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隆——
禁地,拘龙山。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声声巨鸣响彻云霄,被日光照得通红的云彩不断地翻滚,一股股强大无比的天地灵气随之波动喷涌,顷刻间传遍百里,惊世骇俗。
驻足在山脚下的无数修士,抬眸望向山巅。
就在不久前他们参与了此处新开禁地的探宝之旅,没曾想,所有修士的气血在进入禁地的一瞬,便被拘龙山的大阵汲取,不知不觉地成为了一件件祭品。
至于山巅之上。
滂湃浩瀚的气血之威的融入阵法之中,化作一副八卦图案,每个方位均簇出一条铁链,扎实地勾困着阵眼中一名披头散发,衣缕满布血污的中年男子。
“轰轰......”
屈膝半跪的男子手里撑着一柄三尺青锋,不断暴动出惊世的灵力,无惧着扎在背骨的链刺带来的剧烈疼痛,缓缓站起望向前方。
中年男子姓苏,名青山,出生自京都苏家,自七岁拜入清净山剑阁,期间百日练气,十三岁入归灵境十七岁化蕴,二十七岁窥见洞虚,在修仙界颇具盛名,乃是千年以来极为罕见的天资才。
可就是这么一位天骄,如今却被人用铁钩勾住根骨大脉,狼狈的困在大阵之中。
“苏青山,苏青山,你还不愿意去死吗?”
枯哑的声音出自苏青山前方数十步外,一名温文尔雅的中年儒士口中。
面对质问,苏青山没有任何言语,只挺直腰吐出一口浊气,四周铁链震得乍响,眸子落在手中清凉的长剑上,这把剑他握了大半辈子,从曾经的凡兵到如今的洞虚灵器,见证了他修行一途的所有坎坷。
云海依旧翻涌,四周围观着不少人群,有无辜修士的支持声,也有敌对修士的声讨,更有哭泣声起起伏伏,可听在此时苏青山的耳边却显得无比幽寂。
再环首四望,数名绝色女子站在阵外,有衣着华丽,珥挂珠饰的妙龄大小姐正色慌张的呼喊着什么,亦有清纯无暇的少女跪倒在地,精致的瓜子脸上布满了泪痕,最后苏青山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众女之间,一张仙姿绝颜的面容上。
这女子的面容色和以往一样平常,看上去高贵清冷得让人不敢僭越,但那双紧紧蹙立的剑眉映入苏青山眼中却变成了另外一回事,脑海里泛起一幕幕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
你就是师傅新收的弟子?
嗯。
初次见面,我叫苏青山,流苏的苏,青山常在的青山。
你好,苏师兄,我姓上官叫玉合。
名字挺好听的,就是这脸总是扳着,不好看。
你……干嘛捏我脸。
嘻嘻。
————
师妹,我要下山除魔卫道了,你去不去?
摇头。
真不去?
不去。
那我先走了啊。
你!
怎么?
要是……要是让师傅知道了怎么办?
不让他老人家知道不就行了嘛。
————
疼疼疼,师妹下手轻点,你涂这药膏都快比师傅的板子疼了。
再说,你自己涂得了。
哎哎,别真走啊~涂涂,我不说话了,不说话。
哎呦呦呦!!!
————
师妹,这次闭关估计得有个把月,师弟妹们的早训就暂时交给你了。
好。
捏~可别想我啊。
没有想。
呵呵是吗?我看师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准等师兄我一转头,你就哭鼻子了。
……
来这个给你。
是什么?
