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弘毅眼眸一沉,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女人来意不善,眼里那股骚劲儿令他心生反感,说话的语气也不禁变得冷冰冰的,“是么?那姑娘可知道他在哪儿?”
花似玉暧昧地凑近了皇甫弘毅的俊脸,在他耳边吐气幽兰“若公子想知道他在哪儿,不如陪本姑娘一夜……”
“哐啷!”
长凳倒地的声音蓦然响起,花似玉话音刚落,便被皇甫弘毅身上凝聚的内力给震得弹了出去,若不是花似玉会武,恐怕她此刻已经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了。
花似玉连连后退数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她神色愠怒地瞪着皇甫弘毅,没想到这男人故作清高,不把她当回事儿就罢了,还敢当众用内力把她给推开!
花似玉此刻已经没了勾引他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
只见皇甫弘毅依旧神色淡漠,他薄唇轻启,冷言道“本公子向来对主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没兴趣,若姑娘饥渴难耐,还是另寻他人为妙。”
皇甫弘毅低沉磁性的声音冷漠淡然,在他眼里,花似玉不过只是饥渴难耐的庸脂俗粉,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这冷淡漠然的语调如同一支尖针插在了花似玉的心头,刺得她的心阵阵泛疼,她还从未被一个男人这般出言“羞辱”过。
花似玉气得火冒三丈,她冷哼一声,狠狠刮了皇甫弘毅一眼,“柴正已经死了,你想见他,就下地狱去见吧!”
说罢,花似玉抬手一掌劈向了皇甫弘毅,掌风凌厉,掀起了一旁的桌椅,皇甫弘毅身形一闪,就在花似玉眨眼的功夫间,他已经绕到了花似玉的身后。
下一刻,阴阳斩龙刀便横在了她的脖子旁,花似玉瞬间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这男人的武功居然这么厉害,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他就已经瞬移到了她的身后。
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一筹,脖子间还横着一把大刀,这让花似玉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咽了口唾沫,故作镇静,用商量的语气同皇甫弘毅说道“我告诉你柴正在哪儿,你放我一条生路,如何?”反正柴正现在也只是一具死尸,告诉他也无妨。
皇甫弘毅把阴阳斩龙刀收回了刀鞘,他本就没打算取花似玉的性命,不过是她冒犯在先,自己只是给她一个警告罢了。
“说。”皇甫弘毅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花似玉光洁的额头上不禁溢出了细细冷汗,脖子旁的大刀已经离她而去,紧张的心终于也平静下来。
“刚才在荷花村村口围了不少人,村民们都在围观柴正的尸体。”花似玉如实说道,但她却隐瞒了柴正的死因。
皇甫弘毅走到了她身前,他寒眸似箭,与花似玉四目相对,兴许是他眸子里的冰冷杀意令人彻骨生寒,惹得花似玉迅速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
“柴正为何身亡?”
花似玉眼神闪躲,不敢与他正面交锋,只好敷衍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查吧。”
皇甫弘毅微微点头,他剑眉轻佻,冷魅的声音响起,“好,那你总该知道,刚才跟在你身后的那一群男人是什么人吧?”
刚才那群大汉面目狰狞凶煞,看上去都不像是寻常男子,更像是某个帮派里穷凶极恶的匪徒。
花似玉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可不能把那些人的身份透露给眼前这男人。
花似玉娇媚一笑,微微颔首,故作出娇羞的模样嗔声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本姑娘的‘后宫’啰……”
皇甫弘毅望着花似玉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心知她在撒谎,看来眼前这女人和那群男人的身份都不简单。
“既然姑娘不想说实话,在下也不强人所难,告辞。”
皇甫弘毅提刀离去,花似玉回眸凝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她许久都没有遇见一个敢与自己对着干的男人了,这般高傲冷漠、英姿勃发的男人倒勾起了她的兴趣。
花似玉妩媚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她咬唇轻笑,桃面含春,望着皇甫弘毅离去的方向迟迟不舍得挪开视线。
……
荷花村与荷花镇有两里路的距离,皇甫弘毅骑马赶到了荷花村,这村口聚集了不少村民,与花似玉所言一致。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皇甫弘毅微微蹙眉,他走进人群里,赫然看见双目紧闭的柴正躺在地上,他腰腹部插着一把匕首,一双节骨分明的手正握着匕首的刀柄,看上去像是自尽而亡,伤口流淌着的鲜血染红了他身旁的小草,血迹已经凝结,看来已经死了有将近一个时辰。
“作孽哦,作孽哦,也不知他遇到了什么想不开的事,居然就这样自尽了。”站在皇甫弘毅身旁的七旬老人直摇头,对着地上的尸首连连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