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娟笑道:「感情事有时候自己都说不清楚,放一边去也不错。」
朱瑶摸着她俏脸,阿娟突然美美笑道:「呀,忘了小姐一会儿要沐浴,现在
正好儿,小姐现在沐浴好啦。」
她住的地方精心而建,居住的小楼所在,院内景色甚美,鸟语花香,穿过小
楼走廊深处,是一处宫殿,宫殿里面有专供她沐浴的深宫,深宫之内天然形成的
温泉池水,泉水雪滑,芳香飘逸,花瓣朵朵坠入池中,温泉荡漾,水中倒映着如
画楼阁,池水仙气飘飘中,映着亭台楼阁,雕栏玉砌,温暖泉水也使得深宫之内
四季如春一般,犹如仙境。
温泉池上,风景如画中,一颗花树枝繁叶茂,花朵儿幽香迷人,花朵儿不时
坠落池中,飘扬在水面,数条粉红枝叶垂落下,粉红纱帐深处,是一张雪玉雕琢
的大床,雪玉大床浑身晶莹剔透,散发着晶莹的光泽,床头玉枕,点点落叶嫣红
……
美眸落在这张雪玉床上时,这绝色才女的容颜上,已是温柔圣洁中,平白多
了几分妖娆妩媚,一眼看去更加的令男人为之痴狂,美女都爱自怜,她也不例外,
当看到水中倒映着一道绝色无比的仙女身影时,她也忍不住美眸瞧在水中倒影,
深深凝视着自己。
只见水中倒影的自己,一张绝美容颜倾倒众生,美眸温柔似水,容颜含羞带
媚,长长的秀发随风飘飘,雪颈之下,是那令男人丢了魂儿的浑圆饱满,她的玉
手已不知不觉落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在自己饱满酥胸时,红唇不禁轻吟一声,
只觉手心是傲人的饱满柔软,不由自主想起和丈夫经历的缠绵。
红着脸儿丢下玉手时,只见这水中倒影,容颜绯红,抹胸散乱,雪白酥胸溢
着香汗,被不知多少女人羡慕的修长玉体,都有些娇柔无力了,又想到自己要沐
浴,红着脸儿以玉手轻解衣襟,衣襟一开,玉体香气弥漫,鹅黄轻衣下滑之时,
香肩裸露雪白晶莹,抹胸裹着的饱满令人喷血,轻衣纱裙无声落地,是那无比的
惊艳诱惑……。
第六十九襄血与火共舞,情与爱交织。
踏上这片血与火交织的土地,刀光剑影挥舞间弥漫着血腥,眺望无边无际的
荒凉所在时,迎面扑来一股沧桑。
此处古战场,不知埋葬多少年轻骸骨,黄土之中偶有白骨露出地面,一阵狂
风携带着急雨呼啸而过,一望无际的荒凉大地,战旗在风雨中飘舞,北兵与定州
兵从早晨雾起战到下午雾散。
半山腰上,冉儿眨着眼睛看了几眼就不敢再往下看,他眼中数不清的北兵和
定州兵挤压在黄土地上,互相挥舞着刀剑浴血厮杀,男人的血流的到处都是,雪
亮战刀挥舞而过头颅乱飞,无数无头尸体紧握刀剑噗通倒地,把冉儿吓的拼命往
欧阳霓怀里钻。
朱霖端来一杯茶,递与欧阳霓道:「察贺台的三万六千骑被慕容冲征调一路逼来,瑾月小姐领兵五万前去迎战。」
欧阳霓摸着冉儿小手道:「瑾月是我看好的人,相信她一定不会让人失望的。」
朱霖点头道:「馆主培养瑾月小姐十年,自然不会差的。」
欧阳霓看了眼山下战况道:「张彪仗打的真不错。」
朱霖问道:「要不,一起下山看看?」
欧阳霓把茶喂给冉儿喝了道:「总呆在山上也不知情况,就下去看看吧。」
朱霖陪同着她一块儿下山,介绍战况道:「宇文泰是个老狐狸了,把老底都
压过来了,算准了岳云龙两个儿子不敢出城,把十三万大军都压了过来还不够,
还让察贺台过来助阵,张彪只有六万人马也是苦了他了。」
欧阳霓美眸瞪他一眼嗔道:「什么时候你也开始以人多人少论成败了?」
朱霖咳嗽道:「随口一说……」
欧阳霓握紧冉儿小手道:「这里地形这么狭窄,足足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的架势,他人一多粮草就急,想在这种地形速战速决美得他!」
朱霖又道:「有人不是说嘛,作战时候,超过十二万的大军就是一条大蟒蛇。」
欧阳霓道:「就不谈那个了,先看看张彪吧。」
来到张彪的中军时,张彪正在淡淡饮酒,朱霖哈哈一笑道:「阵前喝酒,好
