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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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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子到这里有了一个细小的停顿,晚媚觉得心里一空,紧接着突然听到一个高音,而后是一串滑动,音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她本来搁在乳房上的手也开始随着音调下滑,穿过腰肢一路往下,最后来到了已经湿润的私处。

裙摆下面根本没有亵裤,她的手指轻松探入花穴,随节律开始抽送。

调门这时更急了,似百马奔原蹄声渐近,晚媚开始失去控制,一只手搭上乳房,一只手按住阴唇,两处里疯狂揉搓。

到最后她连腰肢都开始摇摆,被曲调里的急风吹的四处无定,差点就要折断。

香炉里的烟于是燃尽了,曲调也在高处做了最后的盛放。晚媚达到高潮,烟花在眼前放了满天,她通身湿透,头低低垂到胸前,有好一阵不能正常呼吸。

小三这时起身,推开了一面朝南的窗。

被冷风吹透后晚媚霍然惊醒,上下打量,发现自己居然是被一支曲子迷奸了。

“开始学吧。”小三重新又在琴前盘腿,打开了乐谱:“这个月你要学三支曲子,这只是唯一一个不清雅的,你起码要学到六成象。”

晚媚咬牙,愤愤坐到琴前看他,结果却被他一把捉住五指,按上琴弦弹起了第一个商音。

教的人得法学的人聪明,这一下午时光过的飞快,到晚饭时间,晚媚已经将曲子学会了三成。

晚饭是小米红枣粥,外加各色点心小菜,晚媚不禁胃口大开,来了个风卷残云。

吃完之后她已经睁不开眼,坐在桌前都要睡着。

小三在她身后垂手,咳嗽唤她:“主子晚上你还有安排,要学走路说话看人。”

晚媚强打起精,歪歪斜斜随他来到练功房。

走路就是姿态,说话就是谈吐,这些要学她没有异议,她不明白的是居然连看人也要学,好像她前十六年是个瞎子,从来没看过人似的。

“媚不是造作,不是粘在男人身上不松,而是要男人连身带心都不自觉向你靠拢,所以你要记住,姿态要风流自然,看人要磊落大方,这才是媚当中的上者。”

诸如此类的长篇大调小三有很多,晚媚在练功房里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到最后腿肚眼睛一起抽筋,小三这才放她回房洗沐。

洗完之后晚媚有些紧张,赶忙自己擦干,生怕小三又来昨夜那招。

小三不做声,从厢里翻出件物事,就着烛火递到她跟前。

是根约莫两三指粗的短木棍,打磨的光滑圆润,下面还掏洞系了一根红绸。

“带上这个你就可以睡了。”小三沉声:“劳驾主子转身,我帮您带。”

晚媚吓了一条,连连退后三步回绝。

小三摇头,不知怎么衣衫一晃已经在她身后,抬手把东西塞进她后庭。

晚媚吃痛,弯腰泪都涌了出来,回身看那红绸还在身外,于是连忙伸手去扯。

一旁小三抬眼,看住她缓声道:“你最好不要把它拉出来,这已经是最细小的一根,你很快就会习惯,不要逼我象昨晚一样绑您。”晚媚吸气,觉得后庭涨痛难当,却又没什么法子应对,只得识趣,一步步挪到床边,拿眼刀恶狠狠剜着小三。

这一瞧瞧出了名堂,晚媚发现他额头的伤根本没有处理,这会子已经肿起老高。

“你伤口没洗肿了,怎么你就这么忙,连自己也顾不得,光顾着折腾我吗?”她高声,心底里升腾起复仇的快感。

小三躬身回她:“照门规影子有权力调教主子,可主子更有权力教训奴才,如果不得主子允许,奴才是不可以包扎伤口的。”

晚媚的眼睛亮了,后庭的剧痛促使她升起一个恶毒念头。

“拿剪子来!”她恨声,牙紧紧咬住下唇。

小三立马寻来一把剪子,剪尖雪亮,一看就锋利的很。

晚媚握住剪身,高高抬手挥下一个弧线,剪尖刺伤小三右颊,接着又划过他肩头,拉开他衣衫划下很深一条血痕。

自始至终小三不曾闪躲,看来的确是早已习惯。

殷红色血从他脸颊披挂下来,一会功夫已经漫到颈脖,衬托的他竟是有三分妖异。

“这是你轻慢我的教训!”晚媚高声,其实已经有些手软:“你记住,没有我允许你不可以包扎!”