天遁牌,似乎是夏朝的新玩意,能万里通讯,可比识传音远多了,只要不闭死关,就都能在外面联系我了。
谁会联系你啊。
是吗。
————
师兄师兄,你可别喝多两杯走不动道了,这边这边,新房在这边。
胡胡胡……说,区区几杯酒液,凭我的修为还压不住?滚滚滚,都别在这看热闹。
呵呵呵,我们不就想看看师姐的新娘子打扮嘛。
就是就是,闹闹洞房,这可是凡俗的规矩。
几个小兔崽子,再不滚我可抽你们了。
哈哈哈哈。
————
今夜喝过这杯酒,师妹便就是我苏青山的娘子了。
嗯。
师妹你笑起来真好看。
————
师傅云游而去之后,更多的重担倒是压在我身上了。
千般重担莫过一肩,相公要是累了,别忘了还有我呢。
玉合,你今天真美。
大白天的手,干净点。
白日可宣淫,万事淫为首,我看今日怎么也得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不要,嘻嘻嘻,好痒,别饶了。
————
记忆里的她,无论面对谁都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俏容,可苏青山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妹只不过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藏了起来而已,她是害怕,害怕自己随意展露表情。
有时候,看上去冷漠的人往往最感性最容易动情。
咽下口中一抹猩红,苏青山望向儒士:“我可以死,也会把东西给你。”
对头的儒士闻之一喜:“好,很好。”
没有再继续挣扎的苏青山放下手中长剑,虽然困在这个大阵里,他并非没有游斗之力,若全力施威甚至可以反败为胜,但他却不可能这么做。
在进入这个禁地的时候,他的生命和其余人的生命早就被摆上了天平上,他若打破大阵则会导致禁地所有人身死道消,亦或者他苏青山在阵中喘息最后一点生机,直到力竭而亡。
可这个熬死洞虚的力竭,也可能是数十年,儒士虽然熬得起,但再快些也是好的。
“那最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儒士看了苏青山一眼,回应道:“何事。”
“你先把她们送出禁地,再说。”
儒士顺着苏青山指出的方向望了望:“红尘最是伤人心,好,我答应了。”
话落,随着儒士的声响,一道道金色词语凭空而生,引动起禁地内规则之意。
几道倩丽的身影闪瞬被转送到禁地的出口后,一道道轰雷般的声音从禁地内传出,紧接着一个个进入禁地的无辜修士被传送到出口外,禁地的空间迅速开始塌陷萎缩,一柄绿纹密布的长剑从空间裂缝中跌落而出。
噗——
“玉合!”
“清璃,快取温气散。”
望着这一幕,又怀着胎儿的上官玉合最终没岔过气,再加上方才禁地里的暗伤,一下子吐出一口瘀血昏死过去。 cool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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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许攸 cool18.
屋外暴雨如注。
昏暗的房间内,有个少年疲惫躺在没有被褥,单寡的床面上,嘴里喃喃有语。
这已不是孩子第一次说着梦话,梦里记载着他所有的美好以及悲痛。
梦里,孩子在山野上挖着豆根,这是种野猪都不愿啃食的植物,可在灾荒年份无疑是美味佳肴,那一天孩子很开心,他头次挖到三块头大般完好的豆根,还有一尚未腐烂的老笋,这回够娘亲和自己能吃饱几天了。
见着天色快黑,孩子收起破烂的铁楸,将豆根和老笋藏在不大的衣怀里,下了山。
山下有座小村,村子不大,三面环山一-面绕水,世代闭塞不通外界,今日似乎有人行婚,村东头的空地早早摆上几面桌椅,吊坠了掉色的红布,有不少妇人在那结堆打着叶子戏,等着看新娘,也等着讨喜家一碗饭菜吃。
孩子走过村口,眼有些憧憬,但步子还是未停,抱着豆根赶回家。
生怕有些个地痞流氓瞧着他挖出了吃食,给抢了去。
穿过一栋栋茅土屋,最终在村尾的小茅屋停了下来,孩子走了进去,茅屋床榻上躺着名骨瘦嶙峋的女子,若不是胸膛还有着动静,恐怕都以为躺了具干尸。
孩子进房后,第一时间放下豆根和笋,从角落的大瓦缸打了瓢水,自己没喝半口,先是来到床沿,扶起娘亲的背,将水瓢轻轻靠在她唇边。
“娘,先喝点水,-会再给你炖菜,今天我可从山里挖了好多吃食呢。”
女子强行咽下口水,随后脸上挂起一抹笑容:“好,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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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如梦。
豆根和笋早吃完了,烈日炎夏的到来,现在山上能吃的,恐怕就只剩下树皮。