气魄!」
欧阳霓握着冉儿小手坐下来道:「刚才下山,我军终究是寡不敌众,有败退
的迹象了。」
张彪恭敬道:「深山之中不知深浅,将士们奋战不止,接连杀退北兵三次了,
我镇死伤惨重,六万士卒昨日一天就战死一万二千人,更盼望馆主多派援军。」
朱霖道:「馆主本派了五万兵增援,奈何得知察贺台袭来的消息,这察贺台
的部队可都是马兵,一日奔跑四百里,馆主派的这五万兵就急忙一路迎战察贺台
去了,唯恐张兄被人给断了后路。」
又听见山中炮声隆隆,也知阵前战况激烈道:「馆主过来时候,带来御林军
三千,府兵两万,你且再支撑支撑,一会儿就让府兵上去。」
张彪颇有几分安慰道:「那北兵轮番上阵,确也烦人,府兵一来,我镇压力
也少许多。」
欧阳霓抬头笑道:「这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太多了,有时候说不清楚,就要动
刀了,你们两个将军以勇猛闻名于世,我也为之高兴。」
三人聊了一会儿,阵前北兵一浪高过一浪汹涌冲锋,定州兵止不住的往后败
退,北兵山呼胜利之声铺天盖地,欧阳霓拉着冉儿小手道:「有劳两位将军随我
去阵前走一趟吧。」
俗话说兵败如山倒,这一被打退,全线都有溃退的迹象,朱霖急忙令两万府
兵上去,府兵养精蓄锐好些年,一股劲头还真是厉害,但见轩辕文一手持长枪,
一手持龍字大旗猛的插在阵前,两万把钢刀哗啦一声出鞘,两万府兵举着龍字旗
帜,手举雪亮钢刀呼啦一声就冲了上去,冲锋声中夹杂着公主殿下万岁,馆主万
岁的山呼,对面北兵冲头正盛,趁着炮火猛烈,高举钢刀见人就杀,纵是府兵勇
猛也堪堪把败退迹象扳了回来又呈胶着状态。
北兵人多,厮杀当中深山老林里黄龙旗狂舞,又是汹涌如大海般冲下几万大
军,张彪扬手一挥,败退下来的本镇士卒又是冲锋上去,交缠在一块儿分都分不
开,刀光剑影挥舞间血水乱飞,北兵大阵一杆北字大旗从山头亮了出来,又是乌
压压一片人,大炮隆隆中再次由侧翼冲了过来。
朱霖回身拔剑道:「御林军随本镇上!」
冉儿急忙去拽朱霖道:「叔叔别走……」
朱霖一笑道:「无妨,一会儿就回来!」
情势危急当中,三千御林军也被派上了阵前,张彪脱去自己铠甲,身后跟着
数百名白衣蒙面的亲兵,朱霖把剑往胳膊上一擦,这二人领着不足四千人就去抵
挡。
欧阳霓端坐中军,美眸如水看着厮杀中的人群,人头乱飞,血水狂洒,炮弹
纵横之时,炸的人群一片血肉模糊,天崩地裂。
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她娇躯一袭白衣长裙随风飘飘中,更见她玉体高挑,长
长秀发风中乱舞,拂过绝美容颜,冉儿害怕的把自己埋进她的怀中,小脸紧紧贴
着她雪白抹胸内的两团饱满双峰,她这个绝色美女,给了冉儿所有的温暖,让冉
儿也忘记了一切害怕,只知道把自己深深的藏入她的怀中。
两边人互相冲锋中,朱霖扬手一剑斩下一人脑袋,血水狂舞中,张彪,朱霖
对视一眼,两人狂声笑道:「痛快!」
转眼之间就被淹没在人山人海中。
夜色如期而来,大雨瓢泼之中,军营的灯火正亮着,欧阳霓娇躯坐在桌前,
玉手拿一根金钗正在挑着烛芯,烛火中,她长发飘飘落在香肩,一袭紧身白衣胜
雪完美的勾勒出玉体诱人曲线,只见她容颜绝美,修长高挑的玉体圣洁而不容侵
犯,不说肌肤胜雪,便是穿着的白衣纱裙也在烛光中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美
人如玉,高贵冷艳如天宫仙子。
更见她不容侵犯的玉体,浑身都充满了令人热血喷张圣女诱惑,一袭白衣胜
雪,雪颈下,裸露着大片光滑晶莹的雪白肌肤,一抹无比光滑的玉白抹胸,裹着
两团饱满高耸的浑圆酥胸。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惹人暧昧,更何况眼前这个像极了赵青青,又充满
诱惑的欧阳霓?
