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傲又骂骂咧咧了几句,忽然,他的身子开始发痒。头皮痒,四肢也痒,全身没有一处不痒的地方。
“怎么回事……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怎么……怎么这么痒……”
苏山傲双手挠着手臂,挠着头,可惜身上痒的地方太多,两只手根本挠不过来。
独孤少白走上前,一把点住了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不让他继续挠身上的皮肤。
“独孤少白!你个天杀的!本公子和你没完!”苏山傲倒在炕上,他全身奇痒难耐,如今又被独孤少白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无法挠痒。
这种感觉,就像是全身爬满了蚂蚁,蚂蚁啃咬着自己的皮肤,又痒又疼,但自己却没办法把这些蚂蚁给赶走。
苏山傲痛苦不堪,嘴里一直叫唤着“好痒……好痒啊!你们……你们好狠毒啊!”
“放心吧,不会痒太久的,因为再过半个时辰,你就会七窍流血而亡!”陆苓雪故作出咬牙切齿的模样来吓唬苏山傲。
绝痒丸,不会伤及人的性命,再过半个时辰,若他没有解药,也只会晕过去而已。
独孤少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语气透着薄凉,“若你肯把你的罪行如实招来,我们会给你解药,若你执意守口如瓶,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苏山傲气得头顶冒青烟,心里把独孤少白给骂了百遍,发誓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可他不想死啊,他才二十五,正值大好年华,绝对不能就这样在地牢里一命呜呼了!
身上奇痒无比,痒疼感从皮肤渗进了五脏六腑,就连内脏都跟着痒了起来。
“啊!好痒啊!好痒啊!”苏山傲哀嚎着,在这沁凉阴冷的地牢里,他被身上的奇痒感折磨得汗流浃背。
再忍下去,他一定会被痒死的!
“我说!我说!快给我解药,我痒死了!”苏山傲面目狰狞,十分痛苦。
独孤少白沉声道“好,那你告诉我,你身上是否背有人命?”
“有……有……”苏山傲毫不犹豫地承认了,他生怕再狡辩下去,自己会痒死在地牢里。
“我……在大半年前,曾经……曾经用内力,踩死了刘阿勇。”
“刘阿勇是谁?”独孤少白在抓苏山傲那一天时,也听他提到过这个名字。
苏山傲浑身奇痒难耐,说话也不顺畅,他断断续续地说“他……他是远富赌坊里的赌徒……欠了赌债不还,我一气之下,就把他给……把他给踩死了……”
说罢,苏山傲眼前一黑,被身上的奇痒感折磨得晕了过去。
独孤少白眉头一蹙,他走上前解开了苏山傲的穴道,推了推他的身子。
那躺在炕上的人已经没了意识,一动不动的瘫在那儿。
陆苓雪走来,给苏山傲探了探脉,“睡一觉后就会醒来了,到时候,绝痒丸的药效也会褪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晕了,以往我审问的犯人,都是中药半个时辰后才会晕倒。”
“苏山傲这会儿也算是招供了,他身上背有命债,日后,也只能在牢里度过余生。”
看来,关于清城山刺客一事,也只有等他醒来后,才能继续审问。
……
独孤少白和陆苓雪离开了地牢,二人正准备找一间客栈吃个午饭,却不曾想,江芝桃挎着食篮站在地牢门前,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江芝桃对上了独孤少白那双深邃的眸子,她迅速地低下了头,桃面含羞,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让她羞涩不已,不敢与他对视。
“江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独孤少白疑惑,这里不是闺中姑娘该来的地方。
随后,他的视线又落在了江芝桃挎着的食篮上,心想,难道她是来给自己和苓雪送饭的么?
江芝桃缓缓抬起了小脑袋,她垂着眸子,依旧不敢直视独孤少白,只是把手中的食篮递给了他,支支吾吾道“独孤……独孤大人,这是我给你们做的饭。”
毕竟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不便婉拒,独孤少白接过了食篮,谢道“谢了,江姑娘。”
江姑娘?
江芝桃微微一愣,昨夜他还很亲密的唤自己为“芝桃”,今天又变回了“江姑娘”,这不免让她有些失落。
江芝桃余光一瞥,忽然看见了陆苓雪身上披着的玄色外衫,那是独孤少白的衣裳。
江芝桃的心里涌入了丝丝醋意,她喜欢的男子,居然给别的姑娘披上了自己的衣裳。
原来,独孤少白对其他姑娘也这么体贴。
陆苓雪看着江芝桃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身上的外衫,问道“江姑娘,你怎么了?”
江芝桃回过神来,对陆苓雪尴尬一笑“哦,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