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没想到九千岁居然放过了可以斩杀自己的机会给他机会再战心中亦不禁产生几发钦佩,沉声道:“你放过我一次下次我会还你这个情也饶你一命。”
“哦……真够狂的,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饶我一命。”九千岁看着手中的淫冰剑冷笑道。
凤舞天不再理会他将傲雪轻轻放下轻声道:“雪妹,你能走吗?”
傲雪双脚着地只感两腿仍旧发软但已经有够站直恢复了一些体力,丹田中的内力也重新开始催动起来,她喘息道:“姐夫,你别……别管我,快走……快走吧。”
凤舞天摇头道:“你当我会是这种抛下你不管的无情之人吗?今日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救你离开,然后再跟阉狗和那帮迫你来此的伪君子算帐。”
傲雪惊道:“姐夫,你误会了,我……”
“有完没完了,难道要我等你俩一世?”九千岁不耐烦的说道。
“姐夫,你和正道中人有些误会,他们中有些人确实……不过对我好的人也是有的,我已经跟陈晓丹姑娘结拜为姐妹了,望你能对她多加关照,我现在退回他们那边去,不妨事的。”傲雪柔声道。
凤舞天也心知目前傲雪体力和内力都大损,独自站在一边很容易受到他们剑气的波及,唯有道躲入刺阉群人的阵营中方才安全些,他无奈道:“你还是多加小心,这些伪君子也只是想要利用你罢了。”
傲雪点头小手轻握他的大手道:“姐夫,你会小心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赢。”
说罢含泪移步晃晃悠悠走回刺阉群雄阵中,晓丹忙上前为她把脉,感觉她内伤不重只是连续泄身导致大量内力随着处子元阴喷射而出导致身体极度虚脱。
傲雪只感周围人看她的眼光怪怪的,有的带着怜悯有的则带着不屑和轻蔑还有的则完全是赤裸裸的色欲,想起刚才能被九千岁狎亵被迫泄身喷射大量淫水和尿液,细细一看不少人身上竟还沾着她的淫水和尿水不禁羞的不敢抬头,想到刚才自己陷入色欲中竟在如此多人面前淫叫放浪实在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姐姐,你别这样,刚才你是被迫的,那不是你想这么……这么做。”
晓丹此时唯有轻声安慰她,毕竟换成自己若是如此当众出丑也是羞愤欲绝。
傲雪哭道:“妹妹,我……我真是没脸做人了……”
晓丹忙取出一粒“雪参玉蟾丸”让她服下道:“你身子虚快运功化解药力,我们一有机会就要突围。”
“突围,那姐夫怎么办呢?我要跟他一起走。”傲雪急道。
“你若是不走他才真不肯走,你若肯离去就算是魏阉也难以阻他脱身,快把靴子穿上吧。”
晓丹耐心的劝道,一边拿出她刚才被九千岁踢出的靴子,傲雪的白袜足底有些发黑了,晓丹捏住她的脚踝帮她把靴子套上。
傲雪脸上一红道:“妹妹,真是对不住,刚才这靴子打中了齐大哥,害的他……-。”
晓丹道:“姐姐你别这么想,一切都是魏阉做的恶,我和齐大哥都不会怪你的,你只管静下心快点调息恢复功力。”
傲雪静下心来双膝合下默运玄功,她内伤本就不重只是元气损耗太大,服下这疗伤圣药后气劲游走周,三大周天后功力迅渐开始恢复。
此时九千岁和凤舞天又再度交锋,二人经过刚才的交锋后这次都显的谨慎了很多,双方的兵偶尔才碰触一下剑气则是将房中的巨像石柱墙壁切割的道道伤痕深达近尺。
逐渐的九千岁的攻势开始增多而凤舞天虽然仍努力出剑但已经不得不大多采取守势,双方功力的差距逼的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后退。
九千岁笑道:“我刚才说过了,就算是我不乘人之危你一样不是我的对手,日月宝鉴天下无敌,岂是你能相抗的?我现在打败你看你的小姨子还有何话可说,到时她恐怕只能哭着喊着愿当我的女人或许还能保你一命。”