欧阳霓这个绝色美女自从来到定州之后,不知多少男人觊觎她的美色,后来
她成为赵青青的结拜姐妹,再后来,成为了康国真正的主人,这一切似乎都在昨
日。
朱霖目光瞧在她修长的玉体,看过她的脸,看过她的手,停留在她的胸,最
后落在她白衣胜雪的纱裙内,那修长曲线的美腿,那若隐若现的绝色玉足。
欧阳霓本拿着金钗挑着烛芯,烛光一亮一亮,照的她不似凡尘中人,美眸注
意到男人目光时,诱人玉足轻勾纱裙道:「想不想玩?」
朱霖本能道:「想……」
欧阳霓娇躯慵懒坐在桌前,红唇语气诱人道:「想玩就过来呀……」
朱霖忍不住吞吞口水,面对欧阳霓话语毫无招架之力,怔怔来到她裙下,眼
睛看着她绝美圣洁的容颜,又移到女孩儿胸前饱满挺拔的酥胸,雪白抹胸裹着两
团浑圆饱满,抹胸内半圆雪乳挤出一道诱人乳沟令人垂涎欲滴,目光再一落到女
孩儿红唇时,再难把持的住……
白衣胜雪的纱裙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圣洁而不容侵犯,同时又充满诱惑,
藏在雪白纱裙内的美人玉足最令男人垂涎,欧阳霓端坐修长娇躯,高贵诱人的轻
抬美腿淡声道:「不知你想怎么玩?」
朱霖欲望怎么也压不住,吞着口水看她纱裙内若隐若现藏着的美女玉足,欧
阳霓手拿金钗放在桌上,一只玉手轻抚雪白纱裙,容颜几分圣洁妩媚,一缕秀发
流连在吐气如兰的红唇,一只玉手轻落在饱满酥胸,看的朱霖咕咚一声,嘴里吞
下老大口水,她雪乳饱满高耸,修长玉手落在浑圆雪乳时,更衬的圣洁又惹火,
几许淡淡幽香……
从未想过她高贵圣洁的红唇会说出如此诱人的话,朱霖急忙解释道:「馆主
不要误会,刚才……」
她却动作优雅,伸出玉手轻拢雪白纱裙,裙中美腿曲线分明,裙下若隐若现
露着一对诱人玉足,轻勾着纱裙,撩人无比的拨弄着雪白长裙,几分娇俏道:
「刚才什么也没有。」
朱霖听了此话一愣,重重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其实馆主跟冉儿也不
错……」
欧阳霓玉手支着自己绝色容颜,噗嗤一笑道:「我懒得跟你计较。」
朱霖笑道:「馆主就真的没想过吗?」
欧阳霓玉手落到自己酥胸,温柔轻拂饱满峰顶,神情圣洁又娇媚道:「罢了,
念你今日打仗辛苦,我就由着你胡说八道,现在就停住吧。」
冉儿睡得香甜,睡梦之中幽幽醒来时,帐篷中的烛光微弱,欧阳霓换了一袭
粉红轻衣穿在修长玉体,仙子容颜美丽的令人如处梦中,红唇吐气如兰,胸前半
露饱满浑圆,两团雪白浑圆挤出诱人乳沟,冉儿醒来时,欧阳霓美眸温柔,正伸
着玉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冉儿开心探出胳膊撒娇道:「姑姑,姑姑……」
欧阳霓温柔一笑,红唇在冉儿嘴上美美一吻,冉儿嘴上留着美女红唇香甜兰
香,吐出舌头舔舔嘴,舒服的魂都快飘走了,欧阳霓玉手爱怜无比抚摸着他额头
道:「宝宝,做了什么美梦?」
冉儿拽着她玉手,欧阳霓顺着冉儿力道依偎进了床上,冉儿舒服的直哼哼躺
进她怀里,吻着欧阳霓抹胸外雪白玉乳,舒服的哼哼道:「宝宝梦到和姑姑在花
园里捉蝴蝶……」
欧阳霓玉手摸着他头笑道:「后来呢?」
冉儿撒娇道:「后来就醒啦……」
欧阳霓听的忍不住噗嗤笑道:「改天陪你捉蝴蝶去,现在先睡吧。」
冉儿乖乖的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就睡觉,也许这就是她一直都想要的幸福吧
……。
第七十襄风于草原哭泣,凤于烈火重生。
天色笼罩在黑与暗的交界点,一排大雁飞过天际,如老马识途一般飞向远方,
一匹枣红大马威武雄壮立在她身边,天与地之间,是上千面朱红旗帜随风摇曳,
每面战旗上书龍字,刀光剑影之间素杀至极。
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关北草原,曾驰骋着无数金戈铁马,呼啸着多少英魂铁骨,
岁月的侵蚀,抹不去那些心底发出的怒喊,血与火交织,编就了最悲凉的史诗,
一声声冲锋号角吹响,大草原上万骑奔腾,乌压压一片组成铁骑洪流,雪亮钢刀
挥舞间,地上已然血流成河……
大地在颤栗,冷风如刀,一道黎明的曙光划破黑暗,天下皆白。
细雨蒙蒙飘过眼前,瑾月美眸眺望着远方,万万里草原,风惨烈,雨也凄惨,
一片萧索无人烟,双方昨夜大混战之后,察贺台部败退,死人无算之外,茫茫大
草原混战当中,更有不知多少人你追我赶中,越去越远,迷失了路途,一去不再
复返。
战机稍纵即逝,她已等了很久很久,周宁在战场急于表现,不顾千军万马彼
此纵横,混战当中,一路追赶敌兵去了,战场沉静下来之后,各部点兵收拢人马,
唯独少了周宁,定州兵与北国常年交锋,两国仇深怨大,北国兵多将广,国威天
