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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颠鸾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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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被取闹,少琅心里还是生着闷气:「母后就别戏弄儿臣了。」

「好了好了。」女帝淡淡笑着,抹着红油的赤足在空中挑了挑:「朕目前认为这人还没资格踏上凤床。」

「那母后为何翌日一早,便又召见了他?」

女帝不置可否「嗯」了声,侧目斜睨琅儿:「虽说朕不喜他,他对朕却有着很大利用价值,虽然不能给他踏上凤床,也得给他点甜头,好为朕用。」

甜头?

难道让他看到凤躯,都上手摸了个遍还不算甜头,那什么算甜头?

姬少琅猜不出母后有着什么打算,他自己可以利用天下人,猜透天下人,唯独无法利用和猜测母后的。

瞧着少琅思考的面容,女帝忽而换了个严肃的情:「不过琅儿,朕觉得这约法三章似乎有点漏洞,那就是在约定中没有规定,琅儿必须诚实将内心感受告知母后……」

「……而且虽然规定朕接近此人的尺度要把握在床笫之欢前,但也没说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还有,约定中并没说明琅儿若感到兴奋,蛮子就必须踏上朕的凤床,对吧?」

的确如此。

姬少琅思衬着,如果母后需要利用这个蛮子,是不是说明和此人的私事已经牵引道夏蛮的正事之中了?

那母后是不是已经违反了约定。

假若母后违反了约法三章中的第二条约定,那就应该暂停这场测试。

但母后没有说出来,是不是没有违反呢,母后还想继续这场测试?

那么自己要不要亲自暂停这场测试,因为自己的确对母后和那蛮子的场面,产生了足够的兴奋,但暂停测试就彻底在母后面前,坐实了自己怪癖的感受。

按照约定,如果测试中自己感到兴奋,母后觉得他有资格踏上凤床了,怎么办?

姬少琅咽了抹唾沫,回应起母后的话:「儿臣觉得母后所说很对。」

「那怎么办?」女帝饶有趣味问道。

姬少琅摸了摸鼻子,半转过身:

「目前儿臣对此不敢兴趣,那么按照约法三章,母后的测试便可以继续下去,不过呢……」

说了片刻,姬少琅回首望了眼母后,稍作犹豫,又沉声道:「为了补足约法三章的漏洞,儿臣觉得有必要追加条款。」

女帝红唇微勾,笑意盈盈赏观着仪表不凡的孩儿,道:「琅儿又想了什么馊主意?」

姬少琅做出主持正义的判官模样,凛然道:「条款一,琅儿需要在母后接近过蛮子后,诚实告知母后内心感受。但母后也必须让琅儿看到过程。」

此举是为了避免像留影石这种状况,让自己把握不了主动权。

女帝对此倒没反对,还点了点头,显然觉得有道理。

接着姬少琅便继续道:「条款二,母后为了这场测试,可以去勾引那蛮子,尺度也必须维持在交媾行为前,除此外没有别的要求。」

听到琅儿说起自己要和那蛮子交媾的女帝,熟艳脸颊微红,又抿了抿嘴驳斥道:「除了交媾行为之外都可以,琅儿不觉得空泛了些?」

少琅不假思索道:「那母后是怎么想的?」

女帝红唇作抿,酝酿了少许,道:「除了交媾,朕可以用其余一切手段勾引他?」

姬少琅颔首。

「只是交媾一词很是模糊。」女帝轻笑了下,逗着琅儿道:「不如将其改成,只要不让那蛮子宗筋直接进入朕的这儿,就算没有违约,如何?」

说着,女帝优雅地将腿儿放下,未有掀开凤裙,只是伸出食指,点了点檀口,然后往下滑动,抹过脖子胸膛,直至停在婀娜曼妙的腰腹前,指向下身香艳的裆部。

姬少琅目光自然也顺着母后手指滑动,在最后落在母后两腿交杂,裙衣挤出的骆驼趾前,呆呆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女帝迎起身,隐藏在凤裙衣领下的丰硕乳团荡了荡。

落在少琅眼中,那一直跃动的心脏,好似有那么霎那,如擂鼓般响动了起来。

「走吧。」

少琅疑惑道:「去哪?」

女帝眉眼弯弯,与少琅商量过后,仿佛将昨夜与今日的繁琐一扫而空,红唇勾漾:「继续测试琅儿的怪癖,进行勾引。」

少琅怔怔出。

这么快就又来了?

