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猜到自己的面色一定很难看,这一剑是我利用自身八成的内力引动千倍的天地灵气所化,包含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一往无前。如今体内已是贼去楼空,再没多少余力可用。
我嗓音嘶哑着说道:“阁下这一招叫什么?”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与恐惧已是口中无唾。
他笑道:“我这一招叫坐金銮,是我自创的天下第一防御招式,是不是很贴切?”说完自己像是想起什么极端好笑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
我心下一横,将梅雪剑架在脖颈上,恨声说道:“阁下武道高深莫测,实为我平生未见,但是你想要生擒我,让我为奴为婢,却也是休想!”说完便要用力一拉,自刎于此。
男子右手一抓,内力灵气形成一只磅礴大手,在间不容发之际抓住我的梅雪。可怜的梅雪剑好歹也是兵利器榜排名前二十的宝剑,却被一只无形气手死死握住动弹不得。
就在我吃惊之际,男子吹了一声口哨,不等我反应过来,眼前一花,只觉得自己小腹气海处被重重一击,整个身子往后飞出数丈,一股真气涌入体内镇压四肢百脉,再也动弹不得。
待我回过来,才发现在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上,那匹人形母马背对我向后扬起一只右蹄。看来便是这为虎作伥自甘堕落的畜牲将我踢飞。
我咳出一口瘀血,努力梳理着体内混乱真气想要恢复行动。男子拍拍手说道:“陆夫人不要着急,我给你看一个人,然后我们再来谈谈。”
说话间,从男子背后的树林中走出一位娉婷少女,正是我的女儿——陆芿珈。她的双目无,身披一领白色的貂皮大氅,赤裸着双足走在雪地上,让我好生心疼。
珈儿是个好姑娘,可惜没有继承我的武道天赋,17岁多才小成二环,我本想保护她一辈子喜乐安康,但是现在看来...已是不可能。想到这里,我不禁襟然泪下,当前情况,我们母女已经是俎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男子笑道:“陆夫人,如果你不答应做我的女奴,那么就让你的女儿来代替你承受万般苦楚,可好?反之,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女奴,不自杀、不反抗,我便安排你的女儿改名换姓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个交易你可同意?”
看着珈儿单薄的身体,她要是成为女奴怎能熬的下去。我回忆起她刚出生时的样子,小小的、丑丑的,蜷缩成一团在我怀中吃奶,我的手指仿佛能感受到她当时的娇嫩肌肤,我的鼻翼仿佛能嗅到她当时的体香。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哑声道:“你...说话算数?真的能放过珈儿?”
男子闻言,撤去脸上遮蔽,露出一张刀切斧凿般的英俊面容,正色道:“我虽然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愿以列祖列宗的名义保证,只要陆夫人成为我的女奴,不自杀、不反抗,接受我的一切安排。我一定会让陆芿珈姑娘过上平安幸福、衣食无忧的生活!如违此誓,天厌之!祖宗厌之!万民厌之!”
在誓言中包含了他的武道意,让我感知到了他的真诚。这种武道意不可能撒谎,于是我闭上双眼、泪流满面,轻声说道:“我愿意成为你的女奴!主人...”
男子闻言大喜,他轻轻一指虚点,一道温暖真气便涌入我的气海,开始梳理我全身的混乱真气。随后他又对母马说道:“萌萌你先将陆小姐送去海太..大富哪里。”母马嘶鸣一声,走到珈儿身前,肩膀用巧劲一顶,便将珈儿抗在背上,然后踏雪而去。速度比我全力施为还要快上一倍,真是如魅如幻,就凭这速度我也不可能逃出他们的掌心。
我缓缓坐起身来,看向男子,不知道该做什么。谁料他突然双膝跪地,向我行三跪九叩的五体投地大礼。惊的我膛目结舌,嘴里只能喃喃问道:“你...你...这是...?”
男子的动作舒缓而优雅,每一个姿势均完美至极,就连最古板的老学究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他缓慢而坚定地对我行完全套大礼,跪在我身前,正色说道:“陆夫人,虽然我目前不能说出实情,但是您的牺牲确确实实是为华夏苍生做出了莫大贡献,受得了我的大礼。待我死后,史书上一定会给您和您的同伴平冤昭雪,让后世子孙知道你们的牺牲。就请您深深恨着我,好好在炼狱中活下去吧!”
