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明天就让你在网上跳舞。”
筝晔笑着说:“看完笑吧?我说:“你不是有一些你们一起的跳舞资料吗,转一下格式,就能在网上播放了。”
筝晔说:“太好了,那就叫红苹果之舞。”
程爽羞羞地笑了,这么多天,我第一次看见她那么开心的笑。
回家的路上,我说:“程爽特想还能跳舞。”
筝晔说:“一个舞蹈演员,最大的心愿就是跳舞。”
我说:“可是我们不能让她跳。”
筝晔说:“我真想组织一次演出,呼吁一下人么对白血病的认识,尤其是捐献骨髓。”
我说:“那就做呀,我支持你。”
筝晔笑着说:“可是我跳舞没有问题,如果组织就是外行了,灯光、舞美,还有人员的排练,那可是一个工程。”
我拉着筝晔的手,亲了一下,笑着说:“我可以给你找个专业的人员帮助你。”
筝晔说:“你什么时候在文艺圈里有朋友了。”
我揽着筝晔的腰,转了个圈说:“谁叫我有个文艺圈的老婆呢。”
筝晔说:“可是需要很多钱。”
我说:“难道慈善演出,他们还不能便宜些?筝晔说:“我认识的一些人完全可以免费,可是场地、舞台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我说:“我们可以买票,我们不挣钱,可以成立基金,就叫红苹果基金。”
筝晔说:“看你的兴奋,我都不忍心拒绝。”
我说:“我们公司可以赞助,为了程爽,我豁出去了。”
筝晔看着我,悠悠地说:“你能为我也这样吗?我搂着筝晔的腰,坚定地说:“包括我的性命。”
筝晔就抱着我的头哭了。
人有了精,病魔就好想害怕了。
小酒窝建议可以带着程爽出去一下,最好是夜晚,人少些,避免传染。
筝晔说:“就去世纪公园,还可以划船。”
程爽一听划船也露出喜悦,就拉着我的手说:“我好久没去过了。”
世纪公园的夜晚,人很少,完全没有了白天的喧闹。
划船的早已休息,筝晔使出浑身解数才弄了一条。
做上船,筝晔说:“我给你们摄像,要笑着点。”
程爽就偎在我的怀里笑着,筝晔说:“夜晚真是很静,今天来星星来出来了。”
我说:“秋天了,上海也该见见天了。”
筝晔说:“还是程爽的功劳,要不我都没有这个时候看看漫天的星斗。”
程爽说:“谢谢你们,有了你们,我的生命才如此精彩。”
我说:“小乖乖,你给我们的精彩远比星空还灿烂。”
筝晔说:“我的生命可以说是你给的。”
我笑着说:“不要说这些了,你看看,谁能认出牛郎织女星?
在上海很少看见银河,今天的银河格外青睐我们,点点繁星如水地从天际划过,星星眨着眼睛,很多的星星眨着眼睛,就像水波翻着阳光。
几声清脆的丝竹就传过来,渐渐就成了曲。
程爽说:“春江花月夜,我喜欢。”
我说:“虽是秋天,可是花月夜不假。”
筝晔说:“春江花月夜,也亦泛轻舟。”
我忍不住就吟诵起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程爽倚在我身上也轻声地吟着: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月亮出来了,是湾新月,像是眯着的眼睛上面的眉。
我们静静地听着曲子,只听见摄像机里的转带声。
程爽忍不住就把手伸进水里,去捞那弯新月,却划出道道鳞波。
筝晔拿着摄像机就轻声地唱着儿时的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我忍不住眼泪就下来了。
程爽说:“你哭了。”
我说:“高兴的,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
筝晔说:“是呀,每个人长大之后就回想同年,可是却没有人像童年那样放下。”
程爽笑着说:“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是这样陪我在公园里划船,我就是这样唱着歌。”
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唱着情爱了,这美好的歌声只有在幼儿园里才能听得到。”
筝晔说:“程爽,你唱首歌吧。”
程爽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清纯,就笑着唱了起来: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满园花草,香也香不过它,我有心采一朵戴,又怕看花的人儿要将我骂……我说:“你不用采,我给你采,就顺手掐了一支荷花,戴在程爽的头上,筝晔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程爽说:“我没有后悔长大,因为我认识了你们,你们给我太多的快乐了。”
筝晔说:“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又想着那事了?程爽羞羞地说:“想。”
就眯着眼睛扎在我的怀里。
公园的管理人员静静地站在岸边,我们的小船并没有离岸多远,歌声却飘得很远。
筝晔说:“天凉了,戴上口罩吧。”
程爽说:“我不想戴,这里的空气很好。”
说着就装作大口的呼吸,我就笑了,筝晔说:“是不是想亲一下,亲吧,可是他一嘴烟味,还是少吸的好。”
我笑着说:“我特意刷的牙,你闻闻,还是清香呢。”
就把嘴靠近筝晔,筝晔笑着躲开了,程爽就把嘴靠了上来。
程爽的嘴唇有些冷,颤抖着,我轻轻地吻了一下,程爽就眯着眼睛,一直等着,我忍不住就又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