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河北平原北望,鳞次栉比的麦田,大大小小的坞堡。今年的春耕曹袁两家,又在冀州打了两仗,自袁绍吞并公孙以后,冀州这片繁华富庶之地,已经安定了不少年头了,可是随着袁绍的战败后,无数的豪强和野心家,都闻风而动据地而守。
原本浩浩汤汤的大势,也随着官渡一战消散!
河北士族还在迟疑观望,正是在探明曹操的态度,等着传来了曹操烧到缴获书信后,不少支持袁绍的河北士族态度动摇了,尤其是听着袁绍久病将不久于人世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南方的曹氏。
河内。
农田稀稀疏疏,收成眼见不行,前方大涨征夫,壮劳力抽调了不少,今年的春耕就难免耽误了,看着田地中稀疏的禾苗,甄家族长有些忧心的看着耕地。
让他忧心的还不至于此,家中有女与袁家定亲,本来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得知了前方战况后,这件事反倒成了他的心病,曹操能放过那些摇摆的墙头草,能放过他这个袁绍的亲家吗?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他熟悉的家中老奴。
“家主。”
“何事?”
甄族长一抖长袖,捏着胡须问道。
“黑山贼!”
……
三皇口。
一处鸟不拉屎的山谷,稀稀疏疏的植被,冒着些嫩绿枝丫。原本此地也不叫什么三皇口,而是被当地土人叫做山黄谷口,这山岩是一片片的暗淡黄色,泥土翻看之后可以看见红色沙土,所以在种植上效果极差。
有些常识的人,应该可以判断,这是应该有矿!
一处无名小溪,此地也没名头,来此地的黑山贼,只知道小帅叫此地老金沟。
不存于普通地图的地点,是一处古代金矿藏点。
滴滴当当!
响声回荡在山谷,一排简陋的木屋,已经修在了溪边,不少人拿着简陋的木耙,从细密的砂石中耙出金粒。
一块小拇指粗的天然金条,被人从河沙中摸了出来,然后三次转手之后,到了一个宽大的手掌中,这只宽大手掌穿着士人常见的汉袍,却没有像士子们那样戴着一顶儒冠,而是粗略地用一根布条扎了个马尾。
“啧啧,这是狗头金啊!”
蔡昆放出来了,也进了游戏中。
都不是傻子,他也觉得奇怪,也察觉了不对劲,想来一切问题都出在这游戏上!
虽然他还不知道,具体的问题在哪?
可是隐隐察觉出,在游戏中表现好一点,似乎能够得到某些好处?
没错。
他被招安了,原本是个练习生,合同已经被买断了,现在他的工作关系挂靠在省篮球队……
粗大的手指捏了捏金条,直接捏出了一道淡淡指印。
“哎,力道太大,还是控制不住!”
随手把金条抛给身后的跟班,好奇的问了一句“张渠帅哪去了?”
“回大人,渠帅领人下山了,应该是与甄家交易去了!”
“甄家?”
“正是。”
“甄家的女儿,可是叫甄姬?”
手下面色奇怪,吱吱呜呜的回答“姓甄,自是叫甄姬……”
蔡昆一拍脑袋,才想起了自己糊涂了,这甄姬也并不是姓名,而是别人对他的称呼罢了!
“甄宓,洛神啊!”
他留着口水,心中开始想。
“这世界是存在妖魔鬼怪的,那这个甄宓是不是洛神呢?”
“大人?大人!”
“嗯?”
“大人,这甄氏女与袁家公子结亲,早些年有奇人观其相貌之后,就曾留言说着甄家女有贵气,必然母仪天下……”
“是吗?”
“小人想说,咱们惹不起甄家,也惹不起这袁家的。”手下缩着脑袋,虽然知道张燕很重视这位,可是他也不喜欢这个语言和行为轻佻的家伙,更不会为了一个色鬼与别人对上!
“我知道,我知道!”
蔡昆微微颔首,眼中露出精光。
“洛神?”
“我蔡昆一生行事,何须向人解释?”
……
太平道。
华夏第一次以宗教为枢纽的农民起义团体。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池边的褚士行默默念叨这句话,似乎巨鹿黄河边的战旗和残血依在,那一声声呐喊几乎穿透了他的灵魂。
张角正是黄巾军的领袖,也是太平道的创始人。
传说他因为得到道士于吉等人所传的《太平清领书》既,太平经),遂以宗教救世为己任,利用其中的某些宗教理念和政治思想,与其兄弟二人张宝、张梁三人组织群众,与灵帝建宁年间传道……
中平元年,张角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胃口好,自称“天公将军”,率领群众发动了浩大起义,也正是这次浩大的农民起义,直接破坏了东汉末年的政治生态,让一众军阀头目开始登上了历史舞台。
当然。
这是褚士行脑海中残存的正史。
可是这个世界是个什么鬼?就连王莽残魂都能出来,还自称是和他一样的穿越者,褚士行也不知道背后到底有什么鬼?
推算了一番之后,觉得张角这个人物,很有可能是某个大佬推出来“白手套”……
膝盖上放着一卷竹册,手中握着一柄锋利刻刀,碧绿的池塘上浮着些刨花,一头黑色的鲢鱼胆大的靠了上来,张了张大嘴吞掉水面上的竹刨花。
“没有《太平清领书》啊!”
“这一卷《黄巾炼体术》,看起来就很龙套啊?”
黄巾力士在仙侠传说中,还真就是凑数量的小兵啊,就像是学习《五虎断魂刀》的江湖人士一样,妥妥的一出场就是作龙套的感觉啊!
“如果我想的要是没错,这该与耶伊赫大师一般,都是修炼肉身宝筏的法门……”
“道法术!”
“三者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