以往夜孤寒三年都未必会接近母后一次,那蛮子居然继而连三让母后「宠幸」。

姬少琅从未经历过如此的事情。

—————————

辰时。

古人常说五更一盂粥,辰时一顿饭。

此也恰是女帝日常行早膳的时辰,只是以往通常惯例,会在早朝后方才行膳。

而当下女帝身在凉州,不行早朝。

那些早朝的奏折,如今每日都会由直辖女帝的监察司,将天下郡官递交的奏折送往凉州城,交由少琅或九鸢公主批阅。

进而择选出重大干系的奏折呈报女帝,经过完全审阅后,再让内侍府发还到京都。

而监察司中有着不少从各宗挑选出的修士,他们在进入监察司后,都会进行特别严格的选拨。

入司前也会被女帝抹除其在原宗门的仙缘,并用特殊手段加系人道龙气的束缚,以此监控他们的状况。

阳光从屋脊宝刹打入府中。

根据大夏王朝的规矩,修士不得在凡人城池之上御空。

从远处御鹤而至的监察司修士余序,在进城前落地,递上路引后,便借城门官的快马,走马道奔至城主府。

入府后,余序也不得直接面君,需在侧堂等候女帝手下女官的接应。

「余司长劳累了,要不先喝口热茶吧。」

坐在侧堂,满身黑衣头盘幅巾的余序接过宫女的茶水,冷幽幽凝视着浮起的茶杆,道:「瞿女官还在伺候圣人出寝吗?九鸢公主可在城主府?」

站于一旁的宫女摇了摇头:「这点小音不知,只是圣人今朝早膳没要人服侍,瞿竹姐就进了膳房打理,应是要接待高客……」

「……公主殿下,一早带着内侍去处理宗门比武的事,也不在城主府内。余司官暂且等等便是。」

余序听罢喝下茶水,将腰间的佩刀放下,头靠在了凳椅上,取下盘实的幅巾遮住脸:「那好吧,在下先眯一会,若是瞿女官来了,还麻烦东方内侍唤我。」

余序口中的东方内侍,自然是站在一旁的宫女东方音。

瞧得余序眯眼,东方音掩嘴笑笑,轻手收起桌面的熏炉置于侧架,以免熏烟扰了人歇息,其后她目光打向堂门。

瞿竹姐今日似乎忙了些。

堂门后三进甬道,不大的膳厅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椅盖着红布,摆下了二十多碟不重样的珍馐美味。

桌分四席椅,高凳带靠背,早早入席的楚王妃,卫素衣静坐在席位上,换袭的一套齐胸软萝纱裙,纹绣着一朵朵蒲英,飞散的蒲英绣样如她心情般,飘到侧坐上黝黑丑陋的蛮子身上。

听到蛮子似有动静,卫素衣感觉有股怪异的汗臭扑入鼻腔,连忙抓起桌上竹筷指向黄丰,软糯糯急语:「你这浪荡子,想干什么!」

摘下烧鸡腿的黄丰,手上还粘着油,丑脸扭了过来,瞅着一脸警惕的柔弱少女,膛目道:「王妃,吃鸡不吃?」

卫素衣握着竹筷摇了摇头,发髻步瑶轻颤:「不吃,要吃你自个吃。」

说着,默默脚蹬地将凳椅挪后几分,剪瞳扫了扫鸡腿含入口中的黄丰,又嘟囔着嘴:「大清早的吃鸡,也不觉得腻歪。」

夏朝皇室的庖厨手艺可不差,鸡肉入嘴软糯,像极了身旁的王妃。

黄丰拿下鸡骨,偏头看向素衣:

「你不做我不吃,你做了我就吃,做了又不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王妃该去问问膳房为什么清早做烧鸡,而不是嫌弃我吃烧鸡。」

「你……」

卫素衣眸子显出恼火,竹筷对准了黄丰:「你,你你!」

「我说错了?」黄丰扬了下头,厚唇满是鸡油。

素衣自幼饱读诗书军略,此时竟掏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只觉得眼前蛮子很丑,很可恶,想着要不要一筷子戳死他的时候。

膳厅门廊传出数声脚步,是母后凤翅高跟的压地声和夫君的脚步声。

素衣即刻「机智」地放下竹筷,哼了声,懒得再和黄丰搭腔,乖乖坐在了一旁。

珠帘挑起。

率先迈入膳厅的,是双修长美腿,其后映入眼帘的是女帝高挑又极致完美的身段。

以及那熟艳群芳的雍贵面容,细长的凤眉下,傲视天下、倨傲万物的金眸扫过厅室,在落在黄丰身上时,浓朱檀唇淡淡勾起,撩拨心弦。

在女帝走出帘门后,姬少琅也从门后走出。

入目刹那!

