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灵狐一族之华姑母女,见公子福泽深厚、家世殷实,可托以蔽荫,于是有尽心计与公子结成婚姻。更多小说 LTXSFB.cOm一可得栖身之处,二可防四方强势精怪之欺凌,三则可避天劫之祸。
然而到底是人狐相异,然而与狐类日夜相处,沾染妖气一旦深入骨髓,则会重病不起,三娘已然造成一次不幸,因那前车之鉴,三娘深爱公子,实不欲因爱之以害之,于是便要其母华姑代为设法。
华姑一则爱女儿,二则希望此番依附傅公子能够长久,为此也颇费了番心思,华姑告诉三娘,公子此番有纯阳丹护体,倒不怕精气被吸干干。若是那狐妖之气,只要不夜夜春宵、旦旦伐之,每三、五夜同房一次,平时再以蔘茸细心调理,便不虞有事。
然而若是加上一阴气极盛之艳鬼巧娘,日后将会如何则难以逆料。于是华姑便打定主意,带三娘来羊城依附公子时,瞒着巧娘暗自进行,突然不告而别。而华姑告诉公子巧娘已投胎,也是一派谎言。
三娘视巧娘如自家姐妹,对其虽无忌妒之心,然而一向意志软弱,唯母亲之命是从,再加上听了华姑说,若是公子对上一狐一鬼,长久以后只怕身子挺不住,性命堪忧,于是只得听华姑之命行事。
在琼州城外墓穴中,对公子极为思念之秦氏巧娘,一夜之间发现华氏母女人去楼空,只道是她母女心存忌妒,怕自己向公子争宠,便暗自离去,心中愤恨不已,然而身为孤魂,无人可协助她向羊城之公子报信传消息,哀怨之情只能夜夜呜呜悲鸣而已
洞房花烛一夜春宵之隔日清晨,小两口在枕上一番温存,三娘便对公子问起,这些日子来是否与其它女子欢好?
公子以为这才成为新娘子之三娘,便要拿出醋坛子架势,有些讪讪然,吱吱呜呜不知如何应对。
三娘见他尴尬模样,噗吃一声嫣然一笑道:“夫君以为妾身捻酸吃醋耶,老实告诉你,昨夜娘亲告诉妾身,说观夫君之气色阴阳调和,并无服用纯阳丹孤阳太旺之相,想必这些时日常与女子阴阳交媾,有益于夫君之身,此乃大好事,勿需隐瞒,妾身也好与夫君共谋日后之计。”
原来在拜堂之前,那丈母娘华姑见公子之气色极佳,毫无与狐鬼相交,受阴邪之气所侵之相。又再见到几位在公子跟前服侍之美婢,个个眉目含春,与公子态度极为亲昵,稍一思量便猜着其中缘故。
许多年轻男子被狐所媚惑,目中心中便只有妖狐,视寻常女子为敝履,于是沉溺与狐淫乐,不再与正常女子阴阳交泰,身子便日渐为邪气所侵,轻则大病、重则丧生。
公子与媚狐三娘及艳鬼巧娘相交数日,身上确实带有阴邪之气,因华姑安排回家禀告父母说亲,使那邪气侵入不深,接着又与家中俏婢频频欢好,一则有那处子元阴固本,再以阴阳交泰将那邪气散去,再加上人逢喜事精爽,自然一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状。
华姑知三娘担心公子受邪气所侵,无法天长地久,如今看来要公子与正常女子多多阴阳交泰,自然不惧阴邪之气,所幸公子有纯阳丹造就之巨阳,三两女子是行有余力,如此便可长长久久矣。
于是华姑便暗地嘱咐三娘,对公子收房之丫鬟不可心存妒忌,要她好好善待、多多笼络,让公子多与家中俏婢交欢,将可发散身上所中之邪气,有益其养生。
三娘向公子略为说明,于是公子也坦然相告,已将那小玉、小环及小碧等俏婢收房,平日起居皆为三婢所照应。
于是三娘与公子起身后,先祭祖再拜见公婆,随后即招来小碧、小环、小玉三位俏婢说话。
三娘婉言道谢三女昔日对公子之照顾,又取出数样首饰相赠,接着又说日后公子起居仍要多多偏劳三位,并且托言暗示自己身子不够硬朗,床第间只怕不能应付公子虎狼般之需索,届时需要诸婢在后接应云云。