小三回了声是,退到门口掩灭火烛。

“主子还是歇息吧。”黑暗里他开口,声音和夜色一样冰凉:“以后要学的东西很多,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三一个月的时间果然很快过去,晚媚在这一个月里惊人的成长,艳光从皮囊下一分分透了出来,恍然间已是不能逼视。

然而这一切晚媚自己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日子苦闷,那小三是万般的可恶,羞辱她折磨她简直不遗余力。

这期间晚香常来,带着她的影子初八,除了调教她之外还常一起闲聊,亲亲密密活象姐妹。

晚媚开始知道,鬼门里原来只有二十一个女杀手,其中十六个为地杀,地位最低,而后就是天杀,共四个,最后一个就是绝杀,是所有女杀手的统领。

其中地杀是不习武的,光凭媚色杀人,每次任务都很凶险,所以才需要不断培植晚媚这样的替补。

一个月时限一到,晚媚就会被指派一个刺杀任务。

任务成完成她就正式成为地杀候补,任务失败那么就只好一死。

这一天是越来越近,晚媚感觉到压力,开始夜不能寐精不济。

精不济就容易出错,这天她在套弄初八男根时,手下就不小心使大了劲,加上又没按住龟头,初八忍不住射了,射的她一手都是。

他们是在做吹箫练习,间隙也会拿手套弄,可吹箫最大的要诀就是要让对方射在你嘴里,还最好是在喉咙深处,她这个错犯的不小。

晚媚有些发怔,那头晚香连忙说不要紧,翻过脸却又顺手甩了初八一个耳光。

初八低头,根本不敢拿眼和主子对视,果然是比小三温顺百倍。

晚香笑了笑,拿布仔细替晚媚擦干净手指,这才抬眼看天。

“太阳偏西了呢。”过会她突然拿手敲头:“那么妹子我们快走,门主应该在今天申时召见你。”

消息来的突然,晚媚被她拖着手越走越远,直到进了门才确定门主是真的要召见她。

门主就是鬼门的,可也有名字,晚媚如今知道门主叫做姹萝,已经统治鬼门一十三年。

在她印象里门主是个和蔼的人,今天一见也是如此。

见她和晚香进门,姹萝从贵妃塌上微微起身,不分大小向两人都点头招呼。

晚媚高悬的心略微放了放,慢慢走到房间正中,垂头听候吩咐。

很长时间姹萝都没有发话,房间没有窗户很是幽暗,晚媚立在原处,只听见姹萝头顶宫灯轻轻的摇曳声。

再过一会晚媚听见一声极低的呻吟,从房间西北角传来。

她到底年轻好,忍不住伸出头去打量了一眼。

那角落里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看着身形高大,应该是两个男人。

姹萝看来是有些不耐烦,托着腮蹙起了眉头:“你到底剥好了没有,手脚这么慢,当真是老了吗?”

“是老了。”角落里那人回答,隐带笑意:“谁叫你不爱点灯,我老眼昏花的瞧不清。”

姹萝冷哼,将手一指隔壁桌上的铜座纱灯,道:“那么你去给这个老不死的掌灯好了。”

晚媚四下回头,发现晚香早没了踪影,那么要掌灯的只能是自己了。

于是她只好上前,把灯持了轻声走到那两人跟前。

来到近处才看清那的确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灰衫,衣角浆洗的都有些发白,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方才说话那人。

而另一个人则脊背朝外,屋里光线的确太暗,晚媚看不清楚,于是把灯又凑近了些。

眼前一幕顿时惊呆了她,她一个失手,险些就让纱灯落了地。

那的确是个男人的背,不过背上的皮肤已经不完整,已经被人割开一块挂在背上,此刻正被微风吹的轻轻颤动。

割皮,原来他们刚才谈笑间要割的是一个人的皮,一个活生生人的皮!