嗯?

姬少琅惊诧转脸瞧向母后,暗递眼色说着:怎么他也在!

反观女帝倒没什么吃惊之色,在少琅面前将垂落的发丝勾回耳畔:「怎么了?」

姬少琅带着几分意外,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女帝美眸有着笑意,故细声安慰:「没事,那就先用膳吧。」

语罢,女帝在少琅古怪的目光下,在素衣狐疑的目光下,走向黄丰的对座席位。

—————————

膳厅美味佳肴散发着香气。

长桌四席,女帝正对着黄丰,黄丰左手边坐着素衣,素衣对面坐着少琅。

在另外三人拘谨的情况下,女帝盛了两碗粟米粥,递给了少琅和素衣。

「今日算是家宴,不用这么拘谨,吃吧。」说着,凤眸妩媚眯着扫向少琅:「怎么,还不饿?」

「没,没有。」

少琅很好母后为什么会邀请蛮子行膳,但他没有修行,单靠一身人道龙气,也不会传音这种手段,便无法在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去询问。

不过少琅心中也明白母后的意思,那就是母后要在自己面前去勾引这蛮子。

然后看自己的反应。

行膳过半,近乎无话,中途母后和素衣闲聊过几句,多半都是在叮嘱素衣妊娠已近三月,肚子微显,要多多注意身子的话儿。

「琅儿。」

「咳。」正用勺匙喝着粥的少琅,咳嗽了下。

素衣见着,立马体贴送上方巾给少琅擦拭。

而为什么会咳嗽呢?

还是在于此声琅儿,是女帝传音所致。

擦拭过后,少琅眼角撇向母后,见得母后放下了竹筷,稍做慵懒躺在了椅背上,两团被包裹的丰盈乳峰,上下晃了晃,欲欲将凤袍撑爆开来。

普天之下能和女帝美颜相比较的不出两手,身段能和女帝比较的却寥寥无几,原因还是在于其八尺高的身材,放到其余女子身上,多半是瘦挑的不好看。

但女帝呢,脸蛋毫无疑问熟艳不止,连带着身材亦是将熟之一字,诠释到了极致。

赏析归赏析,蔑视着黄丰的女帝,回眸瞄向了琅儿,再次传声:「琅儿想不想看母后勾引他?」

少琅端着粥碗,表情怪异。

想看!

可少琅哪敢如此接这话,但未待其回答,脑海里就又响起母后酥麻的声音:「琅儿不回答,那就算默认咯。」

从和琅儿约法三章到和黄丰接触,不过短短一日夜,尽管只是一日夜,女帝对于整个天下的迷雾却开阔了不止三分,也真正摸清了部分真相。

而最为重要的是她和琅儿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约定靠近了不少。

对于黄丰,女帝心里固然是讨厌的,但也到达不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这种讨厌要找个形容,便类似于仇视,仇视源于夏蛮之间的隔阂,仇视其丑陋的面容,仇视其龌蹉的行为。

若放在十数年前,女帝见着黄丰,恐怕不会有犹豫就一脚把他跺死。

然而,青山一别再不返,金凤已似笼中雀。

东方岚为什么成为君临天下的女帝,一方面是时运所致,是东方家是凡俗世家将她推到了龙椅前。

而另一方面,是她当初想代青山坐上这个位置,替他去照料这个世间吧。

即便苏青山从未想过当人君,成为帝皇。

只是坐在龙椅之后。

没错,那个曾经躲在苏青山身后的东方家大小姐,依靠着特殊手段,将龙气和灵气双修,成为了天下第一,权势通天的女帝。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位置是很寒冷的。