三位婢女小碧已先见过这位冶艳少奶奶,知道她甚为随和,怎知她才进傅家门,就对与公子有肌肤之亲之婢女如此推心置腹,个个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心中十分庆幸有如此善解人意体贴之主母。
三娘与公子同房三夜后,谨记母亲华姑之吩咐,便要碧姐儿等俏婢与公子侍寝,公子正与三娘新婚燕尔之际,沉迷于三娘之狐媚,心中有些难舍。
于是三娘便将华姑交待,要防公子受狐鬼阴邪之气侵体,自己是极爱公子,才做出如此安排。公子见三娘如此体贴,乃欣然接受其安排,是夜便灌浇碧姐等饥渴之花心。
之后,每隔数日公子与三娘同房,都会要小玉等俏婢服侍,在床榻上抵死缠绵、尽情交欢之际,也不避讳这些丫环。
三娘每每放出那狐媚手段,或是那水蛇般身躯灵活扭动,或是娇媚之淫言俏语,令身历其境之公子欲罢不能,而一旁服侍之骚婢,个个看得是芳心大乱,听得是花心生楚,对三娘之床第工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幸三娘在公子爽利放上一炮后,便会放开公子,让一旁早已夹着玉腿,胯间湿淋淋的骚婢过来,好好的解馋杀痒,三娘如此作为,令那收房妾婢,个个心服口服,果然是房事一片和乐。
新婚三日之后,三娘开始主中馈,指挥仆婢整理家务,善积存、颇能持家,对傅老爷及夫人极孝顺,与碧姐儿等侍婢相善,一副贤内助模样一家井井有条全家上下对三娘敬重有加,全然不记得她乃灵狐异类。
公子迎娶三娘之后,虽是婚姻美满,然而始终不能忘情于巧娘,经营家中事业时,凡是有自海南琼州来之客人,必召见款待,闲话琼州之事。更多小说 LTXSDZ.COM
春去秋来隔了一年时间,听到有人说,夜间行经秦女墓,听到鬼哭之声,公子听了十分诧异,于是来到内房告诉三娘,来自琼州旅人之传闻。
三娘听到这传闻突然一怔,沉吟良久之后,眼眶一红失声哭泣道:“妾身有负巧姐了!”
公子感到很怪,便穷诘发生何事。
三娘低着头细声说:“妾母子来到羊城时,实际上并未告知巧姐。如今听到秦女墓之怨啼,只怕就是巧姊?这些时日以来,妾一直想要禀实相告,然而心中惶恐,怕张扬母亲过错,故隐而不言。”
公子听了这番话,先是悲于巧娘受到华姑欺瞒,伶仃一人苦守。接着又想到巧娘仍在,相逢仍是有望,心有不禁大喜。
随即命管家备车舆,昼夜兼程赶往琼州,来到秦氏巧娘墓前,夜半之时,叩着墓木急切而呼唤道:“巧娘!巧娘!傅某来了!”
静待一会儿,便见到巧娘手捧婴儿,自墓穴中出,抬着螓首心酸呜噎,眼中满是怨望之意;公子也跟着悲伤泣下。
公子接着探视其怀中之婴儿,长得十分可爱,张着大大眼睛,一脸机灵状,便问说:“怎会有个娃娃,好可爱,是谁家小孩?”
巧娘幽怨说道:“还会是谁的儿子,就是郎君之遗孽!出生已三月矣。”
当真好厉害,居然一夜风流即胎珠暗结,未免太过。且说这公子自改造巨阳回到府中已有一年时间,与狐妻三娘及家中俏婢日夜追欢,射出阳精也有数百次,怎的就没有见到弄大了那一个的肚子,唯独与巧娘就一炮而红?
原来这可是事出有因,华姑当初以盗自吕洞宾丹房之纯阳丹,予公子服食以补其先天之不足,而公子因仙丹所生之阳精与常人有异,不易让寻常女子受孕。
先前说过那巧娘因积怨念得道而成鬼仙,本应化道胎而结元婴,怎知阴差阳错竟与公子结缘,那仙丹所化之纯阳之精,与巧娘纯阴之道胎结合,竟然化育生成凡种,怀胎十月诞下此麟儿。
此事公子不知,就是巧娘也不知所以然,然而公子见其母子在墓中相依为命,心中着十不忍,于是叹息说道:“误听信华姑之谎言,不知卿卿仍滞留此间,若竟因此让你母子俩埋忧于地下,在下真罪孽深重,无可饶恕!”