说完,他点了我数处大穴,还用真气镇压我的十二正经和经八脉,让我丝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褪下我的衣裙。
我的酮体在四岁之后只被丈夫一个男人见过,现在却要...我闭上眼睛,默默流泪,等待着他下一步施为。但是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东西,而是阴部传来的剧烈疼痛。
睁眼睛看去,只见他将一根细长的银白色长针从我的阴阜处斜向上缓缓插入。这股疼痛让我全身汗如雨下,只想痛哭哀嚎。但是还没有完,当针尖行进入气海的瞬间,我体内的真气逆行暴走,剧烈的疼痛从全身经脉传来,在我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已然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呼吸憋闷,似乎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卷厚布中。我试着活动自己的四肢,只感觉双臂被严厉地拘束在背后,手肘碰手肘,手背碰手背,两条手臂被很多根绳子捆绑的宛如一条木头,再跟胸部、腹部绑在一起,完全无法动弹。就连手指都被迫握成拳,用坚韧的皮革包裹。我的大腿、膝盖上下、脚踝、脚心、大脚趾都被既细且韧的绳子入肉捆绑,紧得几乎麻木失去知觉。
我继续研究自己所处的环境,我是被面朝下横放在某个地方,头脚悬空,耳畔传来乎乎地风声还有风铃之声。我的气海雪山像是个被扎破的口袋,里面的真气空空如也,散落在四肢百脉中。平时如臂使指的真气现在一丁点都无法调动,更不能自发地凝聚在皮肤表面形成护体气罡。
因为是冬天,加上风很大,没有了护体气罡也没有御寒衣物的我感觉到久违的寒意。我的身体被包裹着还好一些,一双脚却露在外面,只觉冰寒刺骨。
我试着张嘴,想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然而我的嘴里被塞了颗巨大的麻核还有一些柔软丝物,外面用布带勒紧,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呜声。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武道巅峰、断岳大宗师,然而现在却被人扒光衣裙捆绑成一条木柴搬运去不知何处。失去内力后,我感觉自己天人之体所带来的敏锐感官简直是一种诅咒——这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习武之人是不是太依赖内力真气了?有真气的时候我寒暑不侵、止疼愈伤、清心寡欲;没有真气的时候我怕疼怕冷、易哭易怒。这样一身通均依赖于真气,而现在被剥夺了真气,我还是我么?
想到这里,我愈发感觉到自己脚趾都快被冻掉了。不行了,先弄出点动静来再说。于是我像一条被钓上岸的鱼,头尾摇动起来。
刚晃动了几下,我的屁股上便狠狠地挨了一巴掌,顿时麻了半边身子,疼得我眼泪流出,嘴里呜呜痛呼。
耳畔响起一个声音,正是之前袭击我的华袍男子之声,他说道:“小母猪老实点,主人这就带你回家中猪圈,不要乱动。”
可恶!我是小母猪么?虽然心里生气,但也不敢再大幅度晃动身体。只是一边呜咽,一边轻轻活动脚踝脚趾,生怕时间久了,脚趾被冻伤冻掉。
就在这时,有只坚硬的东西刮擦过我的脚掌脚心,其中蕴含的内力透过皮肤直入脚底涌泉穴,一股痒意从脚心冲向我的心尖。同时耳畔响起那个人的声音:“路上有这双臭猪蹄陪着我,倒是不会寂寞了。”
顾不得他所说的母猪、臭猪蹄这些侮辱词汇,我的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笑声、叫声,脚掌向着反方向移动躲避,全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身体不住哆嗦。可惜空间有限、捆绑严酷,我又能躲到哪儿去?片刻后,我的脚踝被一只钢钳般的大手抓住,然后是第二次挠脚心、第三次...
被骚挠了数次后,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呼吸困难,几乎昏死过去。这时他才肯放过我的脚,让我休息片刻。
努力平复呼吸,我发觉自己的双脚经过他的真气多次透入,已经不太冷了,身上也变得暖和一些。
难道他是为了帮我御寒?刚这么想着,我的脚踝又被捉住——还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就这样,我的赤足被他玩了一路,笑得我嗓子嘶哑、鼻子拥堵,要不是有尿道锁,可能已经失禁。他果然只是路上无聊想要玩玩具而已!
伴随着一阵失去重量的感觉,终于到达目的地。我被他打横抱起,左拐右拐,上升下降。快速奔行了一阵后,听见一阵机括声和岩石摩擦声,随后又是锁链抽动哗啦啦的声音和铁门开启声。最后,我被扔在一捆稻草上,他摸了摸我的头,又捏了捏我的脚趾,说道:“小母猪在这里乖乖等主人,主人要去工作了,下午再来陪你。”
不顾我的呜咽反对,他关门锁钥,脚步逐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