凤舞天大怒浑身火劲大盛,“凤凰不死身”内力竟临阵又提到了一个层次,身子直冲上十丈多高的空中火劲包裹宛若一只在黑夜中升起的火凤凰。
九千岁看出这一招威力惊人光是起手式已是如此当下将阴阳二劲亦护住全身。
“九千岁,你是第一个接我自创的三绝剑的人,这是第一式“剑空一切”。”
随着凤舞天的一声断喝,空中的火凤喷射出无数小火球如陨石坠落般压向九千岁。
九千岁将阴劲将运于淫冰剑上,周围二尺之内瞬间结起一层蓝色的圆形气墙,无数小火球都被他的气劲阻挡在了气墙之外难入雷池半步,但火球密集砸落之下气墙顶端也渐现裂痕。
火球的攻击只是“剑空一切”的前奏,真正的杀招在火球攻击之后才杀到,凤舞天瞬间人剑合一化为一道巨大的剑气从空中直斩而下,气势之强一时无两。
九千岁看出这一招的厉害,阴阳二劲齐出,淫冰剑暴涨一丈红蓝剑芒迎上对方的巨大剑气,剑气剑芒相交地面都开始寸寸碎裂,迸射出的气劲将整幢房子和房中的巨像射的体无完肤。被震的飞射而出的砖石碎片射向围观的人群,功力高者还可运起内力相抗,功力低的被射中的非死即伤,傲雪此时内力恢复了不少运起“玄天星月功”亦可将碎石挡在一尺之外,晓丹练心怡等人唯有以兵器硬挡。
逐渐红蓝剑芒气势斩盛,凤舞天虽占据居高临下的优势但对手内力始终高出他一筹,比拼内力时间一久他明显后力不继。
“姐夫……”傲雪心急如焚,忍不住想要站起上前相助,就在此时九千岁身后的地面突然爆裂开来,从下面钻出一人双掌齐出正中九千岁的后心和脑后的玉枕穴。
这下突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即使是许显纯崔应元这等九千岁的死党一时间竟也反应不过来。
以九千岁的武功之高岂会轻易被人暗算,但他正和凤舞天比拼内力之即想不到竟会有人潜伏在地底,以他的功力之高竟也没能察觉,可见此人不但心计极高武功也入绝顶高手行列,他只感后心和脑后玉枕穴剧痛,两股强大的炙热气劲攻入,但和“凤凰不死身”的火劲又明显不同充满了一股子毒辣的戾气。
“义兄,小弟来助你杀这阉狗。”
来者正是张献忠,他乘凤舞天和九千岁相斗之即暗中运功在地下挖通一条通道,在二人比拼内力之即快速挖至九千岁身后然后突然跃出以“炼狱真罡”猛攻九千岁的要害,终被他一击得手,但随即双掌感到像是打中一块精钢,阴阳二劲护体之下这两掌竟未能置其于死地。
九千岁虽及时运功硬接了张献忠的偷袭两掌,但与凤舞天比拼内力的剑芒顿时威力大减被对方反压,前后夹攻顾此失彼,饶是他内力深厚无比也喉间一甜内伤不轻了。
“快救义父啊。”许显纯一声断喝,东厂众人方才醒悟过来纷纷抄兵器杀上,比救自己亲生爹妈还要卖力。
“拦住他们。”郑元等人自然看出目前是杀九千岁的绝好时机,拼命挡住如狂般杀上的东厂众人,双方打的异常激烈,傲雪亦找了根丝带束好裤子加入战团,只要能延迟东厂众人的营救说不定九千岁就在下一刻败亡。
“义兄,这阉狗只是垂死挣扎,你我联手将内力不断攻入必可破他的护体罡气。”说罢张献忠将内力源源不断的攻入九千岁体内。
凤舞天自然知道这是杀九千岁的绝好机会,但想到刚才九千岁没有乘人之危杀自己,自己欠了他一个情,如今义弟虽是相助自己但如此偷袭未免太不光明正大,自己若是乘机和他联手杀九千岁岂不是连九千岁都不如?想到这里不由将内力收回了五成。
九千岁原本被两股炙热气劲压的喘不过气来,此时凤舞天收回五成内力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他双目圆睁脸上半红半蓝的气劲竟化为一片紫色。
“日月合一,天下无敌。”
阴阳两种内力在瞬间合二为一,九千岁周身大穴宛若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天下的月色竟开始变的有些暗淡了。