村子里没有了娃童的声音,不少大人已经背上行囊逃荒去了。
孩子和娘亲已经饿了小半月,没有活计,只好走到村西头的大土堆,挖了些骨头出来,这骨头要挑,不少被吮过,已经没多少髓可供营养,但有些小块没长成人的,还有些头盖部件,就着树干的嫩块熬个汤,说不准还能熬到秋天。
就在孩子偷摸摸带着几块骨回到家后,发现家门倚开了半许。
孩子急忙忙跑了进去,也没管有几块碎骨掉在院里,只瞧见娘亲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身上换上了放在床下不怎么穿的衣服。
“娘亲,你怎么坐起来了,大夫准说你病没好就下地的。”
“儿,你过来。”
孩子听话地走到娘身前,女子慈祥得看着他,干枯的手摸在孩子的脸上,孩子仍记得十分暖和,发自心底的暖和。
最后啊。
这最后的时光过去,女子在孩子耳边念叨着:“儿呀,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孩子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从小就不知道,村里的人都叫自己呆子,憨货。
“那你可得记住了,你叫许攸,许家的许,也是许国许天下的许;攸是文轨攸同的攸。可记住了。“
孩子点了点头,他不太懂,但记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那一年是大夏的洪庆六年,是灾年,是夏蛮两国战乱惨败的一年。
而那一年,有个女子在徐州某处山野小村里,死了。
就是那一年,偌大村子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可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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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年,世道有凋落的时候,自然也有变好的时候。
江南自古是富饶之地,在大夏长达百年的安稳统治下商户遍野,奢华繁荣。
江南池州有一圣湖,近乎占据池州近半大小,常年雾气缭绕,更传闻有龙潜卧,引得无数文人骚客、仙家隐修观光作赋,在大夏可谓颇负盛名。
此时岸边的粥摊,现捕现宰的鱼粥当铺香飘半里。
突闻噗通一声,水浪激荡。
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从粥摊的岸边爬起,俭朴布衣搭在精壮的身上,惹得摊子上喝粥的妇人女眷脸红心跳,脚软无力。
起初望着圣湖发呆店家,满脸的愁容骤减,连忙清空一桌椅,并送上温好的黄酒:“我说这个公子水性是好,倒把我给吓个半死,你要在湖里落了难,官家定然收了我的铺位呀。“
许攸接过温好的老黄酒,醇酒入喉一饮而尽,没在意店家的话,道:“这水中无龙,传说终究是传说。“
听许攸这么说,店家摇摇头:“是嘛。“
许攸点头,从腰间取下一酒葫芦,递给店家:“嗯,店家再打一壶酒吧。”
“得嘞。
离开村子后的许做游离大夏,有幸是在一度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遇上个临终寂的老散修,得了半套功法,做了人半个弟子。
在老散修离世前,被吩咐着要在凡尘中历练七年,随后去-处叫天机门的修仙宗门,踢个山门。
七年很快过去,而池州是前往天机门]的必经之路,也是它最近的城池,许攸进城后打算在湖边找粥摊缓解饥饿再去踢门,中途粥摊店家与他聊起了圣湖卧龙的传说。
已经入了仙道的许攸,对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自然兴趣盎然,跟店家抛下句自己水性极佳,能在水里闭气良久,便跳入了湖中擒龙。
这才有了方才一幕,至于圣湖是否居住真龙,或如许攸所言,没有吧。
在粥摊稍稍歇息会,身上的轻薄布衣略微干爽,许攸取下壶酒,与店家客套道别后翻身上马,继续启程。
秋风瑟瑟,清冷入心。
走在湖岸石子路上,望着圣湖的波光粼粼,许攸发现自己这趟旅程开始有些无趣,若不是承师命游历九州后再去踢门,他估计会回到那小村安度余生。
就当许攸自顾自的消沉时,湖中心骤然激起几个大水花。
嘭的数声炸响。
许攸惊了下,转过头观望,三十丈开外湖面上,三十名黑衣刀客踏水而立,面色严肃盯着湖中一红木画舫。
“杀-----”
似有领头的刀客一声令下,三十余名刀客齐齐冲向画舫,刀锋寒光耀目,几乎遮掩了圣湖的所有光辉,有武艺不俗者率先冲入画舫,约十息过去后,几具新鲜温热的尸体被抛出,掉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中。
紧接着,无形的气浪自画舫内泛出,尚未进入画舫的刀客被硬生生逼退到十步开外。
“快看,有仙!”
