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七痛苦万状,最后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哀嚎着。
独孤少白微微抬眸,冷冷开口道“主人说,你是个废物!与其活着浪费空气,不如早一些去见阎王爷!”
胡七疼得五官扭曲,样子极为丑陋,他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独孤少白冷哼一声“主人命我来取你狗命!你害得主人的赌坊被江建柏查封,该死!”
“你……你……”胡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他眼球突出,死死盯着起身离去的独孤少白,他的胃痛如刀割,浑身的力气也逐渐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胡七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感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心里憋着一口怨气,难道他真的要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么……
……
夜晚
胡七躺在牢房里的床上,江建柏和大夫正站在床边。
大夫给胡七把了把脉,道“他体内的毒已经解了,晚一些就能醒来。”
江建柏点点头,对大夫拱了拱手“多谢大夫。”
躺在床上的胡七迷迷糊糊的醒来,他仿佛看见了自己身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还是他日夜咒骂的江建柏。
江建柏见他醒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胡七,你差点儿就被人害死了,幸好被我及时发现。”
胡七缓缓支起身子,他的肚子已经不疼了,而且……他还活着!
“是……是你救了我?”胡七没有先前那般蛮不讲理,对江建柏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江建柏点了点头,道“是啊,白天时给你送午饭的人打晕了伙房的厨子,他伪装成厨子来给你送饭,应当是来取你性命的,若非我及时发现,恐怕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胡七回想着白天时那人说的话,他说,是他的主人要自己的命,原因是……自己害得远富赌坊被查封。
胡七越想越气,又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奶奶的!”
江建柏问道“胡七,你可知道是谁想要你的性命?”
“哼!”胡七重重地哼了一声,说“肯定是苏山傲!”
听到这个名字,江建柏颇为惊讶,“胡七,苏大人是冷堂主的心腹,他怎么可能害你呢?”
“呸!”胡七气势汹汹地道“苏山傲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远富赌坊真正的老板是苏山傲,他顶着老子的名号建了远富赌坊,什么暴力催债、闹出人命,都是苏山傲他们整出来的么蛾子!”
“念在大伙儿兄弟一场,老子进牢房这几月来也没把苏山傲给供出来,没想到他居然派人来杀老子,他奶奶的!气死老子也!”
胡七又是一阵骂骂咧咧,没想到他尽心尽力地替苏山傲打理远富赌坊,最后沦落到这个下场,被收押地牢不说,居然还被苏山傲派人暗杀!
胡七在心里暗自发誓,从今往后,他与苏山傲绝对势不两立,再见到他时,一定要把他给揍一顿!
殊不知,独孤少白站在牢房外的墙边,把牢里的对话一字不落的给听了去。
今天,他故意伪装成厨子在胡七的饭菜里“下毒”,随后,又特意安排江建柏来救胡七。
只有让胡七放下对江建柏的成见和戒备,才能让他全盘托出自己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远富赌坊真正的老板是苏山傲,而胡七只是一个挂名的,倘若苏山傲因为远富赌坊被查封从而想报复江建柏,这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仅凭胡七的一面之词,也不足以断定清城山的刺客与苏山傲有关,唯有让胡七当诱饵引苏山傲上钩……
……
深夜,白虎堂
苏山傲神色焦急,他急匆匆地往冷风绝的卧房走去。
冷风绝正盘腿坐在床上闭眼调息,忽闻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敲门声惹得静心调息的冷风绝剑眉一皱,不悦道“谁?”
“堂主,是我。”苏山傲语气急切,像是遇见了十万火急的事。
“进来吧。”
得到了堂主的同意后,苏山傲便推门走进了冷风绝的卧房。
冷风绝缓缓睁眼,向苏山傲投去了一道锋利的目光,问“怎么了?”
苏山傲双手呈上了一封书信,道“堂主,这是柴正命人捎来的书信,据说有人想找黑风教的杀手来取您的性命。”
“哈哈哈哈!”冷风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爽朗的笑声响彻整间屋子,他接过了苏山傲递来的书信,打开一看,这信上的内容令他笑意更深。
稍顷,冷风绝把这封信单手揉成一团,紧握在手心里,微微用力,再张开手时,方才的纸张已经变成了一摊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