晚媚头皮发炸,握灯的双手开始不住颤抖。

那儒雅男子笑了,看住她放底声线:“你拿稳了莫要怕,没什么可怕的,一滴血也不会见。”

言毕就开始执刀,他那把薄如蝉翼的刀,一寸寸往下,把皮子和血肉分离开来。

果然是一滴血不见,晚媚清楚看见皮子剥离后那人背上一层薄薄的黄色脂肪,还有脂肪间织网般密布的血管,里面血液正汩汩流动。

而那被剥皮的人再没发出一点声响,端坐在那里,直到后背整半张皮子被撕下。

中年男子长吁了口气,把皮子交到晚媚手心,示意她拿给门主。

晚媚拿着那张皮子,一路手脚发颤,也不知是怎么走到贵妃塌前。

榻上姹萝起身,拿起手边的毛笔沾墨,在那上面很快就画出了一枝藤萝。

“那么你来画只蝴蝶吧。”一会她发声,将笔递给晚媚:“这将来是要做扇子面的,你看看画哪里合适。”

晚媚拿起笔,虽然是有些发抖,可还是很快落墨,在空白处画了一只粉蝶。

有了这只蝶整幅画就活了起来,姹萝点头,暗赞她聪慧灵性。

“把人抬下去吧。”拿着皮子姹萝想起挥手:“别叫他死了,他这身皮子还是不错,剥的仔细了兴许还能做只灯笼。你们也要小心,可别再打碎我喜欢的东西。”

屋子里有了人影,看的出来是一群男仆,没半点声响就把人抬了出去。

晚媚有些齿寒,立在原处双腿发软,把下唇咬了又咬。

一旁姹萝还是和声细气:“你放心,你和这些奴才不同,我看的出你是有用之人,只要你听话,没人会难为你。”

晚媚噤声,一旁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着她笑意盈盈:“门主你发现没有,这孩子很象你,气象足了少年时的你。”

姹萝莞尔,朝他别过一眼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老了吗?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的刑大堂主。”

话风和软两人听着象在打情骂俏,可晚媚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刑堂堂主刑风,这名字她早听说过,知道他是鬼门里十分重要的人物,掌管门里刑罚和帐务。

先前小三领她去的那处矮房就是刑堂,晚媚不由想起了那两个女人,一个没有脚一个满嘴爬了细蛇。

她如何也没有想到,那种地方的主人竟会是这样一个和善俊朗的中年人。

猜想可能是被自己名头吓倒,刑风握起拳头轻咳了声:“那么门主你别忘了,她今天来可是有正事。”

姹萝一敲额头:“被这奴才一搅我还真差点忘了,她今天是来拿药的。”

“那么你预备好了吗?”她回身看着刑风,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她那个影子落的是什么蛊?”

刑风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木匣,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火红色的线虫。

“要火蛊压制,那么他中的就是寒蛊了。”姹萝道,割开手腕放出一丛血来。

鲜血落进匣子腾起一道白烟,那红色线虫顿时没了影踪,匣子里只剩下一滩血水。

见晚媚张口结舌,刑风笑了:“这么说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影子蛊毒发作的日子,他现在可一定是生不如死,正等着你这主子去救他呢。”

“当然你可以不给他,当着他的面把解药倒了,或者让他象条狗一样求你。这一切都随你,因为你是他的主子。”把木匣放到晚媚手心时刑风又加了句,语声还是和软妥帖。

※※※※

回到院子晚媚一个个门洞寻找,终于找到了蜷在厨房的小三。

而小三根本没发觉她进来,此刻正身在寒潭万丈,将身子蜷了又蜷,恨不能连皮肉带骨头全都挤在一起取暖。

冷,每两个月发作一次的寒症,他以为自己会习惯,可到最后这个冷字还是无坚不摧,轻易就把他击垮。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块千年寒冰,连呼吸都生着刺,可不知道痛却为什么还是这样火烫,烫得能烧穿他所有钢骨。