那种冷比雨夜天寒冷,比孤峰雪山冷,因为它的冷来自于心里。

从她成为女帝那刻起,东方岚再也没有了道友,她的道只有她一个人在走了。

唯一能给心里多点抚慰的,就只剩下少琅和九鸢,所以东方岚不只是大夏女帝,九州洞虚之首。

她还是个人母。

只是这人母,出格了。

灯引飞蛾拂焰迷,在没有得到少琅的回复下,女帝瞧了眼喝着粥,埋首看着书卷的卫素衣。

悄摸摸在亲儿面前,伸出香舌,舔舐了下红唇。

紧继着,身子往下探了探。

膳厅,红布木桌,四人。

女帝斜躺凳椅,柔荑夹起块桂花糕半咬入唇,丰满翘挺的乳峰饱溢风情。

台下美足在同一时间脱离凤跟,在木桌下将腿伸长,越过红布的长腿美足化出动人的轨迹,最终踩在了对坐蛮子的某处。

啪——

黄丰惊得将手中竹筷掉在地面。

卫素衣剪瞳几乎同时闪了闪,又暗戳戳扫了眼少琅,见其没有什么动静,便又低头看起了书。

只是那心是否沉在书卷,不为人知。

而那头,外观风平浪静的少琅,实则心里也翻起了滔天的浪涌。

这是什么?

母后在干什么!

显然母后开始继续测试自己的怪癖了,只是你作为大夏女帝,那么端庄华贵的存在,如此下作的勾引蛮子,真的好吗?

另一旁,黄丰低头掀开红布,准备捡起地面筷子,想顺道看看什么东西踩了自己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要人命。

木桌红布下,女帝岔开了双腿,凤袍侧摆,一手越过红布伸到了裙下,正抚摸着胯下被蕾黑亵衣遮挡的鼓鼓凤穴。

而在女帝抚摸凤穴的动作下,本就偏窄的亵衣,被挪开了两寸,茂密绒毛毫无廉耻地弥漫开来,以致亵衣侧缝都展露出了,熟润湿腻凤穴的软唇蚌肉。

黄丰默默咽了抹口水。

女帝几个意思?

稍顷,在黄丰思索要不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

女帝忽又抬起修长丰盈的长腿,在洞虚视万物无阻碍的视力下,准确伸到了黄丰脸前。

一道酥麻成熟的声音传入黄丰脑海。

「给朕舔!」

搞不懂女帝想做甚,又隐隐猜出几分可能的黄丰,犹豫了片刻。

「唔??」

敏感的笋足犹被湿滑的黄鳝扫过脚面的瘙痒,坐在凳椅上的女帝鼻腔呼出游丝轻吟,整个人弹射般坐直,双峰端上了饭桌。

姬少琅不清楚台下发生着什么。

但傻子估计都猜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少琅侧眼瞧了瞧已行早膳,专心阅读书卷的王妃,二话没说硬着头皮,转头望向母后。

却见得母后凤髻随落三分,一手压着桌面红布,另一只手撑着美颜,双眸眯眯打量着自己。

「琅儿,这是怎么了?」女帝挑了挑盈润下巴。

姬少琅虽然觉得这挺有意思,但还是想避免母后在自己面前试探过激,旋即提起一盘蟹汤饺。

即便内心像上了烤架的蚂蚁,依旧脸不改色道:「母后,桂花糕吃多了会腻的,母后尝尝这个,比桂花糕好吃多了。」

「是吗?」

女帝看穿了姬少琅的心思,凤眸垂落在蟹汤饺上,眼中充满了熟媚的韵味:「巧了,琅儿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话?」

姬少琅不解,连带着卫素衣都因此瞅了过来。

「嗯……」单手压着红布的女帝,柔荑拎起蟹汤饺,檀口吐出醉人的气息:「世人常言道……嗯??……那就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唔??……不过他家娘子。」

少琅挤出笑容:「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来琅儿也不……怎么嗯??喜欢这个话吧。」红唇咬下蟹汤饺,浓汁入喉,女帝巧笑倩兮:「这汤饺……的确比桂花糕好吃多了……喔??。」

