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姝挺动身子,一对白乳在在水中摇曳生波,思不归知道她要高潮了,立刻在心里默念清心诀,先散去自己的欲念,然后凝,在左掌掌心运气,抚着沈静姝小腹慢慢上移,将她体内的毒逼出来。
即将高潮的沈静姝,蓦然觉得胸口一阵微微地闷疼,倏而喉间一甜,吐出一口黑血。
身体虚软地向后倒在思不归怀里,沈静姝满头汗水,既是被熏蒸的,也是被春情逼的。
脸上的潮红里的丝丝黑线已退,思不归翻过沈静姝的手腕查看,那黑丝也只有浅浅的一小点了。
总算松了口气,思不归唤了一声,让金陵把匕首和汤药送进来。
两个女婢捧着东西,一字排开,思不归正要伸手去取那汤药,突然见金陵单膝跪地,双臂交叠平推,行了大礼。
“阁主三思!”
金陵是真的担心,眉头紧锁急切道:“阁主乃贵体,这换血甚是伤运功之人的身,明日还有大段路程要赶,阁主这……”
“我无碍,”思不归沉声道,但也明白金陵的担心,便又多言了一句:“你该知道,我并没有传言里的那么娇弱。”
“可是……”
金陵还想再劝,但思不归已仰颈将那浓稠的药汁一口喝下,拿起了火烤过消毒的匕首。
事已至此,在再劝也是无用,金陵只能在心底暗叹:但愿这沈娘子,往后别辜负了阁主的一腔深情,叫阁主白白付出这许多。
思不归执起沈静姝的皓腕,将刀锋贴近她的左手手心,迅速地划开一道口子。
“嗯……”
沈静姝闭着眼睛半昏迷,却也疼得一哼,紧紧蹙起眉,左手便要往回缩。
思不归抓着她的手,赶忙安慰她:“乖,卿卿,一会儿就不疼了,听话。”
不知是否起了作用,沈静姝慢慢放松了些,思不归趁机将她的手搭在木桶边,然后拿着匕首同样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一割。
鲜红的血丝丝缕缕的流出,思不归扔了匕首,重新做回木桶,从后抱着沈静姝。
思不归运起功法,将沈静姝的残毒顺着手掌的伤口逼出,再用手掌贴上沈静姝的,为她推宫换血。
彼此血脉交融,羁绊便是再也分不开。
片刻,等沈静姝腕上的黑丝彻底消失,思不归才松开手掌,念诀收功。
推宫换血并不轻松,对运功的人来说很是费,思不归屏息凝,正在紧要关头,突然听见怀里半昏迷的沈静姝轻轻地呢喃了一句:“景……”
景?萧景?
想到那个曾经提亲沈静姝的男子,思不归顿时惊怒嫉妒,心绪瞬间纷乱如麻,识一乱,险些走火入魔!
幸得她立即收敛心重新运功,可即便如此还是被内伤,喉咙一阵腥甜,思不归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阁主?”
金陵惊怕不已,赶紧上前给思不归喂了一颗药丸,助她调理运气。
这才将乱掉的真气理回来,思不归及时收功,后遗症却是小腹略有绞痛。
金陵紧张的注意着思不归的情况,思不归却先让两个女婢把沈静姝弄出去,给她包扎手掌的伤口。
自己则在木桶里休了好息一会儿,才由金陵搀扶着出来。
一披长袍,思不归不顾身上还发着虚汗,先到榻前查看沈静姝的情况,问诊脉的金陵道:“余毒可清了?”
金陵静静按着脉象,感知片刻说道:“娘子已无碍,加几服药调理就是。”
思不归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跌坐在榻上轻喘。
金陵很有眼色的和两个女婢一起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卧房里只余思不归也沈静姝二人,宁香的淡雅气息缭绕,分外怡人。
“卿卿……”
思不归挪到沈静姝身边,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没戴面具的那半边脸上。
眼里涌动着不可名状的情绪,思不归既沮丧又不甘,情极为复杂地望着昏睡的沈静姝。
“你刚刚……叫的是萧景吗?”
“你喜欢的人是他么?”
她的声音低沉又哀伤,自言自语道:“可是卿卿,你怎么就这么不喜欢我呢?哪怕一点点,我也总可以开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