“看个屁,这山上人打架呢,还不快走。
湖岸的人群议论纷纷,有眼尖者已开始撤退,免得惹祸上身。
爱凑热闹的许攸牵着马,站在湖边感慨:“这些人还真野蛮,大庭广众都能打起来。”
感慨之时,一道红衣破舫顶而出,稳稳停立在湖面上冷眼环顾四周刀客,不发一言。
许攸举目远望。
那是个身穿绣红花裙的的妙龄女子,红裙以金丝勾勒纹有火凤,盘鬓插簪容貌不俗,色端庄肃然,眉色却透着温婉,肌肤胜雪,身段高挑又不失翘滑,或是由于迎敌数十倍之多,嫩美脸颊渗出几点汗滴,明显有些力绌。
许攸无力般靠着老马,轻叹道:“可惜啊可惜。”
老马高扬起骄傲的头颅,鼻息涌动,就好像在说:有什么可惜的,你去救下来不就好了
扼腕叹息不过手挥间,平静的湖面闷而诡异,有黑衣脚步点水,辗转挪移到妇人身前十余步开外。
“东方岚,束手就擒吧,说不定殿主还能留你一条生路。”沙哑磁性的嗓音,听上去已年过半百,是个老匹夫。
正看着热闹的许攸,耳后又忽响起人声。
“合欢殿,女娃娃这回可遭殃咯。”
说话的是粥摊老板,从岸边粥舍走到许攸身旁,望着湖中战况说道:“腰不佩刀手套鹰爪,看来是传闻中的花鹰,这抓人的阵仗倒还是第一次瞅见。
许攸嘴角微翘,语气调侃:
“哟嚯,店家眼界不浅嘛。”
“呵呵,开店接待过不少云游四海的旅客,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我倒是个江湖雏鸟,店家要不给我说道说道”
店家瞄了眼许攸,说道:
“......合欢殿劫花济世,行不轨之事,其殿内门人出动皆是黑衣蒙面携带弯刀,其中刀柄系有花絮布条者更是了得,为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
“.....其上还有九宫护法,那老者一手铁爪,应该就是那位杀人无数的鹰宫护法,绰号花鹰。大夏人遇着要么见而诛之,要不溜得比狗还快。”
“噢,那店家不逃是属哪一类“
店家冲着许攸咧嘴一笑,谄媚道:
“先前公子闭气入湖,可见也是山上人吧,遇上那鹰爪老鬼就算打不赢,挡上片刻,让老家伙逃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嗤——”
许攸嗤笑道:
“我要是带人逃,也是带湖中那姑娘,带你逃能干嘛
闻言后店家脸上笑容消失,默然退至许攸身后,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成为溜得比狗还快的一类。「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结刀阵!”
