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虚清道:“再过一年两年,龙驭清的武功也更深了一层,此事不能再缓。
瑄儿,华师弟此一叮嘱,其时时局已与现下不同,不必墨守。熙儿,你们四人从今天起修习“寰宇神通”,要追及龙驭清的造诣虽然甚难,但是持之以恒,日后便有可为之处。”韩熙道:“是,孩儿自当努力练功。”
却见华瑄神色肃然,道:“韩师伯,这真的不行!爹曾告诉我,寰宇神通是本门至高武学,本来每代应该只传一人,不可随意传授。爹说他跟门中另一位师兄都学了这门功夫,其中定有一人是不该获传而获传的,因为如此,爹曾和那人起了争执,闹得水火不容的。我以前不知道,现在才晓得就是大师伯。韩师伯,对不起,我还是只能传给一个人,就连我自己都不能练呢。”
韩虚清皱了皱眉,半晌不语,好一阵子才道:“也罢,华师弟已有安排,你便照着做罢。只是如此一来,对付龙驭清的势力不免进展的慢了。”任剑清一直没有开口,此时忽道:“韩师兄,你钻研指南剑多年,何不把指南剑上的精妙之处多加点拨于文兄弟?如此一来,对文兄弟的武功一样能有莫大裨益。”韩虚清道:“任师弟说笑了,我学到的指南剑,与华师弟所学全然相同,并无任何差别,渊儿自然也已尽得指南剑的要旨精义,我又有何能够传授?”
说毕,韩虚清又对着向扬、文渊两人说道:“扬儿,渊儿,你们两人武学修为已然不弱,但是皇陵派高手无数,切莫大意。此外,东厂、锦衣卫中尚有厉害角色,便是靖威王手下,也有陆道人一类高手。此后你们行走江湖,万万不能大意。”向扬、文渊齐声答应。
赵婉雁听到韩虚清说起靖威王,登时心中微微一震,不自觉地叹了一声。向扬低声道:“怎么了?”赵婉雁道:“我……我担心哪一天,爹爹派人追来了,该怎么办?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天白虎寨的人不知怎地来了京城,闹得这么厉害,也不知爹爹他们怎么样了?”
向扬见她神情隐有忧色,也知她心里左右为难,当下道:“婉雁,你放心,等会儿我到京城里去打探一下,弄清楚情势如何,再做打算。”
文渊说道:“师兄,你内伤未愈,就这样潜入京城,太危险了,还是我去罢。”
向扬道:“靖威王的居所,却也只有我最熟悉,行动起来,总是容易些。”
小慕容忽道:“那靖威王在京城的府邸,可有什么厉害的机关暗器?”
向扬道:“没有。”小慕容笑道:“那就好办啦,交给他去就好了。你还是留下来陪赵姑娘要紧。否则你这一去,赵姑娘又要担心你跟王府中的高手动上了手,岂不是当场破脸?那可更加糟糕了。”
向扬一望赵婉雁,见她也正紧张地凝视自己,心想小慕容所言也是不错,便道:“好罢,师弟,只好麻烦你了,多加小心。”
紫缘忽道:“茵妹,不如你跟文公子一同去罢,倘若当真碰上了什么为难之事,也可以帮他一下。”小慕容本有此意,只是先不明言,想要偷偷跟在文渊后头,此时紫缘先说了出来,当下转头看了看文渊,微笑道:“你让不让我跟?”
文渊微微一笑,点头答允,朝韩虚清、任剑清一拱手,道:“韩师伯,任师叔,小侄这就去了。”带着小慕容出了房门,下了楼,离店往京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