下第一,察贺台听命于北国,这次又亲率近四万骑兵远征,定州击溃察贺台之后,
察贺台一路远遁,瑾月被欧阳霓寄予厚望,自然想消灭这个祸患,点完兵将后就
要深入草原,等了太久之后,终究是骑上骏马,领军追击而去……
一觉睡到大中午,两人醒来之后,欧阳霓要起床时,冉儿半梦半醒之间拉着
她不松手,欧阳霓举起玉手嗔道:「好了,什么时辰了?再胡闹,姑姑就生气了
……」
冉儿嘟囔几句,话语不可闻,欧阳霓把他抱进被窝里,自己走下床对镜梳妆,
冉儿从后看去但见她长发及腰,落在雪背肌肤,整个人冰清玉洁,肤白胜雪,美
女高挑玉体曲线撩人诱惑,对镜梳妆中穿好衣裙,香风浮来时,只见镜中一名粉
衣长裙,身材高挑的绝色美女,整个人高贵冷艳,轻移玉体来到床边。
她雪手温柔摸摸冉儿脸笑道:「乖宝宝,姑姑最爱你啦!」
冉儿一愣,咯咯笑着跟她撒娇,这时帐篷外朱霖求见,欧阳霓急忙走出帐篷
道:「何事?」
战事紧张,朱霖抱拳道:「前线加急战报,瑾月小姐昨日黄昏遭遇察贺台部
骑兵,混战之后击溃察部,斩首一万八千级,此时此刻正在深入草原腹地,寻找
察贺台主力决战,周宁或已战死……」
欧阳霓一怔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亏欠这孩子太多了!」
朱霖又道:「妖界的船去了台州,馆主已知道了吧?」
欧阳霓背负玉手道:「我是知道的。」
朱霖道:「九重天桀骜不驯,彼此互相讨伐,跟我们这里也差不了多少,只
是妖界实力太过强悍,前所未有的危机,北国,台州,包括我们都是对妖界避之
如虎狼。」
欧阳霓玉手一指无尽大山道:「草原各部混战,一旦团结也是一股不可小觑
得力量,令人担忧,如今又有妖界,真是多事之秋。」
朱霖道:「妖界中人来者不善呢……」
欧阳霓语气淡淡道:「该来的总会来!」
朱霖突然凑近她娇躯几分道:「馆主对我的义子,有何感想?」
欧阳霓轻笑道:「你自己收的干儿子,自己不清楚吗?何需问我。」
朱霖摇头笑道:「年轻人嘛,不知天高地厚是常有的事儿,心里知道就行了,
馆主身边的瑾月那丫头一副心思也是在冉儿身上,第二个公主太诱人了。」
欧阳霓道:「好了,有瑾月在冉儿身边,总是让人安心的,至于草原,才让
人担心呢!」
草原一曲高歌,敢问何人是知音!
周宁立在马下,闭目倾听着女孩儿清脆动听的歌声,她约有十五,六岁的年
纪,美丽动人的容颜,身上穿着雪白的裙子,正坐在自己的旁边欢乐的唱着歌儿,
周宁听完骑上马道:「你的歌很好听。」
少女回头眨眨眼,噗嗤一笑道:「你去往哪里呀?」
周宁指了指大草原道:「我要追寻蓝天白云!」
她提着自己裙子,美丽的转了个圈,快乐的笑道:「蓝天白云好近的呢!」
周宁摇头一笑道:「看着很近很近,其实很远很远。」
她美丽笑道:「真的吗?那我祝你早点找到!」
周宁骑上马,微笑道:「一定会的!」
少女骑上自己的马,美丽笑道:「我也要走啦,还有我叫小凌。」
周宁一甩马鞭,回头道:「我叫周宁!」
身后五百名骑兵紧随而去。
雨未停,风未歇,青青草原绵羊无数正在吃草,牧羊犬欢快得跑来跑去,点
缀成最美的景色,一阵急风呼啸而过,青草摇曳,白羊点点埋头吃草,牧羊人是
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汉,他快乐的骑着马游荡在草原时,隐隐约约瞧见远处一队几
百人的骑兵飞速驶来,为首之人一身雪白狼衣,肩负铁弓,正是曾经的察贺台,
才不过短短片刻就到牧羊人眼前。
牧羊人急忙跳下马,满是卑微跪在地上,察贺台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眉眼间
全是如狼似虎的凶狠,看也不看牧羊人,旁边特木儿瞪着眼睛吼道:「愣着做什
么?还不准备杀羊款待去!」
察贺台扭过头道:「定州那瑾月小丫头真够滋味的。」
特木儿淫笑道:「蛮子出的那些美女,个个都嫩的不行,昨晚瞧得真真的,
那小丫头真是漂亮的不行,听说欧阳霓对这小丫头很喜欢!」
牧羊人战战兢兢领着这伙凶神恶煞,察贺台道:「你要喜欢蛮子的美女,下
次多抢几个就是。」
特木儿最是好色,一听这话心痒的不行,察贺台又道:「昨晚死了多少?」
特木儿恶狠狠道:「快两万了。」
察贺台笑道:「这下那些混账们可就有的哭了。」
原来察贺台名为草原之主,实际上各部都是迫于北国淫威,名义上臣服于察
贺台,察贺台养精蓄锐十年,身边汇聚了一万七千控弦勇士意欲消灭各部,做一
个真正的草原王。
这次慕容冲逼迫草原各部出兵,各部不敢不从,鱼龙混杂之下,一夜战死快
两万人,察贺台野心勃勃,借定州之手打压各部,这番得手之后,喜得眉开眼笑,
借故不敌,趁乱转身就跑,抛下各部残兵败将和定州拼命。
他一路上和这特木儿急不可耐就决定,回去就要对各部用兵,正欢喜不已时,