张献忠只感自己的双掌已经无法再贴住九千岁的后心和后脑,这两处人体要害之处所迸发出的惊人内力把他的双掌震的发麻,不好……想不到刚才这阉狗的内力还远没见底,得马上撤手,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理会凤舞天猛的撤手后退。
就在张献忠撤手之即,九千岁周身紫气暴现,气劲直冲向天际,凤舞天只感迎面扑来的紫气像无边的浪潮般将他吞没,唯有运起“凤凰不死身”拼死相抗,但随即被紫气完全困住。
不断扩散的紫气将刺阉群雄和东厂众人全都波及,被气劲侵蚀者当场肌骨撕裂而亡,就算是许显纯崔应元也吓的面无人色心知此时义父已经陷入了疯狂当中,就算是他们碰上如此恐怖的气场也恐难逃一死,更别指望义父会收回内力,当下再不理会包围回头就逃,其他东厂中人见他们都逃了自己难道还留下等死?东三娘流星觉悟江乘风曹捷等人也不例外都转身狂逃。
刺阉群雄见此恐怖情景也是无不变色,郑元大呼“各位,乘此机会分头突围……风声过后回老地方汇合。”
众人自然知道老地方指的就是李府,当下各自施展轻功逃遁,傲雪不肯抛下剑独自逃生竟不顾一切运起功力想突入紫气之中。
但双掌一触及紫气只冲入数丈顿感诡异气劲直攻入体内,她内力未复顿时一口血喷出被弹出当场晕倒,晓丹忙抱起她和云傲等人一起朝东厂外奔逃。
云傲在混乱中感到一股凉风朝他腰间扎来,他及时旋身一把抓住对手的刀反手一掌正中对方颈上,来者口上“嗯”的一声便晕了过去,身后的众锦衣卫大惊道:“他抓了曹公子。”
云傲低头一看偷袭他的竟是曹亚文,想起上次无意对她冒犯不禁脸上一红,但此时她是东厂中的要紧人物唯有以她为人质,当下喝道:“不想她死的就别挡我们。”
东厂一众锦衣卫怕再追赶他会出手杀了曹亚文,到时曹捷怪罪下来他们可吃罪不起唯有退后不敢再追。
场中的紫气逐渐开始回缩,渐渐的完全缩回九千岁体内,九千岁手持淫冰剑柱地瞪视四周只见院中的房子和巨像已经被他的紫气化为粉屑,眼见刺阉群难逃脱心中恼怒口一张大口鲜血喷出。
九千岁刚才身处生死之间被凤舞天张献忠两大高手的内力夹击,这是他一生中最凶险的时刻,幸好凤舞天在关键时刻收回了五成内力令他有机会施展尚未完全练成的“日月合一”
当极阴极阳两种内力融汇贯通后他就能吸取日月之力全面提升功力,刚才他以“日月合一”
吸取月华之力将凤舞天张献忠尽数逼开,但首次临阵施展此招一时间内息失控,强大的紫气开始不断扩散敌我不分,若再这样下去他也迟早会爆体而亡,幸好在关键时他保住心头一丝清明及时停止吸取月华之力将内劲吸回,此时虽后心后脑被张献忠重击内伤不轻但只感浑身气劲遍布周身大穴已经联成一片,若是能够吸取日光之力相信威力会更大。
此时大院百丈内已经是一片狼籍尽为紫气所侵蚀,东厂中人总算从混乱中恢复过来,许显纯崔应元曹捷等人气急败坏的围上来跪倒在地请罪。
“义父,我们无能让这帮逆贼跑了。”
“义父,都是我们的错啊。”
“督公,是老奴无能啊,老奴儿子亚文也让他们掳走了。”
这些人跟随九千岁已久知道他最恨办砸了事还推卸责任,所以倒是个个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罢了……”九千岁摆了摆手道:“这回不是你们的错,是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力,若你们全都站着不动就得尽数死在我的气劲之下,亚文被他们抓了?马上出动东厂精锐一定要救回亚文同时尽量活捉些叛党,哼……刚才偷袭我的人应该就是魔王殿的高手,他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可惜我的命没那么容易取的……”
九千岁抬眼看了看微亮的东方又问道:“凤舞天呢?”