岸边两人闲谈之际,湖中局面生变,剩余刀客分布围住红裙女子,四周泛起水雾,愈发朦胧。
许攸琢磨一眼,拉过老马的缰绳犹豫片刻,低头道:
“走吧店家。”
在他看来,刀客已经结下了阵法,这女子虽说绝色可佳,但美色可不能当功夫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不出十招女子就要被拿下。
除非有外人相救,不过这个人肯定不会是自己,为了美色让自己一个散修去得罪修仙宗门,怎么想都是赔本买卖。
紧随其后,在许攸单脚踏离的同时。
绿光剑罡自天际袭来,掠过整片湖面,持剑人身着墨纹白衣制式道服,身形飘荡如青龙,剑气纵横直破刀阵,单一剑令所有刀客命丧圣湖,搂着妙丽的红色女子飘到画舫舫顶。
那女子面敌受了伤,但却并未因为被人相救而心生激昂,心底情绪隐藏得很好,对着赶来的持剑男子埋怨道:“怎么才来“
至于后面的。
许攸并没有偷听到,躺在老马身上手别着酒,离开这处纷扰,只是那一向对事平淡无的脸上,多出了惊:“化蕴青龙,那剑修好年轻,估计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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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的天机门,山门前。
白石做的牌坊下,放着俩尊说不出名字的异兽雕像,看不去不怎么气派,反而有点落寞。
蹄挞,蹄挞。
一匹腿脚都不怎么利索的老马出现在天机门牌坊下,马上是个喝酒赏着路边花草的少年,来到天机门的牌匾后,吐出两字:“碎,破。”
话如天地法则,天机[门方圆百里降下阴霾。
后修仙界传闻,有个儒修少年在那天,单指碎了天机门]护宗大阵,单脚踏破天机门半个山头,一人连战天机门上百名修士,以归灵境界面对化蕴境的天机门门主亦丝毫不见惧色,最后临危突境再战三轮,三轮过罢,天机门主当场陨落,儒修少年虽身负重伤,事后却成为了新一任的天机门主。
儒修少年以不过十七岁入化蕴境,几乎平了九州第一天才苏青山的修炼速度。
自此修仙界再无剑阁青龙天骄,而是另立双杰。
双杰中,自然有承师恩踢了山门,做了新任门主的许攸,落魄的孩童摇身一变成为了天下闻名的人杰,也是趣闻。
可门主平日无事可做,说白了,门主就是个坐宗吉祥物,没什么大事,在背后享受供奉就得了,后来许攸在天机门藏书库内读起了书,一读就是十年,读得修仙界都忘了这个人物。
洪庆二十二年的春天。
天机漫山开遍了垂丝海棠,少年褪去青涩长成了温文尔雅的青年,他持着半本无字书册出了山门,后曾回山带来了两名双胞女童,并立了长姐为新门主,留了月余后,再次出山,再没交代归期。
独行游历大夏,只是这回许攸换了风景,不走人间城池,去的都是仙家宗门,偏僻禁地。
一路走一路打,从化蕴一境打到化蕴九境,在准备破化蕴入洞虚前,许攸到大夏建木禁地前,席地盘膝坐了月余,其后前往了横断之森,拘龙山。 cool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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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念初 cool18.
清净山,剑阁。
昭安八年冬季,满眼踏新年。
“少主,你去哪呀!”
清水近侍着急的交换声,一孩童的嬉笑声响彻整个山谷。
年九岁的小苏云手持着梅花枝,撒开腿奔跑在山涧中,用稚嫩的声音和清水说着:“清水姐姐,你不要追我啦,我要去娘亲。
