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玉连连后退,嘴里呕出了一口黑血,她狼狈地摔倒在地,手扶胸口,不停地咳嗽。
容隐缓缓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嘴角一扯,露出了一抹轻蔑讥笑。
他蹲下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瓷瓶,轻轻打开瓶塞,捏住了花似玉的嘴,讥讽说“花似玉,让我师弟好好欣赏一下你的真容吧。”
说罢,容隐便把瓷瓶凑到了花似玉嘴边,正要逼她喝下瓷瓶里的药水。
突然,“砰!”地一声,屋顶上的瓦砖掉落在地,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入了卧房里。
独孤少白方才守在屋顶上,把三人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落入了他的耳中。眼前这个模样清纯、与男人一样高的“女子”,就是子书闻的伪装。
而子书闻,多半就是那个易容成自己模样、企图非礼江芝桃的淫贼!
独孤少白拂手打落了容隐手里的药瓶,容隐旋身躲开了独孤少白掌风。
容隐和子书闻面面相觑,眼前从天而降的男人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容貌,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独孤少白赤手空拳与二人交手,几招之后,他与俩人打了个平手,“咻!”地一声,独孤少白抽出了腰间的青云剑。
剑气划过之处,掀起了一道罡风,逼得子书闻和容隐后退数步,子书闻见到了独孤少白手里的青云剑,暗叫不妙。
“快撤!”
眼前这个戴着斗笠的男人,竟然是独孤少白!子书闻没把握能联手容隐打赢他,如今只好避免与他正面交锋。
独孤少白哪里肯给他们逃跑的机会,他扔出了青云剑,双手运气,无形的内力仿佛一道轻风,把青云剑腾空运起,刺向了子书闻的脸,势必要卸掉他脸上的伪装。
子书闻连连后退,手里洒出了一把黑色毒粉。黑毒粉散开,形成了一团浓黑色的刺鼻烟雾,遮住了独孤少白的视线。
独孤少白猛地止住了脚,不再往前追去,他连忙抬手遮面,防止毒粉进入口鼻。
待黑雾散开后,整间卧房里早已不见了容隐和子书闻的身影,一侧的窗子大开,他们趁着黑毒粉散开之际,破窗而逃。
独孤少白微微垂眸,看见了地上掉落着的青云剑和一张人皮面具,青云剑和人皮面具上还沾着些许血迹。
看来,青云剑挑开子书闻脸上的人皮面具时,还划伤了他的脸。
独孤少白拾起青云剑,回过头看了看晕倒在地的花似玉。在她身边,掉落了一个黑色瓷瓶,里面流出了一些黑色药水。
独孤少白拿起黑色瓷瓶,仔细端详了一番,不知这里面的药水到底是何物。不过,花似玉唇角干净,应当没有喝下这些药水。
独孤少白收好药瓶,他扶起了花似玉的身子,把她扛在肩上,轻点脚尖,施展轻功飞身离开了卧房。
子书闻和容隐跑到了春晚楼附近的树林里,“嘶——”子书闻扯着嘴角,吃疼地摸了摸右脸上的一道小伤口。
这道伤口,是被独孤少白的青云剑所致,伤口溢出了些许血迹,惹得子书闻气急败坏。
“他娘的独孤少白!本公子发誓,这辈子与他势不两立!”
子书闻怒目圆瞪,独孤少白已经第二次伤了他的脸。他的这张俊脸,任谁都动不得!
容隐瞟了子书闻一眼,堂堂男子汉,为了不足挂齿的小伤就大发雷霆,他也就只有这点儿出息了。
容隐嗤之以鼻,打趣道“师弟,放心吧,任你的脸上有道伤疤,也是我们几个师兄弟里最英俊的。”
“你闭嘴!”子书闻心里烦躁得很,哪里能隐忍容隐的取笑,“伤口不在你的脸上,站着说话不腰疼。”
子书闻白了容隐一眼,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面随身携带的小铜镜和一个小药瓶。对着镜子,指尖轻柔地给伤口涂着药。
容隐双手抱在胸前,悠闲地背靠着一棵大树,道“师弟,想必护国山庄的人已经盯上你了,这段时日,你可得收敛一些,别再四处沾花惹草,省得被教主惩罚。”
子书闻收好了手里的药瓶和镜子,漫不经心地说“知道了,我不会给教主惹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