有搬倒杨北安,他才有可能得到崔花花。信二嘎子突然间又想起来刚才和隋彩云争执的那件事,就又问:“姐夫,我问你一件事啊,当初,我姐姐是不是也得了现在很多女人得的那种病?”
“你是说你亲姐姐信大美?”
信二嘎子点了点头。
曲海山眼黯淡下来,问:“是啊,她得了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知道,是你传染给我姐姐的,还是我姐姐传染给你的?”
曲海山沉吟了一会,说:“实话说,这病是我传染给你姐姐的!”
“那你是怎么得这种病的?”
信二嘎子最好的就是这件事,那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曲海山是从哪里得来的这种病?
“我怎么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的?你问这些有用吗?”
曲海山有些不悦。他当然不能说当年自己操女尸的那件龌龊事儿。
信二嘎子眨着眼睛,似乎在凝思着什么,就又问:“还有件事我不明白,在我几岁的时候,明明我是管你爹叫姐夫的,可是我八岁的时候,突然间你又成了我的姐夫,这是咋回事啊?”
曲海山一阵惊愕,问道:“难道这些年你家里人没谁和你说起过当年的事情?”
“没有啊,我九岁的时候,我大姐就死了,十岁的时候,我父母也都去世了,我那时候还是孩子,谁也没和我说起什么啊,这些年我一直糊涂着。我只记得我大姐是嫁给了你爹的,后来咋又成了你的媳妇?”
曲海山立刻尴尬而眼色阴沉,往事的烟云在他的脑海里翻卷缭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