来到牧羊人的家,牧羊人急忙杀羊宰牛,帐篷里人声嘈杂,特木儿猛灌了几口酒,
叫嚷道:「肉呢,肉呢?」
牧羊人在后边听着特木儿暴声呼唤,吓的胆战心惊,正要端着肉去献,突然
听到外边女儿小凌的尖叫声,伴随着男人的淫笑。
牧羊人掀开帐篷一看,就看见十几个男人撕扯着女儿雪白衣裳,个个贪婪如
狼,牧羊人虽胆怯,看到这一幕,眼都红了,这女儿是他十几年前逃难,遇到一
伙儿被强盗打劫之后的客商,客商一家被杀的一干二净,就留着个小女孩活了下
来,牧羊人带着小女孩一路辗转来到草原住了下来,这女孩长大成人之后,生的
肌肤雪白,容颜美丽动人,性子聪明伶俐,十分的孝顺牧羊人。
他看到这幕,脑子里一片空白,拿起一把尖刀就冲了出去,十几个乱兵光着
身子,正在呼喝着撕扯女孩儿衣裳,女孩儿尖声哭叫,但闻一声男人惨叫,牧羊
人混乱中转眼之间就捅死五,六人,旁边乱兵呼啦一声涌了上来把牧羊人按倒在
地,察贺台掀开帐篷,冷眼看了几眼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特木儿跟着骂骂咧咧出
来,眼睛看见这女孩儿时,口水直流道:「啊呀,这丫头真水灵哈!」
察贺台眉间冷冷一笑道:「喜欢就归你了,都说草原的特木儿能把女人活活
干死,今天就让我开开眼吧。」
特木儿怪笑一声,大步向前,胳膊提刀一砍,一颗头颅砰然落地,察贺台脸
色阴恨道:「把这脑袋喂我的狗。」
特木儿丢下刀,饿狼一样把满是血泪恨意的女孩儿扑倒在地,特木儿刚要去
舔她的脖子,冷不防这女孩儿张开小嘴,目光恶狠狠朝他脖子咬来,这脖子要是
被人撕咬开来,那还有的命在?
特木儿吓得脸都白了,怪叫一声急忙窜了起来,察贺台哈哈笑道:「将军怎
么了?被草原的小鲜花吓到了吗?」
特木儿恼羞成怒正要下狠手,察贺台道:「小丫头不错。」
特木儿收回手掌,淫笑道:「不如大汗尝尝?」
察贺台正要说话,眼皮突然狂跳起来,本能一种不详的预感,举起马鞭道:
「走!」
察贺台治兵严厉,说一不二,一声走,众士卒纷纷跳上马,旋风一样儿匆匆
离去。
这伙人刚走没多久,打着龍字旗号的一队定州兵骑马奔来,周宁跳下马拿来
一件衣服盖在她身上,小凌怔怔流泪,周宁握住她手摇头道:「都怪我来晚了。」
小凌呜呜哭道:「我想要蓝天白云。」
周宁握住她手道:「我们一块儿去找,去找蓝天白云!」
小凌擦干泪水,怔怔瞧着头顶昏暗的天,哽咽哭道:「我们能找到吗?」
周宁把目光投向远方,坚定不移道:「那怕下黄泉,入地狱,一定也能找到,
到了那个时候,普天之下将再没有连绵不绝的混战,不再会有人为之流离失所,
无力哭泣,不再会有欺压,只要坚信这个信念,终有一天会迎来。」
小凌紧紧握住他的手,把目光看向昏暗的远方。
无数北国大旗飘扬在草原,一万北兵簇拥着一辆被三十匹骏马牵拉的王帐,
轻风吹送,青草露水飞舞,慕容冲此时此刻一身穿着朴素至极,乌黑长发披肩,
眉目间不见昔日英气逼人,有的只是整个人兀自闭目盘坐床上打坐的井水无波,
王帐中青烟渺渺,浮纱飘香,一派祥和宁静。
便在明黄浮纱深处,端坐着一名白衣美女,慕容冲打坐完毕,缓缓睁开双眼
道:「仙子,世上有地狱吗?」
妃裳雪轻启红唇道:「王爷信否?」
慕容冲摇头,轻轻一笑道:「仙子是修道高人,我怕胡说唐突了仙子。」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道:「地狱不在世上,地狱也不在心中,地狱存在于众生
虚无缥缈的信仰之中,信则有,不信则无,善恶皆在一瞬之间,有人为恶,无人
敢惩,故而才有借地狱惩罚恶人之说。」
慕容冲点点头道:「人活一世,真是过往如云烟了,看不破的也许只有自己
了,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做下这一切……」
妃裳雪淡声道:「王爷本也是修道之人,莫非还看不破吗?」
慕容冲拢去肩上长发,神色高傲,冷眼看待天下众生道:「看不破的又何止
我一人。」
妃裳雪白纱遮脸道:「王爷既是天下尊贵之人,自把一切看的如同云烟了。」
慕容冲轻点头道:「仙子从妖界归来之后,所见所闻自非我能够所理解,倘
若妖界对普天之下的修道之人果有如此大的魅力所在,我若白发垂肩之时,自然
抛下一切俗念,孤身一人度过魔海,一临妖界。」
妃裳雪道:「王爷本就天命如此,谁人也不能改。」
慕容冲又道:「一切就在黄泉路上拭目以待吧!」
妃裳雪美眸落在他脸上,幽幽道:「看来王爷还是信了。」
慕容冲仰头狂声一笑道:「北国的慕容冲,天下数一数二的恶人,我不该下
地狱,又有何人该下?」
慕容冲说罢,手拿折扇轻扣俊美容颜,起身诵道:「一生虔诚奉于神,神说
吾痴无轮回。
忘川河畔泪相流,泪眼苦涩伤人心。
试问尘间何为情?
