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上官羽棠和皇甫弘毅走到了卧房前,见到欧阳昊文的面色、唇色都恢复正常,她关切问道“欧阳,你身子可好些了?”
欧阳昊文淡淡一笑,道“已经痊愈了,这次要多谢端贤王。”
望着皇甫弘毅这张面无表情的脸,欧阳昊文也难以对他扯出一抹笑,只是拱手道“多谢端贤王出手相助。”
“不必言谢。”皇甫弘毅语气淡薄,毫无任何感情。
欧阳昊文的面色也逐渐阴沉下来,霎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开始渐渐凝冷。
本以为欧阳昊文和皇甫弘毅又要在屋子里冷战,却不曾想皇甫弘毅话锋一转,问道“欧阳公子,一个月前本王曾经见过你们的大师兄柳云枫,他曾说你们遇到了些许麻烦,本王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和盛公子到底是为何沦落于此。”
……
堂屋里,众人端坐在圆桌旁,听欧阳昊文把他们所遭遇的一切如实道来。
“事情还得从我们师父说起,我们的师父百里随缘一心想隐退江湖,在多年前,便把堂中的大小事务交由我们几个师兄弟打理。几年前,冷风绝和苏山傲加入了白虎堂,他们当时尽心尽责,我们都未发现他们的可疑之处。”
“两年前,师父执意要隐退江湖,想把白虎堂堂主的职位传授予我,师父走得很急,在他传令后的第二天便不知所踪,起初我和清风还怀疑过师父已经被冷风绝谋害,但苦于一直未找到证据,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论。”
“在师父传位的那一天晚上,苏山傲拉着我和清风去喝酒庆祝,本来上任堂主是件喜事,庆祝也是无可厚非,但当时师父走得急,堂内大小事务都还未处理,我便拒绝了苏山傲的邀请,谁知他直接把花似玉带到了白虎堂,说要供我享乐。”
“我和清风当时大发雷霆,师父前脚一离开,苏山傲后脚就破坏堂规,白虎堂乃庄严肃穆之地,岂可容隐弟子在堂内寻欢作乐?!那时候的我们,并不知道花似玉和苏山傲的关系,以为她只是苏山傲从青楼找来的女子,于是我和清风都劝她离开。”
“花似玉哭得楚楚可怜,说若让她走,她会因为伺候不周而遭到青楼老鸨的刁难,后来,她百般哀求让我们派人送她回去,清风便一口应下亲自送她回青楼,谁知在途中,清风遭到了花似玉和苏山傲的埋伏。”
“来传消息的侍卫说,清风和花似玉一起遇险,我不曾想过这是苏山傲的陷阱,于是前去救人,结果让对方一箭双雕,我和清风都被打成了重伤。清风急中生智,在危急时刻服下了假死丸,苏山傲和花似玉并未发现端倪,以为他真的死了,所以没有给他喂下毒药。”
“而我身上未有假死丸,身受重伤后又被花似玉喂下了天阴蝎毒,所幸我命大,待清风醒来后,发现我奄奄一息,并未死透,所以救了我。”
李神龙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你的意思是,在你师父消失的第一天,也就是你上位的第一天晚上,你就被苏山傲和花似玉陷害了?”
欧阳昊文一想起当年被苏山傲陷害的事便又气又恼,气的是白虎堂竟然出了苏山傲和冷风绝这般心肠歹毒的人。恼的是他有眼无珠,错信了苏山傲。
“由此可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冷风绝和苏山傲精心策划,他们早就在等待一个谋权篡位的时机。在此之前,他们伪装得天衣无缝,让我师父和我们师兄弟们都未曾发现任何端倪。”
盛清风无奈一叹“只可惜,我们至今都不知师父是生是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师父就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知所踪。”
皇甫弘毅剑眉紧锁,在一个月前,他便让赵文和前去寻找百里随缘,也不知赵文和如今可有收获。
“那你们为何不寻求护国山庄的帮助?连柳云枫都不知你们的行踪。”
欧阳昊文解释说“师兄已经隐退江湖,我们不便扰他,更何况,若柳师兄参合进来,我担心被心肠歹毒的冷风绝发现后,会对我师兄不利,我爹娘,也需要师兄的保护,所以他不能出事。”
“我身中天阴蝎毒,做了半年的活死人,在我苏醒后,内力只有从前的一层,而且不能动武,否则就有性命之危。这半年里,白虎堂早已翻天覆地,白虎堂堂主变成了冷风绝,苏山傲成了他的心腹。”
盛清风“在昊文昏睡的半年里,我多次暗访白虎堂,发现白虎堂里的侍卫早就被换了一批,全都换成了冷风绝的人。也无意间发现,花似玉竟然是苏山傲的娘,而冷风绝和花似玉都是服用了还童丹的人,而且我还查探到,他们手下的侍卫都来历不明。”
欧阳昊文接着说道“清风查到,冷风绝和花似玉的关系非比寻常,花似玉不仅是冷风绝的妻子,也是他的手下,花似玉时常在佰越城与一群男人相伴一起,只是每逢佳节时刻才会到白虎堂附近与他们相聚。”
“直至一年前,我才能行走自如,当时我脑海里只想复仇,无奈冷风绝势力庞大,凭借我和清风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对抗他,更何况,冷风绝并非势单力薄,他身后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门派在操纵他。”
“什么门派?”两个月前,上官羽棠和皇甫弘毅在毒虫谷与杜衡一战。杜衡宁死不屈,拼了命也要保护冷风绝,或者说,是为了保护他身后的帮派。从那时起,她便知道冷风绝的身份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