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隋皇的紧急相召,我丝毫不敢怠慢,在小雯儿替我精心修整了一番后,这才骑上了高头大马,在公公的引领下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了。
半路中很巧合地碰到了同样受隋皇相召的司徒杨素大人,我们双方的队伍便合并而行了。
“司徒大人,此刻皇上相召所为何事呢?”
“估计是为宇文化及的事情……”
“宇文化及的叛乱不是已经都平息了吗?难道还有余党未清吗?”
杨素色十分凝重地顿了片刻,才显得有气无力地说道:“世侄,还是别妄加揣测圣意了,见过皇上就知道了……”
在皇宫深处的一个隐秘的空间内,我和司徒大人见到了隋皇杨广,隋皇的气色不太好,眼圈有些发黑,似乎昨晚没有睡好,见到我们两人行大礼跪倒地上还没有说话就先打了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得疲惫模样。
杨广挥了挥手,将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赶了出去,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杨广接下来竟然对杨素说道:“杨爱卿,麻烦你替朕把门关上。哦对了,你最好亲自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偷听朕和李世民的谈话。”
杨素猛然一愣,但还是格守着君臣之道,条件反射般点了点头,退出门外并顺手关上了大门。
杨素出去并关上大门之后,杨广就疲惫地闭上眼睛,仿佛浑然忘了身旁还有我这个大活人似的,长时间一语未发,完全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表面平静地站在一旁,心中却是凛然。我虽然平常都没有接触过大隋政局,但我也知道杨广如此这般地对待杨素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自从杨广当上皇上以来,他就一直对杨素是信任有加,从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杨广这回撇开杨素,到底是要和我谈论什么呢?
杨广终于打破了沉默,他问了一句。
“李世民,你知道朕和杨爱卿为什么要将你的罪名免去,并且还对你如此礼遇有加吗?”
我恭敬地答道:“草民猜想可能是皇上和杨大人找到了可以证明草民清白的证据,从而洗刷了草民的罪名。”
“哈哈哈……”杨广在大笑中摇了摇头,说道:“朕早就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朕当时还是下令处死你,所以说这根本不是朕赦免并看重你的原因。如果朕不是发觉到了一些事情,就算你是天下第一的好人,朕也断然不会撤销除掉你的格杀令的。李世民,你知道朕发现了些什么事情吗?”
我摇头道:“不知道。”
杨广直直地凝视着我的双眸,似乎想看进我的心里。我坦然平视着杨广,眼没有出现一丝游移和闪躲。
杨广突然间两眼厉芒一闪,冷冷道:“你知道,只是你不敢在朕面前说出来罢了!”
我顿时哑口无言,迅速跪在了地上,还真是伴君如伴虎,这隋皇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紧张的气氛凝聚到了一定程度,杨广的情却越趋转向了温和,道:“很多事朕都心中有数,不要妄图想要隐瞒朕!你现在不想说,朕也不逼你了,你起来吧,朕召你前来另有要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