于是公子便将一年前迎娶三娘时,询问华姑有关巧娘之事,源源本本娓娓道来,巧娘方知事之因果,巧娘原本是对公子用情极深,见一年相离非其本意,于是前嫌尽释展露欢容,于是同登车舆,由于巧娘虽已成鬼仙,可白日出现,然则易为烈日伤其形体,因此连夜航海赶回。
回到家后,抱着娃娃禀告老母。
傅母一听已有孙儿先是一喜,然而知是鬼所生子,忧心为异类,然而仔细看那娃娃,方头大耳,体貌丰伟,不似乡野传闻鬼生子有形无物,心中担忧一释,更是欢喜。
回府后补行洞房花烛之礼,三娘巧娘二女相处和谐,侍奉公公婆婆十分孝顺,一家和乐。
巧娘知自身阴气极重,不宜与公子夜夜共处,于是仅于月圆前后数夜与公子同房,以行夫妇之礼,且行房时必有俏婢随后接棒,以调和阴阳。
数年之后,傅父庆过八十大寿后突卧病在床,公子延请医师前来诊治。
然而巧娘却说道:“公公已得上寿,如今阳寿已尽,灵魂已离开矣,再投药石亦不可为。”
于是督治寿衣棺木等冥具,果然后事准备好时,傅老爷便寿终正寝。
公子儿子长大后,模样与父亲很像,一样俊俏,所幸胯下承纯阳丹之余惠,虽不如乃父之巨,仍算是材具兼人,尤其聪慧,十四岁便考取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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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3K文做总结,在新婚三夜之后,放俏婢们进房见识见识三娘狐媚之功力,原本还可以做文章,只是在下近来许多有关生计之俗务缠身,已无余力遐想,若是要等有空再写,只怕时日已久看倌们已忘了前文,于是便以短短几句话快快总结,留些空间让众看倌各自去体会吧。
本贴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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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三娘归,而终不能忘情巧娘,凡有自琼来者,必召见问之。或言秦女墓夜闻鬼哭,生诧其异,入告三娘。
三娘沉吟良久,泣下曰:“妾负姊矣!”
诘之,答云:“妾母子来时,实未使闻。兹之怨啼,将无是姊?向欲相告,恐彰母过。”
生闻之,悲已而喜。
即命舆,宵昼兼程,驰诣其墓,叩墓木而呼曰:“巧娘!巧娘!某在斯!”
俄见女郎捧婴儿,自穴中出,举首酸嘶,怨望无已;生亦涕下。
探怀问谁氏子,巧娘曰:“是君之遗孽也,诞三月矣。”
生叹曰:“误听华姑言,使母子埋忧地下,罪将安辞!”
乃与同舆,航海而归。
抱子告母。母视之,体貌丰伟,不类鬼物,益喜。
二女谐和,事姑孝。后傅父病,延医来。巧娘曰:“疾不可为,魂已离舍。”
督治冥具,既竣而卒。儿长,绝肖父,尤慧,十四游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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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原文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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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
广东有缙绅傅氏,年六十余,生一子名廉,甚慧而天阉,十七岁阴才如蚕。
遐迩闻知,无以女女者。
自分宗绪已绝,昼夜忧怛,而无如何。
廉从师读。师偶他出,适门外有猴戏者,廉视之,废学焉。度师将至而惧,遂亡去。离家数里,见一素衣女郎偕小婢出其前。女一回首,妖丽无比,莲步蹇缓,廉趋过之。女回顾婢曰:“试问郎君,得无欲如琼乎?”
婢果呼问,廉诘其何为,女曰:“倘之琼也,有尺书一函,烦便道寄里门。老母在家,亦可为东道主。”
廉出本无定向,念浮海亦得,因诺之。女出书付婢,婢转付生。问其姓名居里,云:“华姓,居秦女村,去北郭三四里。”
生附舟便去。至琼州北郭,日已曛暮,问秦女村,迄无知者。望北行四五里,星月已灿,芳草迷目,旷无逆旅,窘甚。见道侧墓,思欲傍坟栖止,大惧虎狼,因攀树猱升,蹲踞其上。听松声谡谡,宵虫哀奏,中心忐忑,悔至如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