几度生死依与谁!
倘若吾身先你去,黄泉路上静待君。」
妃裳雪又倒了一杯茶,绝色容颜被茶气映的几分虚幻,慕容冲掀开浮纱,盘
腿坐在她对面,眼眸凝视着她容颜,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道:「仙子真美,令我
这个见惯这个绝色的眼高之人,都把持不住了。」
妃裳雪淡淡一笑,一笑如同雪山融化,暖春袭来,一双美眸盈盈瞧过来时,
白纱下的红唇诱人欲吻道:「把持不住,忍一忍就好了。」
慕容冲盘腿笑着道:「不忍也好,不知仙子将来去往何方?」
妃裳雪道:「回阴阳谷吧。」
慕容冲拿起她倒的茶,一饮而尽道:「潜修也是人生美事,不过就是太寂寞
了。」
妃裳雪嫣然一笑,问道:「男女之事吗?」
慕容冲认真点点头道:「正是。」
妃裳雪笑道:「心如止水,情欲也就那么一回事了。」
慕容冲摇头道:「的确如此。」
妃裳雪瞧过床头挂着的蚩尤剑,还是没有配上剑鞘,慕容冲一笑道:「好剑
也要找个好剑鞘,奈何天下竟实在难找可以包容这剑的剑鞘,没办法,就一直挂
着了。」
妃裳雪美眸盈盈落在他脸上,轻问道:「不知在王爷眼里,什么样才是好剑
鞘?」
慕容冲道:「诺,就好比男人想与女子欢好,自然想找个玉女仙道进,这剑
嘛,也是如此了。」
妃裳雪噗嗤一笑道:「淫思秽语,胡言乱语的谬论……」
慕容冲眼睛一亮笑道:「怎么会是谬论呢?难道想要女子就随便找个洞钻吗?」
妃裳雪倒了一杯茶,咬着红唇笑道:「和冰清玉洁,一心修道的仙子说这些
话,是不是很刺激?」
慕容冲咳嗽道:「仙子生气了吗?」
妃裳雪整个人气质圣洁道:「我不生气……」
慕容冲起身一指王帐道:「仙子能陪我散一散步,看一看这草原风光吗?」
妃裳雪高贵起身道:「走吧。」
两人走下王帐,但见青青草原笼罩在烟雨蒙蒙中,慕容冲打着一把伞遮在两
人头顶道:「和仙子漫步在这辽阔草原,闻着仙子香气真是人生享受……」
妃裳雪举起玉手道:「王爷不要再胡说了。」
慕容冲眺望远方道:「天下美景数不胜数,可惜人人都不能全都领略尽,所
看到的只是区区一地之美,真想放下一切啊!」
妃裳雪道:「可怜前线无数将士仍在拼命。」
慕容冲脸上一笑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妃裳雪道:「康国的欧阳馆主调雍州的景胜出兵十万增援前线,台州也已出
兵十五万逼迫王爷让宇文泰退兵,王爷不知有何打算?」
慕容冲微笑道:「绝不让仙子觉得我这人唯恐天下不乱,宇文泰今夜就撤兵。」
妃裳雪笑嗔道:「说笑了,我可没这么大面子……」
慕容冲目光落在她脸上,伸出手掌道:「这么好的景色,要是不能握着仙子
玉手一块儿看看,可真是男人最大的遗憾了,仙子可否让我握住你的玉手,一块
儿随意走走?」
慕容冲满脸期待,妃裳雪美眸看了几眼他伸出的手掌,绝色容颜美丽一笑,
微微摇头。
慕容冲几分失落,笑道:「算了……」
正要缩回手掌,妃裳雪温柔笑道:「作为奖励,你想的话还可以抱一抱。」
妃裳雪何人?被天下世人奉为女神的仙子,不说追求者数不数胜,便是赵青
青也要喊她一声师姐,慕容冲闻言脸色狂喜,急忙捉住她纱袖内的仙子玉手,一
摸之下又滑又嫩,握着她玉手贴在自己脸上,淡淡幽香缭绕身边,忍不住在她玉
手痴痴一闻,心都要跟着化了道:「好香,好滑,冰清玉洁的仙子玉手果真最令
男人销魂……」
妃裳雪美眸温柔,轻咬红唇嫣然笑道:「你若执意不肯退兵,别说仙子玉手
摸不着,便是仙子的香气也不给你闻……」
慕容冲被她迷的神魂颠倒,痴痴握住她两只玉手环绕在自己腰上,双臂张开
把妃裳雪圣洁玉体紧紧搂在怀中,只觉身边全是仙子幽香,怀里一具惹火的仙子
玉体,胸膛紧紧贴着挺拔温软的仙子双峰,贪婪闻着她秀发香气道:「这才是销
魂……」
妃裳雪玉手轻轻搂紧他腰道:「王爷抱着仙子心里在想什么?」
慕容冲男人欲望顶着仙子玉道入口的销魂,一阵又麻又软的感觉传遍自己男
人欲望,硬邦邦的挺立起来顶在让男人为之销魂的女人所在,忍不住隔着纱裙用
力顶了上去,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一股想射的感觉席卷了慕容冲。
她咬着红唇,细不可闻的轻轻娇喘,男人的手已是落在她被纱裙包裹的挺翘
美臀,又揉又是掰弄着,慕容冲紧紧拥抱着仙子,隔着纱裙反复磨蹭时,两只手
忽然紧紧掰着她纱裙包裹的美臀,死死搂紧妃裳雪沙哑道:「仙子,仙子,我
……我忍不住要来了……」
妃裳雪玉手环绕在他腰柔声问道:「什么要来了?」
