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柏惋惜地轻叹一声,道“是老臣鲁莽了,还望独孤大人莫怪。”
独孤少白急忙说道“在下岂会责怪江城主,城主是一番好意,替在下考虑终身大事,在下十分感激。”
独孤少白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在他心里,虽然已经把皇甫神武当成了自己的父亲,但就连皇甫神武都未曾与他讨论过这终身大事。
江建柏与他不过是同僚,却能为他的幸福着想,这让独孤少白心存感激。
独孤少白深明大义又彬彬有礼,这让江建柏又更欣赏他了。
“独孤大人年纪轻轻便如此深明大义,老夫深感敬佩,若独孤大人不嫌弃,日后可以把老夫当成忘年之交,多来咱们江府走动走动。”
独孤少白笑道“求之不得。”
“爹,药熬好了。”江芝桃端着黑乎乎的药走了进来,看着爹和独孤少白交谈甚欢,她心里也替爹开心。
以往,爹都为朝廷的差事而烦恼,已经许久都没有这般笑逐颜开了。
独孤少白对江建柏拱了拱手,道“江城主,喝了药后好生歇息一宿,在下先告辞。”
江建柏点了点头“好,独孤大人忙去吧。”
待独孤少白走了之后,江建柏看着坐在床边替自己吹药的女儿,问道“芝桃,你觉得独孤大人如何?”
江芝桃被江建柏这般一问,她不明所以然地抬起了头,想了想,说道“独孤大人玉树临风、高大威猛、人品端正,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像是……”
江芝桃咬了咬唇,水灵灵的眸子一转,找到了一个能够贴切形容独孤少白的词。
“像是和蔼可亲的兄长!”
“兄长?”江建柏眉毛一挑,又问道“芝桃,那……你喜不喜欢独孤大人啊?”
“啊?”被江建柏这么一问,江芝桃愣了愣,她是深居闺阁的姑娘,爹居然这么直白的问她喜不喜欢独孤少白,这令她尴尬又羞涩,就连白皙的小脸都不自觉地染上了淡淡红晕。
虽然她把独孤少白当成兄长,但被爹这么一问,她居然害羞了。
一想到独孤少白那高挑挺拔的身姿、英俊不凡的面庞,江芝桃的心跳都快了几分,独孤少白年少有为,武功高强,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江芝桃娇羞地低下了头,她抿了抿嘴,小脸蛋儿上的笑意藏不住,这让江建柏看了,也心知肚明了女儿的心意。
“芝桃,你是不是喜欢独孤大人?”
江芝桃害羞地咬着唇,脸颊上的红晕都染到了耳根子,她埋头不语,只是浅浅的点了点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我对独孤大人有好感,但不知道他的心意如何,”
江建柏知道了女儿的心意,这会儿心里又开始摇摆不定。
独孤少白是个好男人,倘若芝桃错过了他也实属可惜,若独孤少白不再做水护法,那他不就可以放心的把芝桃交给独孤少白了吗?
江建柏心里盘算着,还是得想办法让独孤少白和江芝桃多相处相处……
……
陆苓雪站在江府客房门前端详着手中的玲珑玉,这块玉质地光滑,实属上等宝玉。
忽然,天上的乌云被风散开,阳光撒了下来,玲珑玉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亮光一闪,陆苓雪闭了闭眼睛,没想到这块玉还能反射阳光。
当她再睁开眼时,玉佩上的图案令她震惊不已。
阳光下,这玉佩上竟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承”字。
陆苓雪举起手,把手中的玉佩对着太阳,这上边儿的“承”字越来越明显,当她放下来时,这“承”字又若隐若现。
这会儿,天上的云又遮住了阳光,四周都阴了下来,这玉佩上的字也渐渐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陆苓雪又举起了玉佩对着天空,此刻没有阳光撒下,玉佩晶莹剔透,未出现任何字。
陆苓雪心存疑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异的玉佩,甚至觉得,这块玉佩并不属于天朝国。
“苓雪。”独孤少白的声音响起,陆苓雪回过头,迫不急待的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独孤,你快来看看这块玉佩!”
陆苓雪的语速有这快,像是发现了新鲜事儿一样。
此时,阳光又照射在了玲珑玉佩上,赫然映出了一个“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