已然进入归灵境的清水怎么可能追不上练气的小苏云
全然是陪孩子玩闹罢了。
穿过大片竹林,鸾凤殿出现在苏云眼前。
就在苏云即将跑到鸾凤殿前时,一阵桃香沁人心,丰腴的身影闪然出现在小苏云身前,匀称悄手下子将小苏云埋进西瓜大的奶团里。
“娘亲娘亲!!“小苏云还欢快叫唤着:“来看看...唔唔...味道好香香,奶娘别抱这么紧呀,云儿要喘不过气了。”
裴皖饱含深意地瞅着在胸脯里挣扎的小苏云,忍不住一笑:“云儿只记得娘亲,都没有想着奶娘呢。”
小苏云从奶团子夹缝中逃脱出来,见到时日不见执行任务回来的奶娘,心中特别欢喜。
只是......,
下一刻,小苏云抬起手,抚平了奶娘赌气抿起的红唇,天真道:“奶娘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小家伙!”裴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抱起苏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小苏云抬坐到手臂,侧身挨着自己的大奶团,瞧向清水:“你先下去吧,我带云儿进去。
小苏云从奶团子中抽出小手,挥了挥手:“清水姐姐,拜拜。“
清水无好气瞟了眼正值调皮的苏云,抬手掐掐小苏云的白嫩脸蛋,对裴皖说到:“那我先下去了。“
“噢唔......“
吃疼的小苏云捂住小脸,靠在软和和的奶团子上,悠哉悠哉地陪奶娘进了鸾凤殿。
--------------
滴答。
鸾凤殿高台紫檀木石几桌案上,燃烧融化的烛液滴落到摆碟上,昏暗的光芒洒在角角落落,墨砚墨香渐浓。
绝色冷艳的仙子低沉着头,絳唇轻咬着笔,批阅着各地谍报弟子传回的信息,三千青丝随意披在背后,身上穿着剑阁制式道袍,挨在桌畔的胸脯压出风风韵韵的弧线,一抹端庄一抹风尘,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同时出现在冷艳仙子的身上。
“娘亲,你在看什么呢”
稚嫩的声音从鸾凤殿中响起,将忙得入迷的上官玉合心拉了回来。
“云儿,睡饱午觉了么。”放下手中笔的上官仙子,冷冽剑眸转化为无边的怜爱,视线回转向身侧挨着自己,垫着小脚偷窥的小苏云。
“嗯。”
见娘亲终于放下工作搭理自己,小苏云拉着娘亲粉嫩白皙的藕臂,乖巧坐在了腿上,撒着娇挨进娘亲软糯的奶团子里,略微陷入,明显感受到芳香和温暖。
上官玉合抱着小苏云,潮汐体质天生敏感容易动情,只见她绝色螓首明显红了几分,双腿并拢合紧,被挨着的软糯奶团在苏云剐蹭下,乳头已微微挺立,下一刻,玉合抬起雪素纤长的手指摸了摸小苏云脸蛋,螓首望向台前身材丰腴的裴皖:“回来了“
然而此时裴皖美若桃花的脸颊却显出几分不高兴,第一时间没有回答宗主的话,反是生起促冲小苏云说道:“好哇,云儿果然有了娘,就不要奶了。“
小苏云在娘亲怀里有恃无恐,抱紧紧娘亲的软若无骨小腰,嘻嘻笑了两下,裴皖奶子当然是最大最软的,但''奶娘’只是和钟师叔成了亲,双方却没有孕育子嗣,还是不及娘亲的奶团子香香。
吃极了醋劲的裴皖,气得一跺绣鞋,不搭理可爱又滑头机灵的小苏云了,转头对上官玉合柔声道:“苗疆一事,女帝亲临走了趟,蚩、黎两族无生还,传闻姜族有逃存者,我已经派剑网去查了。”
上官玉合听闻裴皖的话,不忍蹙起眉梢:“可惜了,苗疆蛊毒两道双绝,如果不是走上背叛的道理,未来一流宗]应该有它们一-席之地。”
裴皖当下抿嘴轻轻嗯了声,无疑她也对上官玉合的话表示肯定,原本她出门门执行任务,只是按令熄灭苗疆背叛的引子,并没有要摧毁苗疆传承的意思,没成想中途出了岔子,她还没行动,女帝东方岚就亲至苗疆,以绝对强悍的实力摧毁了一切。
