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主,陆姑娘,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江姑娘单独说说话。”
独孤少白从容不迫的神态,让江芝桃更为害怕,暴风雨前的平静,不就如此吗?若让他单独留在自己的闺房,指不定还会对自己做出禽兽不如的事。
江芝桃死死抱着江建柏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松开手。
“呜呜呜……爹!我不要和这个淫贼共处一室!”
江芝桃哭喊着,双眼红彤彤的,看得江建柏心里一阵酸楚,好端端的闺女,竟然被那欺负她的淫贼给吓成这个样子。
“唉……芝桃,你就让独孤大人和你好好说说话,你想想,爹之前还想撮合你和独孤大人,若他对你有意,你觉得,他会做出让你身败名裂的事情吗?”
江建柏轻轻拍着她的背,又安抚了几句,江芝桃才慢慢的冷静下来。
江芝桃不停地抽泣着,身子哭得一耸一耸的,她壮起胆子往独孤少白的方向瞄了一眼,触到了他的视线后,又迅速地缩了缩头。
独孤少白坐在她的床边,轻声道“江姑娘,你爹说的对,若在下真的对你有意,又岂会对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江姑娘,还望你能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好让我们找出真正的淫贼。”独孤少白语调温和,让人听了,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安全感。
江芝桃缩在江建柏身侧,依旧未放松警惕,一双肿似核桃的眼睛,怎么也不敢再向独孤少白望去。
独孤少白又道“不如这样,我把弘毅叫来,他当时救了你,应当也看到了淫贼的真实面貌。”
既然江芝桃不愿与他独处,也只能劳烦皇甫弘毅前来一同询问。皇甫弘毅带她逃离了淫贼的魔爪,在她心里,定不会排斥他。
果不其然,江芝桃听见皇甫弘毅也会来,立马放下了戒备,缓缓点了点头。
一盏茶时间后,皇甫弘毅走进了江芝桃的卧房,此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江芝桃唯唯诺诺地抬起头看了看皇甫弘毅,有他在,她安心了许多。
没等江芝桃开口,皇甫弘毅便说道“那天晚上,我撕下了那淫贼脸上的人皮面具,在人皮面具之下,是一张女人的脸。”
“女人的脸?”独孤少白眉间紧蹙,不禁想起了前些天到地牢里企图劫走苏山傲的那个“女人”,难不成,非礼江芝桃的,也是那个“女人”?
“不……他不是女人!”江芝桃出言否决,那天晚上,那个淫贼曾紧紧贴过她的身子,那身子强硬健壮,根本不如女人的那般柔软,所以,他绝对不会是个女人!
皇甫弘毅点了点头,继续说“我怀疑,那张女人的脸,也是他的伪装。”
说罢,皇甫弘毅让人拿来了纸和笔,执笔绘出了那“女人”的样貌。
果然是她!
独孤少白斜睨了画像一眼,道“几天前的晚上,他易容成江城主的模样到地牢劫狱,结果被我识破,人皮面具之下,也是这张脸,结果没过两天,江姑娘就遇见了这个淫贼,我想,他是为了报复,所以才故意易容成我的模样非礼江姑娘。”
听独孤少白这么一说,江芝桃也有了些头绪,她冷静的想了想,看来,独孤大人是真的被陷害了。
“独孤大人,那我……那我岂不是错怪你了?”江芝桃咬了咬唇,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江姑娘,此事不怨你,要怨就怨那丧尽天良的淫贼,你不要再难过了。”独孤少白柔声安慰道,这小姑娘本就是无辜的受害者,如今受了刺激,他又岂会责怪她。
擅长易容、七色藏蛛毒……
陆苓雪说过,七色藏蛛毒是五毒教的毒药,而五毒教有一位名曰“九里明”的护法便会易容术,看来,这“女人”的真实身份,兴许就是五毒教的九里明。
如今,也只能从这幅画像下手,找到九里明。
……
李神龙已经失踪十天,护国山庄的探子多方打探,终于得到了李神龙的消息,探子来报,有一个神似李神龙的人,两日前曾在富贵镇附近出现过。
上官羽棠收到探子的飞鸽传书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富贵镇。
到富贵镇时,已是傍晚。
街道上来往着不少人,有耕田归家的百姓,有衣衫褴褛的老头和蓬头垢面的乞丐,富贵镇名曰“富贵”,实则是北阳城最穷的小镇。
在街上乞讨的穷苦人很多,这让上官羽棠不禁纳闷,她记得几个月前,朝廷曾捐赠过物资和银子到富贵镇,怎么这里的乞丐不减反增?
想归想,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李神龙。街道两边有一些摊贩和住家,上官羽棠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询问,一连问了十几家,都没有人见过李神龙。
夜幕降临,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就连一些摊贩,都准备打烊回家歇息了。此刻,只有路边跪着的几个乞丐,还在兢兢业业的磕头乞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