他没有发声,已经忘记呼痛,所有力气都用来蜷紧身躯。

晚媚在他旁边蹲下,看着他几乎要将自己骨头挤断,眼眸慢慢开始发亮。

她伸手,使力一把扯住他后背白袍,白袍应声而破,他的脊背顿时亮在了外头。

没有反抗,他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晚媚的眼更亮了,弯腰使尽气力抱他,将他一步步拖进了自己卧房。

躺在床上的小三闭眼,脸色青白右颊有道疤痕,正是晚媚先前的杰作。

晚媚从房里寻来绳索,以前小三绑她的那根,分别绑住了他手脚,将他系在床栏,系成了一个大字。

小三意识昏沉,本能的还想蜷起身躯,可惜的是体力已经耗尽,根本挣扎不得。

晚媚笑了,抄起剪子将他衣衫剪烂,让他在自己跟前也来了个赤条条。

触手处皮肤冰凉,晚媚撇嘴:“这么冷,和块冰疙瘩玩可没意思。”

一转念她又有了主意,回身去翻箱笼,把那一堆罐子全都捧了出来。

记得暗红色的就是春药,晚媚弯起嘴角,将罐底掏空,几个转手将膏体全抹进了小三后庭。

等了不知多久小三才有了反应,眼睫颤动睁开了双眼,眸里开始有团暗火在燃烧。

冷之外他开始觉得空洞,身体里有个无边的空洞,嘶叫着想谁来填满。

两腿之间的男根也有了反应,缓缓立起在无声召唤。

晚媚轻笑,弯下腰来将它含住,舌头打圈在尖处滑过,接着让它深深插入自己喉管。

几个吞吐之后她起身,看牢小三抱起了双臂。

小三开始抽气,不知哪来的气力扬起头颈,重重敲向床板想把自己敲晕。

晚媚抄起剪子,咔一声剪断了他右手绳索,他开始握住自己男根,疯了般上下套弄。

高潮不久来到,一次又一次,白色液体射了满床,可那欲火仍不肯熄灭,后庭的空洞在急速扩大,要把他和整个天地都吸了进去。

“给我。”急速的喘息里他伸手,嗓子沙哑几不可闻:“求求……你,给我。”

晚媚掏出那只木匣,又翻出箱子里最粗一根木棍,尾端系了红绸那种,两样东西一起在他眼前摇晃。

“两样东西你选一样。”她笑,恶毒快活:“到底要哪个,你可要想好。”

小三哑唤了声,熬不过那冰和火两种煎熬,情急之下咬住了自己右手,还不曾费力就咬下了一截尾指。

晚媚吃了一惊,而他则看着她,满嘴是血眼底都是绝望。

“我又几时真的为难……你。”闭上眼小三开始艰难吐字:“我已经尽量……你要怎么才明白,在这里你是孤身的,只有我是你的影子,只有我是……”

句子断续可字字来自肺腑。

在这鬼门,只有他和她的命运是相连的,她是孤身一人,唯一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他这条影子。

他已经尽了力,虽然冷面可已经尽力,尽量让她少受苦楚。

这些内情晚媚不曾全懂,可不免也有些触动,眼眸一分分暗了下来。

把那木匣打开,她把解药倒进他口,紧跟着又拥住了他,脱尽所有衣衫拥住了他。

的确,她只有他,只有他朝夕相伴,彼此折磨可形影不能分离。

她箍住了他双手,阻止他把东西填入后庭,要他进入自己,用她身子解渴。

小三于是紧紧拥住了她,啃她咬她在她身体里不住穿刺,两人的热汗都快流成了一条河。

药力还是没法散尽,到最后晚媚无法,只好抄起花瓶敲他后脑,一记把他砸晕。

这下小三安静了,人躺着淡淡呼吸,后脑和尾指的血也渐渐止住。

晚媚迟疑了一下,慢慢将头靠上他胸膛,侧耳听他心跳。

外头夜凉如水,晚媚靠上了她的影子,来鬼门之后,第一次安稳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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