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最近见我就躲,没人愿意跟我说话。哥哥的眼神更是让我害怕,像是愤懑,还夹杂了别的什么,那么赤裸裸,让人心慌。
十二月十七日
妖之对我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说,我不信你察觉不出,你那哥哥对你的占有欲。
我迷糊了,头很疼……昏昏沉沉的从椅子上爬起来,虽然这次耳朵里塞了棉花,却还是被他施了催眠术。
我不知道他从我嘴里探出了什么,不过怕是知道的与不该知道的都被他知道了。
妖之摆弄着身上那席精致的和服,笑得颇自得,他说,你知道么你哥哥一直把你当童养媳收在家里……照他的意愿而养着,不让你出城堡,不让你接触其他的异性,他相信有一天,你长大了终究是他的。
而你……
却一直在骗他。
我看到他碧瞳里闪过的幸灾乐祸。
或许他看出了我的慌乱,笑得愈发的起劲了,他说,他不会全部都告诉哥哥的,不过他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
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已经不惧怕黑了,为什么哥哥还总是这么默许他这么反反复复的给我催眠治疗。
爹地们,妈咪,你们在哪儿。
我怕……
十二月二十日
早餐的时候,哥哥无缘无故发了怒,楼得我浑身很疼。
怎么了……
我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吃,我大了,不想被他抱在腿上,一口一口地喂东西了。
我挣扎,他,视线灼灼,愈发的不说话。
妖之望着我们俩,笑得开怀,他对着口型告诉我,某哥哥已经知道宝贝妹妹的心思了。
我想逃走。
行之天却楼得我很紧,他说我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他想要以前的乖巧懂事的小之若。
他说我小小年纪不该存这么多心事的,他说他的东西谁也不能抢……他的视线和妖之交汇的那一刹那间,嘴角翘起,笑得隐讳。
他说,有些事情该忘了。
只要,记得他就好……
揉着酸涩发疼的眼睛,
行之若合上本子,闭上眼。
簿子被撕掉了,最后残缺的一页,十二月二十一日的那张,只写有两个字……“催眠”。
她小时候的记忆是从城堡开始的,她记得给她上课的所有老师,记得妖之,记得小时候曾偷跑出去钻了狗洞闯进了祈秀明的宅子里,她甚至没有忘记任何一件小细节,可是惟独不知道自己是被抱来城堡的,对于“也宝宝”三字她陌生,对于簿子里提到的哑伯……大爹地、小爹地和妈咪……她更是丝毫没了印象。
如果,这本簿子是真实的话,
那么……她的记忆就是被抽走或是篡改了。
她不仅四年前的事儿忘光了,甚至幼时的记忆都是半真半假的。
如果,这本簿子是真实的话,
那么被撕毁的下半部分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