女帝言罢,卫素衣又将脸埋进书卷,满脸通红。

届时,台下窸窣作响,黄丰从桌低爬了出来,擦了擦汗水:「呀,这筷子真难捡。」

姬少琅瞅瞅黄丰,一脸笑意:「小蛮王,继续用膳吧。」

黄丰狐疑打量了眼对坐的女帝母子,嬉笑着坐回椅子,用桌布擦了擦竹筷,黑溜溜眸子一转,伸到了女帝面前的蟹汤饺处。

嗒——

女帝蓦地拿起筷子打掉伸来的竹筷,瞥了黄丰一眼,眼射向卫素衣身前不远处的一碟蟹汤饺:「小蛮王怕是不懂夏朝礼膳的规矩,那边不是有么?」

黄丰无辜笑笑,抱歉性收回竹筷,伸向了卫素衣身前。

一卷书卷自发防御地拦住前路,卫素衣惊地抬头,纵观全场最后落向伸来的竹筷:「你干嘛!」

好家伙,感情都不能拿。

黄丰收回筷子。

女帝憋着笑,瑶鼻呻出轻气:「好了,小蛮王想吃,就吩咐膳房再做两碟吧,素衣!」

卫素衣正没好气瞪着隔壁这位丑得黝黑的蛮子,听得母后轻唤,迎声道:「母后。」

「你去膳房通知一下,顺道让瞿竹把莲花羹做稠些,琅儿也随素衣去。」

「是,臣妾这就去。」

姬少琅诧异道:「儿臣也去?」

「怎么?素衣有孕,你不搀扶下。」女帝骤而锁眉,笑眯眯望着少琅。

在威严满满的目光下,少琅暗暗叫苦,母后之前做了什么,自己还未来得及细究。

这回又要把人撵出去?

「素衣,走吧。」

姬少琅还是站起了身,搀着素衣的手,走出膳厅。

—————————

城主府十进,三进的膳厅离五进的膳房说远不远,但也隔了好几条墙廊。

晨间微风摇曳着廊道上吊挂的灯笼,少琅满怀心事,搀扶着王妃走在廊道中。

转过廊角,身着软萝纱裙的卫素衣鬼鬼祟祟瞄了少琅一眼,瞧得夫君一脸深沉的模样,抿了抿嘴:「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姬少琅回过来:「嗯?素衣你说什么?」

「呃……没,没什么。」卫素衣淡淡蹙眉,犹犹豫豫稍许,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乖巧地和少琅走向膳房。

做蟹汤饺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者说庖厨本就会准备许多,以便主子想吃了,快些端上去。

夏朝皇室目前也没有所谓的劝膳,毕竟劝膳是不想让人猜出帝君的膳食喜好,避免奸人下毒。

可女帝的凤凰真焰本就是「世家剧毒」,有它在,根本没有毒物能毒得倒女帝。

不多时过去,少琅也没让侍女帮忙伺候,亲手接过瞿竹热好的蟹饺和莲花羹,再次与素衣走回膳厅。

只是中途。

走到过半的路程,卫素衣停下脚步,松开了少琅的衣袂,道:「殿下,素衣有些乏了,想回房中休息了。」

少琅一愣,转过头:「身子不舒服了?」

卫素衣也不知怎么和少琅说,柔柔道:「没……只是今日早起看花,累了些。」

原来如此,怪不得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枕边人。

少琅稍微想想道:「那好吧,你在这别动,稍后经过四进院,我吩咐那的丫头过来陪你回小院,如何?」

卫素衣笑了笑,双手叠在腰间:「放心吧殿下,素衣不会乱跑,就在这等。」

「那就好,等我应付了蛮族小王,就回小院找你。」

「嗯!」

看着长廊远去的身影,卫素衣紧紧蹙着眉头,等到少琅彻底转过廊角,才小声嘟哝:

「母后和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还让蛮子舔起脚来了,不行……得回小院找找殿下录那块留影石再细看细看!我那一块看起来还是太模糊了,不知夫君会把它藏哪去呢。」

—————————

墙瓦斜沟积蓄的雨水,被阳光逐逐蒸发。

姬少琅端着菜,独自走在廊道,脑海皆是母后手压着桌布,满脸醉晕酡红的表情。

之前母后在做什么?

或者说,那个蛮子在桌下捡筷子的时候,究竟在做什么?

如果只是平平无捡东西,母后的声音为什么听上去如此……熟媚,那表情为何变得如此……淫荡。

虽然心中有所疑虑和纠结迷糊,但少琅多多少少还是猜出了几分,以至于都有些许兴奋了。

从起因来说,母后都是因为约定去做这种事。

那么某种程度来说,母后是不会愿意让一个蛮子踏上凤床的,只是因为爱自己,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

那么母后接着下一步动作,又会是什么?

母后会不会趁着我不在,继续去勾引蛮子了。

停在膳房门外数步的少琅,想起母后送自己出门前的玩味笑容,犹豫许久后,才端着菜走入膳房。

入门。

帘账珠子碰撞的声音,膳房四方燃灯如初,只是!!!

