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右相明子夫也是前国相汯衽佄【武国变制的唯一上位者留存,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右相不显山不漏水,左右逢源的原因所在。
右相明子夫的门客也多是朝堂客卿,因此认识林玧琰,见到林玧琰的车驾便是派人进去通报了。
林玧琰一上右相府的台阶,便是被应允了可以进去。
原本明子夫还是坐在厅堂的,与众门客闲谈,听到皇六子公子琰来了,便是遣散了众位门客,站了起来走出门去,亲自迎接皇六子。
看着明子夫风风火火的走来,林玧琰心道,这位右相行事果然是不同于国相百里槐的严谨,左相沈案的严谨。
“今日皇六子殿下怎么来我府上了,真是稀奇,殿下,快快里面请。”明子夫说笑道。
这位右相平日里谁也不得罪,能卖给别人一个人情也就卖了,即便是林玧琰和这位右相相交不深,也是能够感觉到这位右相在朝堂上对自己释放的善意。
“右相,实不相瞒,今日琰前来叨扰,实在是有事相求。”林玧琰也是开门见山道。
“哦?……殿下里面请,有什么话进去再说。”明子夫瞧了瞧左右,如此说道,随即便是让下人去准备茶水。
进了厅堂,明子夫安排林玧琰坐下,随即道:“殿下出阁堪堪不过半年,闹出来的动静可是不小,据我所知,监察史大夫夏无怯的监察史府案头上可是压着不少殿下的弹劾竹简。”
“唔……”明子夫言语刚落下,林玧琰便是明白了明子夫此话中的意思,是规劝自己谨慎行事。
“既然如此……殿下请说所来何事?”明子夫拂了拂袖子,对林玧琰问道。
“借人。”
“借人?!”明子夫笑笑,随即问道:“不知我府中门客何人居然能入殿下的法眼……殿下请说。”
“并不是右相府的门客,而是兵铸局的工匠。”林玧琰答道。
闻言,明子夫却是苦笑道:“这…殿下恐怕是……实不瞒殿下,工大夫箔泺以及户大夫纥柯其都是自成体系,我不过是从中交接朝堂罢了,兵铸局乃是工大夫治下,亦是我也不曾过多插手……”
“不过……”明子夫话锋一转,道:“殿下想来去向兵铸局要几个人也是不成问题的,我修书一封予殿下,即便是我的面子不给,公子信殿下的面子还是有的!”
二皇兄?
林玧琰眉头一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希望这件事不要掺杂二皇兄的影子。
想了想,林玧琰还是道:“那就请右相修一封书信吧,我赶时间去兵铸局一趟。”
“好!”随即明子夫便是修了一封书信交给了林玧琰。
林玧琰接过书信,便是对明子夫道:“今日便是不叨扰右相了。”
“殿下慢走!”
“告辞!”
明子夫让人送林玧琰,许久便是从内屋走出来一道身影,对明子夫问道:“良人(夫君娘子),这便是皇六子?”
“嗯……倒是一位性情洒脱的皇子……”明子夫也是如此点评道。
“良人,如今棘阳似乎是有当初汯师改制之相,良人为何迟迟不出手?”
“棘阳太小了,小的就像是汪洋大海之上的一叶孤舟,稍起风浪便会倾覆,再者那韩悝的确是一位贤才,领上林苑尚书令一职绰绰有余……”
“而我……”明子夫缓缓抬起头,看着屋子外院落里的学,眼中炙热之意似乎是要融化冬日严寒,“终归是要为武国,为汯师遗愿,也为我自己,稳住朝堂这一漩涡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