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想反驳,还是咬了咬牙,深深鞠了一躬:「总管大人,是长风的错。」
「谁说让你鞠躬,快跪下!」
躲在屋顶上的栖绯远远看到了这一幕,忽然觉得那个高大的男孩有些可怜,是自己让他受辱了呢……改天向他赔罪吧,那个男人是谁呀?长得真丑。
「不必不必。」好说话的太监总管笑道:「刚来南都觉得不适吧,过段时日便好了。」
长风感激的笑了笑,忽然问道:「总管大人,请问……公主殿下的第一侍女是谁?」屋顶上的栖绯滑了一下。
「公主殿下的侍女?应该是紫苑。」
「紫苑姑姑,对不住了。」栖绯小声嘟囔着望了望天空,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哎。
眼前的风景忽然变化,刚刚的一切,原来只是一场梦境……努力睁开眼,四周雾气缭绕,身体正浸泡在温暖的水中,仿佛从一个梦进入了另一个梦。
「醒了麽?」温柔的男声从身後传来,结实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後背是男子坚硬的胸膛。
「这里是……哪里?」嗓音沙哑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因爲那些浮现的记忆有些慌乱和羞耻。
「西沈唯一的温泉。」赤回答者,他抱着她离开宫殿一百里,就是爲了能博得她一笑:「喜欢麽,你一直说冷。」
「我爲什麽在这里?」爲什麽会在距离南都数千里之外的西沈:「是你带我来的?他们还好不好?」栖绯回过头,对上男人赤色的双眸。
「他们?」男人的声音沈了沈,是倒在她身旁的那些男人?
「他们都死了。」无情的话语瞬间将栖绯击倒,她瘫软在了男人怀中。
「你……骗我的对不对。」她回过身,定定的注视着赤,那个时候似乎隐隐听到韶峰说他们没事,难道真的是梦:「他们一定没有事对不对。」
「他们都死了。」他不打算告诉她真像,因爲他隐隐的知道,如果面前的少女知道实情,就会逃离自己,走入别人的怀抱,就算是卑鄙也罢,他一定要把她留下来。
「死了……」栖绯的身体忽然变的冰冷,绝望浮现在她的脸庞:「他们都因爲我……」胸口一疼,呕出一口鲜血,让身旁的男人大惊失色。
「你怎麽了?」
「好冷,好冷……」楚风,楚衍,战羽,梵倾他们对她的坏,对她的好,那些或长或短的陪伴就这样画上了句点麽?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可是爲什麽心里那麽不安,那麽痛,那麽冷:「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她总是被舍弃,从前是,现在还是,那活着的意义是什麽?难道就是被一次次的丢下?
「好冷……」泪水合着鲜血从眼角流出。
「你怎麽了。」赤忽然感觉到了恐惧,他开始後悔那拙劣的谎言,紧紧抱住栖绯,浸入温泉:「还冷麽?别怕别怕,还有我,我刚刚说的是……」
「抱我。」少女的目光再次变得朦胧,她的意识似乎再次飘远了:「我好冷……」她诱惑的贴在赤的胸膛,用柔软的唇舌生涩碰触他胸前的红豆:「我好冷。」冷到仿佛深处在冰天雪地之中。只有眼前的人是暖的,好温暖,不要再离开了,不管眼前的人是赤,是长风都好,不要再离开了,陪在她身边。
哪怕是被占有,哪怕那些曾经的耻辱浮现都不怕,只要不在孤单就好,只要不要被丢弃就好。
「抱我,不要留我一个人……」
卑微的祈求彻底刺痛了男人的心:「对不起……」刚才的谎言还没来得及澄清,他的唇便被少女吻上,笨拙的小舌舔上他的牙龈,微痒。小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却不敢碰他的欲望。明明生疏的可笑,却在瞬间点燃了男人的情欲。
「好冷,抱我。」他的胸膛被少女的酥胸紧紧贴上,乳尖刮着他的胸膛,欲火再次被点燃,汹涌地烧掉了他的一切理智。他热烈的回应,转守爲攻,大掌在栖绯的身上游移,不时地挑逗那敏感的珍珠。
听着少女迷乱的呻吟,他拼尽全力才遏制住自己几乎疯狂的欲望。
「叫我的名字。」他坐在泉边抱着栖绯的腰,将那紧闭的穴口对准自己蓄势待发的欲望:「叫我赤!」
「赤……啊!」炙热的凶器插入少女的体内,因爲花蜜和泉水的润滑,格外顺畅:「啊!慢点儿!」那激烈的节奏,让栖绯祈求出声。可是男人早已经听不到。他抱着栖绯的腰肢,配合着自己的挺动,将自己可以燃烧一切的热度传到她体内。
不知道爲什麽,明明是极致的快感,他却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悲哀。
「叫我的名字……栖绯……」
「赤!」
「叫我的名字!」
「赤!」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短暂的拥有这偷来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