房间独余黄丰,坐在了桌椅上。

「我母后呢。」端着莲花羹的少琅坐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问道。

「呃,呵呵。」黄丰表情似有些得意,又有些憋红,瞅着少琅笑了两声,呼出口浊气,畅然:「女帝在……」

说时迟那时快。

桌下传出窸窣作响,伴随着咕叽咕叽的吞咽声。

「唔??……咳。」

「啪!」

红布忽而挑起,在少琅怪的目光中,母后从黄丰一侧的桌面,站了起来。

金袍展展,美颜渐现,母后鬓发稍显凌乱。

那前一脚销魂蚀骨咬着红唇,凤眸流连迷离的眼,后一脚又变得端正无常,凤眸落在自己身上时,重显出威仪傲然的态。

「琅儿,回来了。」脸颊红得有些怪异的女帝,坐在素衣的位置说道着。

姬少琅呼吸有些急促,盖因一丝混浊的白液正从母后红艳艳的唇角下,渗透而出。

等等,桌下,这液体!

母后难不成,少海脑海中浮现出母后在自己离开房间后,便趴到了黄丰的胯下,吞咽起了他的阳具。

那凤髻由于上下吸吮舔舐阳具的动作而飞舞。

那呵斥群臣,对自己说着宠溺话语的檀口被蛮人的阳具撑涨灌满,瑶鼻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娇媚喘息声。

姬少琅心里感觉到一股无比舒畅的快感和郁闷。

随着女帝嘴角的混浊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到衣领的沟壑,少琅内心更是难以扼止的愉悦,以至自身阳具贲起而立,都无需把弄,便已经在衣裤内喷发出了阳精。

—————————

巳时。

宗门大比的会场门外。

孟楠蹲在一个老乞丐的摊子前:「你这书怎么买?」

半躺在地面扣脚的老乞丐,睁开一只眼,语气懒洋洋回应:「女帝艳闻三文钱,仙宫雅集四文、剑仙入蛮传五文。」

「谁要买这些书啊。」孟楠手指了指外侧一本黑色封皮的正常书籍,道:「我要这本。」

「杂书,一文钱一本。」

孟楠听着,拿起黑皮书,又悄摸摸顺起一本仙宫雅集,丢下铜钱:「一共五文钱,不用找了。」

「诶嘿,这小子!」

顺利买到仙宫雅集的孟楠,走到巷子内,目光落向远处的会场大门。

「这苏兄的比试,不知还要多久,慢慢等吧。」

话毕,孟楠低头观摩学习起了仙宫雅集,在读到贝冉竹与蛮商款曲厮磨的章节时。

其闲丽似女的面容霎地变得通红,狐疑两眼看看周围,又寻了处酒楼开了个小房,独自研读起来。

在同一时刻。

大比会场某处无人甬道内。

苏云靠在墙面,抱着横秋刀,目光悠悠锁在前方:「也就是说,是师傅帮助荒老把暗伤治好的?」

站在苏云前方,着布衣的荒老哇咔咔笑着:「是啊少主,亏得少主还能亲自找出老夫,老夫都认不出少主这模样了,这是易容了?」

得到荒老为何又能化为人形的苏云,小声回应道:「我这容貌是带了面具变化而成的,至于认出荒老……」

苏云抬了抬剑眸:「我和师傅学了些浅显的观气术,虽未大成,但人气和妖气多少还是能观望出来的。」

「柳舟月境界没有上官主母高,但调教人的手段倒真不错。」荒老上下扫视着苏云,又道:「少主如今境界已至归灵巅峰,如此天资和主子比起来,也是后浪拍前浪了。」

闻言,苏云摇了摇头:「爹爹十七岁便已晋化蕴,比起爹爹我还差上不少。」

荒老拍了拍少主的肩膀,道:

「主子用了四年才从归灵入化蕴,而少主只是在拘龙山呆了一年半余便有如此境界,就莫要妄自菲薄了。」

说着说着,荒老居然流下滴眼泪,擦了擦:「若让主子知道少主能有如此天资,恐怕也很是欣慰吧。」

苏云自离开剑阁,迢迢千里远赴欢喜寺,再因为看到皖娘的事,心境几乎破碎。

所幸清净心法大成和闭关的积累突破三重小境界,后随柳舟月至拘龙山修炼四百余日。

每日朝餐夕露,都不忘修炼,也许在外界看来,那个曾经修炼缓慢的苏云,不过一月便完成了蜕变,但没人知道苏云心里究竟压着什么啊。

苏云叹下口气,淡淡一笑:「对了荒老,我今日特意来找你,是想拜托几件事的。」

荒老眨眨泛着异光芒的人形兽瞳:「少主有事吩咐?」

苏云沉下心,细声道:「荒老可施出个屏障,杜绝外界的探听。」

能够让兽族洞虚亲手施展遮蔽屏障,苏云要说出的事情,是要防谁?

