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
此等念头在左道人脑中徘徊,死死的盯着墙面上未干墨迹,唇齿被他的牙齿咬得鲜血淋漓。
刘玺是何人?
说起来许是少有人知,可是左道人却也查过,这刘玺有个字叫彦昌。
三圣母、刘彦昌,以及之后的沉香!
这他么是《宝莲灯前传》的节奏啊,也不知道会上演哪个版本的故事?
按下心中惊骇,盯着庙中神像。
三圣母塑像的眼珠,似乎多了一丝神采?
他伸手拿过了签筒,随手抽出三把竹签,签面诗文一概不瞧,统统折断丢在一旁。
挽起衣袖,提笔泼墨。
俄顷,笔停。
丢下半干的毛笔,左道人扬长而去。
三支抽出后折断的断签,孤零零躺在了庙中,露着参差不齐的断茬,分别写着“中签、下签、下下签”!
时间倒退一个时辰。
进京赶考的书生刘彦昌,途径华山华阴之时偶闻,华山上的圣母庙非常灵验!
刘彦昌立刻就起了心思,想要在考试前求神祈福一次,得望在恩科中能够金榜题名。
岂不料,三圣母东游访友未归,故而刘彦昌在庙中连续抽了三次空签。
一个士子来京赴考,看着三支空签后不忿,所以写下了四句诗文。
在左道人看来,就是狗屁不通!
儒家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心中秉持儒家理念的士子,岂会在考试之前上香拜佛求保佑?
所以,刘彦昌此人,心中存着邪念,并非儒家君子浩然。
此外,求神不得回应,就愤懑提笔图墨,这与不得救助,便恶语相向的小人有何区别?
最后,那篇诗文,左道人也看了遍,就连基本韵脚都不遵循,最多算是几句普通打油诗……
待刘彦昌出庙之后,心虚不及立刻下山,行进至潼关之前,便见一队香车宝马,童仆百人,这车中女子端坐,正与那神像无异……
见着女子之后,刘彦昌不知为何,立刻神魂颠倒,上前与人搭话。三圣母坐下婢女不忿,觉得此等小人还是登徒子,应该鞭挞他以儆效尤。
可是端坐在香车中的三圣母,见着刘彦昌后立刻红鸾星动。
不知为何,脑中混乱,反倒说了一句“看他彬彬有礼,不似坏人模样。”
女婢不忿,可不敢开口,刘彦昌也暗喜。
三圣母再吩咐道“取我的锦衣玉服。”
一方锦盒被送了过来,三圣母亲手递交去,刘彦昌立刻喜不自胜,两人坐在香车中停靠驿站。
在潼关旅社之中。
刘彦昌沐浴后,换上一身锦衣,确实一副好皮囊。
看着眼前神似女神的白富美,刘彦昌都已经急不可耐了,就要成全好事的时候,女人的眉头微微蹙起似在挣扎,俄顷杏眼微睁一腔怒火熊熊。
“何事?”刘彦昌不悦问道。
三圣母心头一紧,微微叹息对他说“有登徒子调戏与我,故而刚才失魂落魄。”
刘彦昌听闻此言之后,就像是被揪住尾巴的兔子,窜了起来大怒道“岂敢?”
三圣母目光微转,投射向远处庙宇。
与刘彦昌的打油诗并列,还有一排字字铿锵诗句,可是诗句含义却你侬我侬。
正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青莲诗仙的诗,就问你怕不怕?
杨婵肯定是没见过的,可是艺术在某些方面,还是极为相同的,与隔壁那首打油诗比起来,似乎就像是一团污渍,玷污了一副绝世名画一般。
即使,杨婵与刘彦昌千里姻缘一线牵,可是依旧不妨碍她心中升起一抹古怪。
虽然同样是提诗的登徒子,可是这两人文采天差地别!
自己为何独独对此人有感觉呢?
似乎触动了某个限制,杨婵只觉得额头晕乎乎,然后一脸春风拂柳娇弱之像。
刘彦昌匆忙的问道“姑娘没事吧?”
“无事,只是身体不适。”三圣母无力的摆了摆手,并没有阻止对方亲昵动作。
只听得刘彦昌继续说“该死的登徒子,都是他的错啊!”
三圣母念头一转,露出了一丝的好奇,便说道“我去寻他一寻,顺便惩戒一番,屋中备下锦衣玉食,我已吩咐婢女前来伺候,你稍等片刻……”
刘彦昌张了张嘴,可是看着满桌的美食,也就不再计较三圣母的离去,却在期待两人的再次重逢。
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