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抹黑影掠过,陈北霄忽感罡风拂面,待他回过神来时,皇甫弘毅的俊脸出现在了他眼前,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一眨眼的功夫,皇甫弘毅便瞬移到了陈北霄身前,黯然冰冷的寒眸里泛着嗜血杀意,男人刚毅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狠戾,宛若刚捕了猎的凶狠猛兽,随时都会把眼前的猎物吞入腹中。
皇甫弘毅单手运气,一把掐住了陈北霄的脖子,他想掐死陈北霄,就如同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说,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皇甫弘毅怒不可遏,恨不得掐死他。陈北霄胆大妄为,为了让陈惜玥有机会接近自己,竟敢对他心爱的女人下手,不容饶恕!
“咳……咳……”陈北霄的双手被侍卫擒住,根本腾不出手来挣扎,就算他挣扎,也无济于事,因为他根本挣脱不了皇甫弘毅的束缚。
“北霄!北霄!”陈百升急了眼,看见自己的儿子命悬一线,他却无能为力,只好哀求皇甫弘毅,“端贤王,劳驾你手下留情啊!”
皇甫弘毅紧紧掐着陈北霄的脖子,对方不说话,他就不松手。
“咳咳咳……”陈北霄不停地咳嗽,整个身子都被皇甫弘毅单手提了起来。
他快要窒息了,因为缺氧,陈北霄的脸被涨得通红,皇甫弘毅再不松手,他就要被掐死了……
“我说……我说!是我……是我找刘老四……和……和郭皓……企图……企图陷害上官羽棠……快……快松手……我、我要死了!”
“砰!”
皇甫弘毅猛地松手,陈北霄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咳咳咳……”脖子间的紧致感暂未散去,陈北霄狼狈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皇甫弘毅屹立在他身前,宛如俯视蝼蚁一般,眼里充斥着鄙夷和不屑,“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实交代!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
陈北霄被皇甫弘毅的凛冽之势吓得不轻,只能缩着脑袋,闷头咳嗽。
一个端着木质托盘的侍卫走进了大堂,他手中的托盘里放着一块色泽通透的北里蓝玉。
侍卫走到了东方煜面前,恭恭敬敬道“门主,这是在陈府里搜出来的北里蓝玉。”
“北里蓝玉是北里国的宝玉,此玉在天朝国价值不菲,陈百升,你怎么会有这么名贵的宝玉?”
上官羽棠望着托盘上晶莹剔透的浅蓝宝玉,这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虽说城主位居朝中三品官员,应当也买不起这等宝物。
如此珍品,一般都是他国进贡而来的贡品,看来,这玉是陈百升行贿的赃物。
“这是……”陈百升迟疑了一会儿,这块北里蓝玉是冷风绝私下赠予他的生辰礼,说是生辰礼,倒不如说是收受的贿赂,可他也不会傻到实话实说。
陈百升眼珠子骨碌一转,胡诌道“这是白虎堂堂主赠予臣的生辰礼。”
“生辰礼?”东方煜冷哼一声,扔了一本小册子在陈百升身前,“这是从你府里搜出来的,上面记载着你生辰那天,朝中众臣赠予你的礼品,这上边儿,可没记下白虎堂堂主给你送了北里蓝玉啊。”
陈百升一时哑然,他当时让家丁记下了来参加晚宴的大臣们赠予的生辰礼,谁送的礼物贵重,他以后便和谁交好,没想到,如今被当成证据扔在自己眼前。
“我……我……还有一些赠礼,我没记载在上面……”
“与其说是赠礼,倒不如说是贿赂,陈城主,我说的可对?”上官羽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这眼神把陈百升盯得越来越心虚,连说话都结巴了,“不……不对……我没有……”
陈百升早已冷汗洗面,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要说他没有贪污,他那张做贼心虚的脸早就出卖了他。
东方煜睨了陈百升一眼,语重心长的说“陈城主,若不老实招供,恐怕要受皮肉之苦啊。”在陈百升听来,东方煜这话里带有威胁的意味,但是对犯人施以酷刑,也是审问犯人常用的手段。
陈百升虽未受过皮肉之苦,但他也曾对犯人严刑拷打,那血淋淋、皮开肉绽的一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触目惊心、不忍直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