慕容冲紧紧抱着她,口中有闷声,难以言明的快感之后,痴痴的张嘴咬着妃
裳雪香肩秀发,把她玉手牵引到自己腿间道:「仙子真的不知吗?就是这个要来
了。」
妃裳雪无力靠在他身上,任凭慕容冲泄完,玉指收拢轻轻一握时,慕容冲满
脸欲仙欲死,舒服的身子都麻了,这仙子已轻轻缩回玉手懒懒推开他道:「王爷
后悔退兵吗?」
慕容冲看到她美腿销魂处,纱裙濡湿一片,不由得销魂蚀骨道:「若是后悔,
让我天打雷劈,挫骨扬灰都不过分!」
妃裳雪伸出玉手拿来雪白手帕,轻轻擦拭濡湿的纱裙,看着她这个冰清玉洁
的仙子,容颜圣洁的拿着手帕擦拭着濡湿纱裙,慕容冲看的口干舌燥,妃裳雪轻
拢秀发,从容道:「王爷既然已来过了,裳雪也该走了,但愿王爷信守诺言。」
慕容冲急于挽留她道:「仙子何苦急匆匆离开。」
妃裳雪背负玉手,走向青青草原道:「有缘再会,无缘再说吧。」
说着话时,仙子娇躯转瞬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北国如期退兵,草原各部却陷入一场蓄谋已久的腥风血雨之中,短短过去几
天时间,草原局势大变,察贺台携狂风暴雨之势,横扫辽阔草原,趁丹术部,林
钦部毫无防备之机,突然发难,铁骑滚滚,马刀挥舞,各部成千上万的人死在屠
刀之下,草原一时充满了恐慌……
夜色如此诱人,它似轻纱遮住了自己神秘的脸,篝火在细雨飘飘中燃烧,骨
笛声悲凉雄壮,察贺台站起身,面对众臣道:「草原辽阔土地,皆是汗的土地,
我在此以上天的名义宣誓,我汗国勇士,向那些不臣服于我汗国的各部,开战!」
察贺台话语刚完,几十名轻衣薄纱的少女来到场中跳起舞来,手下大将们人
人看着场中年轻的少女,眼中无不流露出饿狼一样的贪婪,纷纷满饮酒杯庆祝,
特木儿将军志得意满,大展威风,手拿金杯喝了一口烈酒哈哈大笑道:「回头一
看啊,绑着的全都是林钦部的人啊!哈哈!」
察贺台淡淡饮酒,面露微笑看向袁少秋道:「袁少主,这里的歌舞美女,比
起定州的怎么样?」
袁少秋蓄起了短胡子,低头笑道:「还是大汗的好。」
察贺台又道:「袁少主说笑了,这里的美女那比得上定州的嫩,听说袁少主
的夫人能歌善舞,何不叫出来助兴?」
袁少秋一愣,咳嗽道:「她病了。」
察贺台眼里笑道:「那就算了,不过汗国缺个千夫长,一直都没人选,说来
也真是令人烦恼。」
袁少秋听了这话时,眼睛登时一亮,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察贺台都瞧在眼
里道:「这人嘛,哪有不劳而获的呢,总得拿什么来换。」
袁少秋猛然起身道:「我这就去喊她!」
袁少秋一时邪火焚身,察贺台给的这个诱惑,他实在拒绝不了,更是梦寐以
求,跌跌撞撞找到自己住的帐篷时,里面空无一人,林小月也没了踪影,袁少秋
这可急了,急忙牵马去追,袁少秋知道她思念故乡,是以拼命追着往定州去的方
向,追的天昏地暗,林小月不擅骑马,终究是被袁少秋追了上来,她吓的跌下马
来,玉手拿出一把短刀保护着自己,呜呜哭道:「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要拿
我去给别的男人玩,我死也不愿意!」
袁少秋惊讶道:「你怎么知道的?」
话才出口,立马后悔,林小月气的泪水满面,大哭大叫道:「十年来我跟着
你颠沛流离,就算吃不饱,穿不暖,从来没有嫌弃过你,就连你偷人东西被打坏
了命根子,成了活生生的太监,这么多年我都不嫌弃你,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没想到你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连自己的女人都要别的男人玩弄,你还是人吗?」
袁少秋厉声吼道:「我想要的,你一个小女人懂什么?」
林小月吓得满脸泪水,呜呜哭道:「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就放了我吧,
再逼我,我死给你看!」
袁少秋气急败坏道:「让你跟察贺台睡一觉,换回我当个千夫长,这不多好
的事儿啊。」
林小月尖叫哭道:「袁少秋,我瞎了眼才跟了你,你要跟察贺台睡,你去睡
好了,呜!」
袁少秋气的暴跳如雷,蹭蹭蹭就要跑上来,林小月花容失色。举着刀尖叫道:
「再过来,我杀了你!」
袁少秋狰狞道:「我连我爹都杀,你杀过人吗?」