“也罢,苗疆通蛮就注定了结局,更何况是她出手,就算是我去了也改变不了苗疆的命运。“
上官玉合没有责备裴皖的办事不力,反安慰道:“她如今实力如何了”
“估摸不准。”裴皖桃眸眨了眨,让自己-个化蕴八境的去探洞虚的底可能吗
只是片刻后裴皖还是接着说了句:
“感受中女帝凤凰真火变得更危险了,燎原百里烧了足足七天七夜,蚩青、黎梦俩半步洞虚也只勉强和女帝对了两招,看样子人道龙气已经和她融合得不错。
“不错,不错。”
“嗯....“
裴皖:→_→
两人交谈中,小苏云忽然呢喃几句,上官玉合腰背唰地挺得笔直,由于今日鸾凤殿没有弟子,她也没有准外人进入,所以上官玉合出门来此仅搭了件道袍,端正的道袍下没有穿肚兜,更没有裹胸,此时小苏云靠在怀里撒娇玩弄,无意撩拨下,潮汐体质带来的反应愈发强烈,欲望好似浪涛一样身体里积聚,有容乃大的胸脯被刺激凸起两点,充满仙气的墨纹道袍变得无比色气。
不单止,小苏云还调皮的对其弹了两下,上官玉合身子明显跟着颤了下,絳口微弱如丝''嗯’了声,饱满奶团在小苏云眼前荡了荡,连双耳都变红了,见不到的道袍下,雪白的仙子肌肤透着红晕,粉嫩无毛的白虎阴阜内仿佛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生成。
超然于世的九州剑仙,寻常人能够见到一面已经是莫大的福缘。
可谁曾想,冷傲入骨的剑仙居然在儿子的无意挑拨下,展现出如此的动人姿态。
缓过魂来的上官玉合手托了托小苏云,表情重至云淡风轻,望向满眼以下犯上的裴皖,用平静的语气道:“既禀告完毕,你先出去吧。”
裴皖眨了眨桃眸:“出去,我去哪我看不如陪宗主看看谍报。
上官玉合眼微眯:“你苗疆一行受尽风霜,这谍报没剩下几封,我自己也能看完,就不劳烦你了。“
裴皖笑容玩味,就这么急着赶自己出去大家相处这么多年,能不知道你现在就想着独占云儿,享受母子温馨的好时光。
“这样啊。”裴皖轻轻点头,随即冲着苏云唤了声:“云儿,奶娘可是从苗疆顺了不少新玩意,你要不要玩呀。“
苏云小小的年纪自然对世物充满了好,回过头靠着娘亲软乎乎的奶团,乖巧“嗯”了声。
上官玉合剑眉微蹙:“苗疆的东西稀古怪,害人的东西可不少,云儿不要瞎玩。”
小苏云听到娘亲的话,脸上显出几分怕怕,裴皖又说道:”都是些机工玩偶,没什么好怕的,奶娘可还带了头小奶牛,骑在上头会牟牟叫噢。”
“好呀好呀,我要骑小奶牛。”小苏云兴奋的拍拍手,眼看着就要挣脱娘亲的怀抱。
上官玉合双腿急忙岔开,夹住小苏云:“云儿,看看你从后山跑过来,身子出汗了,娘亲带你去洗洗怎样
被娘亲夹紧紧的小苏云,小手托载娘亲的腿畔上,细腻软滑带着些温热香气的感觉隔着道袍衣料袭来,跟娘亲洗澡澡,还是陪奶娘一起玩牛牛呢
小苏云很是纠结。
也不等小苏云做出选择,上官玉合站起身来,将小云儿摁在自己的怀抱:“走吧,先去洗香香的好不好。”
“好。“小苏云乖巧道。
大事不妙,要是让云儿被宗主带去洗澡了,恐怕云儿今晚就得呆在梧桐苑歇息了,这怎么行
离开剑阁这么久,裴皖想死云儿这个小可爱了,正想着回来好好陪云儿几天来着,怎么能这么被你抢去了,就算你是云儿的亲生娘亲也不行,小云儿怎么说,也是自己养大的来着。
裴皖连忙向前走去,桃眸泛着灵光,从上官玉合怀抱中抢过小苏云:“就让我带云儿去洗吧,顺道在我的桃花苑玩玩。
小苏云也没挣扎,也不抗拒,毕竟两个''娘’谁洗不是洗
“云儿这几天光顾着玩,等洗完我还要带他修炼,跟你去桃花苑,今晚准玩个不知所形,第二天就更不想习剑了。”
“修炼我也会呀,云儿跟我学学花海幻术怎么样
“那三脚猫幻术,可骗不了洞虚修士,以苏云的资质学那个没用!”
