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艾撅着小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知道了!”
李神龙瘪了瘪嘴,他对东方艾又未曾图谋不轨,东方煜何必这般紧张。难道,就因为自己出生卑微,所以活该被他讨厌?
东方煜沉着眸子缓缓走近了几步,二人四目相对,互相看不顺眼,“李神龙,奉劝你别对小艾心怀不轨,你得有自知之明。”
这话在李神龙耳里听来,充满了浓浓的鄙夷之意,东方煜无非是看不上自己是个市井小混混,认为小混混不配和他妹妹做朋友。
恐怕,在东方煜眼里,家世显赫的人才配与他交友,这未免也太肤浅了吧!
“东方煜,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当说书先生?我从头到尾都只把东方艾当成普通朋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不耻!”
东方煜嗤之以鼻,冷哼一声“总而言之,你只要远离小艾,我便不和你计较。”
计较?计较什么,他李神龙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过东方煜,这东方煜咋就这么仇视自己?
“莫名其妙。”李神龙翻了个白眼,与东方煜擦肩而过,话不投机半句多,他都不知道东方煜的脑瓜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好像自己和他有血海深仇似的。
东方煜冷眼盯着李神龙离去的背影,仿佛在看自己的仇人,双手不自觉紧紧撰拳,眼里绽出了嗜血锋芒。
……
翌日,护国山庄
地牢里昏暗阴冷,牢房前的烛光摇摇曳曳,独孤少白把欧阳昊文和盛清风领进了牢房。
苏山傲和花似玉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里,两人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边,没了昔日的光彩,这俩人沦为阶下囚,神色都憔悴了许多。
蓦地,花似玉余光瞥见了牢房外三个身长玉立的男人,欧阳昊文和盛清风的脸映入眼帘,花似玉顿时被吓得惊慌失措,她急忙缩到墙角,连说话的声音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欧阳……欧阳昊文?盛清风?你们……你们果真没有死!”
死气沉沉的苏山傲听见这两个名字,心脏仿佛漏了半拍,猛然抬起了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死而复生”的欧阳昊文和盛清风。
完了,这下真得完了!有欧阳昊文和盛清风作证,他和花似玉都得完蛋啊!
欧阳昊文眼扫过了苏山傲和花似玉,他嘴角一扯,视线落在了苏山傲这张惊愕的脸上,冷笑道“怎么?见到我们没有死,你很失望?”
“吱呀——”狱卒打开了牢门,欧阳昊文跨入牢房,蹲在了苏山傲身前,抬起手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沉声道“瞧你这做贼心虚的样子,现在知道害怕了?”
面对活生生的欧阳昊文,苏山傲面如死灰,他眼神闪躲,怎么也不敢直视欧阳昊文的脸,他们来地牢,肯定是来报仇的……
“昊……昊文,其实我也不想的……哎哟!”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欧阳昊文怒呵一声,狠狠一拳砸在了苏山傲的脸上,下手之重,苏山傲直接摔在了地上,他吃疼地捂着自己被砸肿的右脸。
“别……别打山傲!”花似玉护犊心切,她急忙护着苏山傲,紧紧抱住了他。
盛清风冷哼一声“花似玉,你的儿子被打,你知道心疼。那你可知道,你们当初险先害死昊文,他的爹娘都快哭瞎了眼!打你儿子一拳是轻的,如今也只有杀了苏山傲,才能还清他所造的孽!”
“不……不要啊!盛清风,你……你和欧阳昊文又没有死,凭什么要让我们山傲偿命呀……”花似玉声若蚊蝇,心知理亏,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这句话说得妙。”语气里没有一丝夸赞的意味,唯有讥讽,独孤少白淡然道“花似玉,你大可以问问苏山傲,他身上到底有没有人命。”
苏山傲早就招供他曾用内力踩死过一个人,花似玉这番话,也只不过打了苏山傲的脸而已。
“花似玉,只要你把冷风绝和你们所作的恶事全盘托出,我们可以你们免受皮肉之苦,否则,你和苏山傲对我和清风的所作所为,我们绝对双倍奉还!”
花似玉和苏山傲作恶多端,死刑难逃,只要他们肯老实交代自己的所作所为,欧阳昊文倒愿意留给他们一个全尸。
“反正……反正横竖都是死,来吧!有本事就杀了我!”苏山傲不肯低头,整个人都缩在花似玉的怀里,正同欧阳昊文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