林小月呜呜乱叫道:「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早晚会被天打雷劈!」
袁少秋气得两眼发红,又蹦又跳道:「看我不掐死你!」
林小月呜的一声,被他吓的瘫软在地,袁少秋恶狠狠扑来时,空气呼啸,一
支箭贯脑而过,噗通一声惨死当场。
草原冷风呼啸,只见黑压压一片定州骑兵潜伏在夜色深处,小凌干净利落收
回长弓,周宁跳下马道:「看不出来,小凌箭法这么好。」
他却忘了草原女孩儿从小就在马背,自然是弓马娴熟,跟着他的五百名骑兵
皆是巴鲁将军的手下,这些飞龙镇士卒常年在边关生活,能征善战,周宁带着这
伙人脱离大部队后,一路深入草原腹地,更也知道察贺台大展威风的事情。
周宁一步一步走上前,看了几眼袁少秋的尸体道:「失踪多年的袁少秋,没
想到竟是如此结局,首级割下,加急送往定州。」
旁边副将得令一声,拔出腰刀,挥胳膊一斩,一颗头颅落地,副将把头颅包
裹起来,命人加急送往定州,林小月早已瘫软在地,小凌变了个人一样,蹲下娇
躯抱住她道:「他这样对你,你还心疼他吗,怎么这样傻?」
林小月呜呜哭泣,小凌握住她手道:「没有了他,你会活的更加快乐……」
周宁叹道:「袁少秋的所作所为,天下人谁不知道?在定州肆意强奸民女,
杀父叛逃,别人谈之都要色变,也就只有林姑娘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你活生生
一个人,莫非活着就是故意给这种人糟蹋轻贱吗?」
林小月想开了一样,皱皱琼鼻,周宁抚起她娇躯道:「每个人,都应该尊重
自己的生命,尊重自己的尊严。」
小凌道:「察贺台离这儿多远?」
林小月回头看去道:「十五里吧。」
周宁道:「很近很近了。」
林小月又道:「察贺台消灭了丹术,林钦两部,小的部落都归顺了他,只有
一些大的部落不肯归顺,他们把俘虏都绑了起来,说要全部杀了,后天还要杀向
闵越部。」
小凌幽幽道:「闵越王爷要是还活着就好了,闵越部虽然人多势众,但现在
就是一团散沙,两个王子明争暗斗,他们绝对不是察贺台的对手。」
周宁道:「瑾月姐已经退兵了,这茫茫草原,如今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现
在只有及时通知闵越部才好。」
副将道:「闵越和定州彼此对立,这样去帮他们,会不会被他们当成了图谋
不轨的人?」
周宁道:「察贺台野心太大,定州早已注意到他了,北国和康国都不希望各
部被察贺台一人收服,跑出笼子的猛虎,最是凶狠,各部就永远这样彼此分立下
去,才是我们最愿意看到的。」
又道:「事不宜迟,就由小凌带我们去往闵越部吧。」
小凌嗯了一声,骑上马带路,周宁看林小月娇躯发软,把她抱到自己马上,
两人共乘一匹马,林小月一会儿就睡着了。
奔驰百里之后,众人选了隐蔽地方扎营休整,天色正是深夜,小凌穿着雪白
裙子,抱着腿坐在帐篷前欣赏着夜空,多雨的季节,空气清冷,周宁拿来披风盖
在她肩上道:「在想什么?」
小凌默默不语,周宁笑道:「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那么的天真无邪,美
丽动人,不久之前,我也如你一样无忧无虑,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应该自
暴自弃。」
小凌枕着他肩膀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人?」
周宁搂住她娇躯,抱入怀里安慰道:「因为他们手里有刀。」
小凌躺在他怀中道:「周宁哥哥喜欢小凌唱歌吗?」
周宁摸着她俏脸,宠溺道:「谁要有小凌这样懂事的妹妹,任何男人都会心
疼她的,小凌唱的歌,也是最好听的。」
小凌喃喃自语道:「那人家以后天天唱给周宁哥哥听。」
周宁笑道:「小凌以后愿意陪我回定州吗?」
小凌无声点点头,周宁抱起她娇躯。放在床上道:「先好好睡一觉,休息好
了就到闵越去。」
小凌听话的闭眼睡觉,周宁一人站在雨中看着远方,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
变得这么快,是残酷的乱世吗?
瑾月姐又在哪里?他又想起了欧阳霓,这个高高在上,只能让他跪在地上仰
视的女神,欧阳霓很美很美,似她这种女人,又会被那个男人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