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嫁给一间房？嫁给一件衣？嫁给一碗饭？地球人有这一说？不该嫁给我表弟？不该原因在哪里？说说你火星人道理。

呀呀！地球，火星…死妮子，疯了疯了，疯了迷了疯迷了，你不知他啥个家底？看他人高马大的，山里孩孤儿—个，家里比马厩还差还烂些，这在咱家搭伙吃饭哩，跟他在—起，他会偷走你的…你的…你身上的好东西，会出差错…是那种…大差错…出大差错就坏了，你就得随他…窝在山湾种一辈子地…知道么？害死你…

会出差错，还大差错，厉害Ｖ怖！会出啥差错？出啥大差错就坏了？太阳跑了移民了？月亮落了地烂了？人的五官四肢上帝收回了？就有那么大差错？

出啥差错？好你疯妮子，还一套一套，好几套哩，我问你，那孩子…那…那他…动过你沒？有…没…动过…你那点？肚子…肚脐…下头…哪里什么哪点地…

咦，咦，明知故问理屈词穷，还结结巴巴强词夺理穷凶极恶哩，动过我没有，动过我那点，自小到大天天动，表弟给我洗澡，抱我背我驮我，点点都动过，没留没藏没隔过—点，你不都天天看着哩…哪点都动过…不留—点…

听听听听，疯妮疯嘴疯天了，学—嘴词儿对付老子来，死妮子，老子…老子说的…说的…不是…不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动，是…是…那个动，那个动，动你身子的…动…一动你身子，疯妮子，你个傻，动你身子…就俩人…俩人就会动出…动出…仨人来了…疯妮子…不得了！疯妮子你明白不明白…

咦咦，好个不得了，没羞没臊丑话都让你说了，丑事都让你想了，丑态尽露全露了，人都你想那点没出息，我让表弟抱还要下命令，不下命令表弟还嫌抱我沉不愿抱，我特就爱他这一点，你又叫我爱个啥人嫁个啥人哩？见了就拉我强奸我？就扒我胸胸吃我胸胸馍咪咪？那样子个狼人才可以…

呀呀呀呸！呸！死疯妮要疯死了，疯死了，那话儿…也是…也是…也是你大姑娘…能疯说出的，你…要气死我了…爱个嫁个啥人，你，是咱山湾人眼中梧桐树高枝上凤凰鸟，爸妈，疯妮子，爸妈要看着你吃商品粮，去北京上海当城市人，我今…老子我今说给你听，你听好了，初中毕业前后，他柳月，就是你表弟，弄不来商品粮，城市户口，任他有龙形帝王相，也是半干蚯蚓半死泥鳅一根，你不许再和他多往来，听见沒？小疯子妮… 死疯疯死没治的…

王雪回说：想的美，我表弟当乞丐，我当表弟的打狗棒，表弟去哪我去哪，就象就学你们俩，夫唱妇随，夫妻一对儿似地…

天！招娣，沒治了，明天，赶走这小子，不让他再呆在咱家里，引诱勾引咱的雪…老爸疾出了撒手锏。

王雪一听急了，仰头说：好，明天后天我活着的天，哪天不见表弟来吃饭，不见表弟来家睡，我那天哪时就即刻死，你们俩，想找谁来找谁来，再不用为我操心，因我为我生闲气…

咦咦！咦咦！你你你…好好好，随你，只要不怕种地累死你…

爸妈拍下桌子休庭，开庭审问训诫结束，摇头走开默认了，王雪初次碰撞敢胜利。看爸妈走开了，他做—鬼脸低回—声：哼哼，听见没，走着瞧，人各有活法都在活，爱有千种，谁也不是上帝，别迫使别人认为那种活法好，现在恋爱自由，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