“什么叫没用宗主以为天下间洞虚有多少”
双方将小苏云抢来抢去,桃眸和剑眸中几乎都快蹦出火花来。
小苏云是一会被按在娘亲的怀里,又一会被埋在奶娘西瓜大的奶团子里,最终还是小苏云刹停了两位,摇头如拨浪鼓:“娘亲,奶娘不要拉云儿了,云儿累了,要不我们就一起洗吧。
一起洗
上官玉合绝色面容--红,就把小苏云埋进裴皖的奶团里:“还是你带云儿去洗吧。”
裴皖看出了宗主心里在想什么,桃眸微眯,露出抹古怪笑意:“宗主,云儿说得没错,我们就一起去洗洗吧。”
说着就单手抱着小苏云,嗤笑拉住上官玉合白嫩嫩的手臂:“走吧。”
“胡闹,这怎么行呢,让人看见准笑话我两。
“有什么不行的,后山也没几个人,最多就是让清水见到而已,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走吧。
”裴皖!!”
无论上官玉合嘴上再怎么抗拒,却十分老实地被拉走,于此,丰腴美影就这么抱着小苏云,拉着九州剑仙离开了剑阁鸾凤殿,奔着后山而去。
山涧沟壑小路泥泞,梨花带雨。
桃花苑内。
两只黄鹂落在房檐鸟巢上,较为小的一只口叼青虫,闻鸟落地,雏鸟从巢窝中探出头来,从母鸟嘴中获得吃食,徐徐清风拂过,雏鸟的绒毛被轻轻带起,飘落而下。
苑内灯火通明,窗台用竹杆支起,雾气伴随着女子的说话声慢慢渗出。
越过窗台,桃花苑房中水池面上,飘着桃花花瓣。
两道剑阁至美至艳的身影靠在池沿,裴皖身上的衣襟已然卸下,白花花肉乎乎的肉体就这么赤裸裸地浸泡在水中,发鬓缠起,如花般的姿容上睫毛微抬,桃眸柔媚动人,俨然一副贤惠温柔的花信少妇模样。
至于上官玉合则站在池边,黛黑长发披在身后,藕臂在灯火的反衬下显得格外白嫩,胴体上裹着素白轻纱,那轻纱材质薄如蝉翼,粉雕无暇的肉体在朦胧遮掩下更发娇羞,不逊于裴皖的酥胸本应顶出浑圆挺拔的形状,却被上官玉合单手死死捂住,挤得变了形。
“你好歹裹上纱衣,不害臊。”
望着裴皖那副完全赤裸的样子,剑仙绝色成熟的脸上爬满了浓浓的红晕,像是被水汽蒸熟得蜜桃,往下扫去,雪颈如天工造物,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线,颈沟上点水随着动作时不时滑落,浇湿轻纱,本就是形式过场的白纱变得愈发通透,两点诱人殷红藏不住地展露风尘。
藕臂在灯火的反衬下也显得格外白嫩,轻纱下摆露出两条凝脂修长的大腿,腿肉颤颤,少之一分嫌瘦,增之一分则肥;虽然其最为秘的地带被藏了起来,但身后生育过子女的翘臀曲线可是完美的显露了出来,足下的白玉高跟也褪在了池沿,雪白玉足点在水中,含嗔带羞,任何男子看了都会意图染指,心生遐想。
傲视九州的上官玉合,剑气能令苍生胆寒的剑仙气场,荡然无存,也许只会在此时此景才会展露出如此别样的态。
抛开这些身份上的东西,冷冰冰的剑仙终于多了几分女人味,不再像是凡人无法逾越的山岳,更像是一位娇羞倾城的绝色美妇。
啪嗒啪嗒-----
就在上官玉合玉足试水时,身后传来数声小苏云赤脚奔跑在地面上的声音。
听闻声的上官玉合,睫毛颤烁,剑眸斜斜瞥过水中的裴皖,见她一脸玩味的模样,玉颊羞红如火,没再多等片刻,她迈起脚滑入水中,玲珑浮凸的躯体缓缓被水滋润灌溉,充实起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