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前方的士卒折返禀报:“司徒大人,两位殿下,鲁阳君的马车到了!”
众人皆是抬头望过去,只见直到的际头出现了一驾马车,缓缓驶过来,周围约莫只有不到十人的身影。
司徒百里槐收敛往脸色,一脸正经的看着那驶过来的车驾。
远远的,便是看见那马车停了下来,车轼外站上去一个人,远眺着狼皋城,久久伫立。
“司徒大人……”公子渊有些不理解。
司徒百里槐点了点头,对林玧渊和林玧琰耐着性子解释道:“阔别大秦二十余年,这或许是触景生情,两位殿下不妨静候一会儿。”
旋即林玧渊和林玧琰也就是点了点头,便是静静等候在原处。
马车上的身影缓缓坐了下去,亲自赶车,缓缓地靠近狼皋城。
待到近处,林玧琰才是细细打量了这为从未谋面的王伯——鲁阳君,面色削瘦,不过眼神之中还能看出来老秦人骨子里的坚毅之色,或许是在晋国作为质子多年,看上去倒是精神有些恍惚……
林玧琰可是粗略知晓质子的待遇,那并非是一个好差事,尤其是作为当初困弱的大秦来说,似鲁阳君在晋国作为质子,一般生活花费需要自理,大秦远在千里难以估计,质子势单力薄,很有可能连所处地的流氓地痞都上门索要所谓的保护费。
总之,质子的待遇比起来农夫还不如,最起码某方面来说,农夫最不济还能保证自己的人身自由,而质子却是因为列国之间瞬息万变的局势,而时不时的具有性命之危。
“前方可是百里司寇?”那名亲自驾车的人影盯着站在最前方的百里槐问道。
百里槐微步上前,行礼道:“鲁阳君,老朽百里奉秦公之命,前来迎接鲁阳君……”
“鲁阳君……秦公……”这位亲自驾车的鲁阳君放下了缰绳,自嘲一笑,旋即看着百里槐说道:“昔时我离开南阳,百里司寇尚且壮年,如今没有想到老的这般快……”
此话说出来不免让人唏嘘不已,这鲁阳君年不过五十,但是看上去却是与百里槐相差无几,甚至是更有甚之……
百里槐不愿意故人如此生情伤心,朝着鲁阳君示意身后的林玧渊和林玧琰道:“鲁阳君,此位是君上三子嬴渊殿下,这一位乃是君上六子赢琰殿下。”
“见过王伯!”宗法有序,林玧渊和林玧琰无论从何处来说,对鲁阳君行后辈之礼也是正常的。
“好好好!”鲁阳君神色显得极为振奋,随后朝着身后的车厢内吩咐道:“复儿,出来给两位兄长行礼!”
“孩儿尊父命!”车厢内传出来一道回复之声,旋即从狭窄的车厢门便是钻出来一道身影,见其模样,年龄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朝着林玧渊和林玧琰行了一礼道:“弟嬴复见过两位兄长!”
此事司寇百里槐却是皱起来了眉头,问道:“鲁阳君,为何现在不见世子的身影?”
闻言,这位鲁阳君神色黯淡,看着车厢内回道:“晋都多变,长子嬴平不堪重负,如今成了癫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