许显纯朗声道:“禀义父,没人看见他,他应该已经死在义父的功之下了。”
“是吗?可我有种感觉他还有死,而且刚才若非他收回五成内力我还真来不及运起日月合一反击,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横尸于此了,你们给我听着,搜查全城包括城郊一定要活捉凤舞天和柳傲雪这二人,不可取他们性命……”九千岁厉声道。
凤舞天在城郊破庙调息了几个时辰,只感内伤仍旧没有太大的起色,刚才他全力运起“凤凰不死身”才将九千岁的紫气勉强挡住,远远的看到傲雪已经被晓丹等人带走,他心知再硬挡必死无疑想刚才张献忠挖地道偷袭九千岁,及时劲贯双腿令身子插入土中然后以七杀剑迅速掘出一条地道逃出东厂。
他身深重伤又找不到傲雪和张献忠唯在城郊找了一处破庙疗伤,只是九千岁的紫气极其诡异带有强烈的侵蚀之效,以他的功力竟也甚难逼出。
庞正益龙昆仑三英万劫等人悄悄包围了破庙,万劫道:“三位师尊,今日这狗贼可是插翅难逃了。”
庞正笑道:“凤贼虽已重伤,三位前辈要拿下他恐也非易事,不如我们联手围攻于他。”
昆仑三英虽也忌惮凤舞天的武功但料想他已被九千岁重创如今又有何本事再来抵抗他们三人的阵法?
一心冷然道:“庞掌门,你且呆在一边看着,凤贼和我们昆仑派的恩怨不劳假手于旁人。”
庞正心中暗笑:果然是精人出口笨人出手,这三个老杂毛跟本不堪一激就给我们当了马前卒。
京城一家客栈中的柴房地道下龙威镖局一众人正躲在其中,这里是李穆部下开的一个隐蔽所,一旦刺杀失败就让他们分散躲到京城各处隐蔽所内,地道上有通气孔,平时以柴木掩饰,众人躲入地道后就治疗伤势,慈悲伤的较重好在内力深厚服下伤药调息后已无性命之忧,雄彪云傲等人伤的都不重,房子龙则伤感空静之死加上疲累过度沉沉睡去,练心怡帮着晓丹照顾伤者,被俘的曹亚文则是一言不发,云傲亦不想为难她便点了她的穴道置于房角之处。
万豪身上大多是外伤但却显的一厥不振,众人心知他这是心病,因为他的儿子展长风出卖了他们令刺阉大计失败已方伤亡惨重,他内疚之余简直已经丧失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晓丹无奈唯有让齐氏父子尽力劝解他,转身入房去看昏迷的傲雪,谁知开门一看竟惊觉傲雪床上空空如也,只见地上写着几个字“妹妹,我去找姐夫了,望你们多加珍重。”
唉,姐姐她真是……伤势未愈就又要急着出去找她姐夫,她又不知他身在何处如何寻找?晓丹想出去寻回傲雪可这里那么多伤号要她照顾跟本分不了身,唯有期盼傲雪能够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