情逐渐隆重的荒老,挥手布出个遮蔽二人周身的屏障:「少主但说无妨。」

苏云扫了眼甬道外站着的零散人群,继续细声说着:

「几件事的其一,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谁?」

苏云郑重有声:「帝姬,东方贞儿。」

「少主要查皇室中的人!!」荒老惊讶极了。

「嗯。」苏云沉吟,道:「前几日我曾与楚王姬少琅和东方贞儿进入沙海禁地……」

尔尔,荒老也没乱插话,慢慢听着少主对沙海禁地一行的遭遇。

「最后,我发现其身上大腿畔戴着条银链子,后来我曾用识扫过东方贞儿身体。」在荒老不寻常眼光的打量下,苏云微微瞥过脸:「发现其银链之上的内侧,被打上了一个奴印。」

「奴印?少主确定不是女帝布下的防身刻印?」

苏云摇了摇头:「那印记的气息不是火灵气刻下的,我曾无意接触过她的身体,印记并没有任何动静……」

「……后来我也仔细观察,发现其是一种操控人的印记,只是平常不会有任何灵力波动,但确确实实可以在一定程度控制她的身体,乃至灵海魂。」

「若当真如此。」荒老见苏云说得越发严肃,也开始认真起来,道:「能瞒着女帝在其妹妹身上种下奴印,还真是出大事了。」

「嗯!」苏云表情凝重道:「其二,我还想拜托荒老帮我扫视一次灵台和灵海。」

灵台属魂居之地,灵海属炼气修士的养灵之地,皆为重险之所。

若随意交由他人探查,他人用灵力一轰,不是变成个傻子就是废人。

也正因如此,方显得两所的重要。

荒老听得少主的话,非常惊讶:「少主是何意思?」

苏云没有回答荒老用意,尔后单脚踏了下地面,低下头颅:「拜托了!」

荒老凝眉,见少主低着头的沉默样子,缓缓伸起手放在了苏云的头上。

良久,约莫过去三刻钟。

荒老收回手。

苏云亦从内观冥想状态苏醒过来,抬离单脚,撤掉保护自身的阵法,看向荒老:

「如何?」

荒老很是慎重道:「少主灵台无恙,只是灵海里飘着的那本书卷和树干,很是异。居然连老夫的修为都无法窥探。」

缄默几息,苏云直起身:「既如此,那便无碍了。」

荒老非常担心主子这唯一独苗,紧道:「少主让老夫探视灵台,是遭遇了什么,怕被夺舍吗?少主可得与老夫说清楚了。」

苏云淡淡一笑:「放心,荒老。只是我开始将某些事情串联到一起了,但头绪还没彻底理清,让你扫视我的灵台灵海,也是想找个魂。」

「魂儿?」

「既来之则安之吧。」苏云伸了个懒腰,准备走出荒老的屏障,又微微偏头看向荒老,问道:「对了荒老,当年我爹是否和一个儒士有过交集?」

荒老点头。

「他叫什么名字?」

荒老接话道:「许攸。」

「许攸,许攸。」苏云默默念了两次这名字后,将横秋刀别在腰间,走出屏障挥挥手:「那事就拜托了。」

言罢,少年走了出去,大道均在脚下。

……

大陆夏蛮夷三分,随着青山陨落,许攸得到几册天书。

十数年后蛮族小子乌温穆本化名黄丰入夏,夏蛮两国似如忘记了数百年来的家仇国恨,和盟一棋落下,风云跌宕。

剑仙欲欲堕落,女帝行将沉沦,凡世夏蛮两族混居商往频起,不少江湖妇人于背地里跪服在蛮人膝下。

多少爱恨情仇,庙堂博弈,市井悲乐,眨眼间若不察觉,本属于你的幸福便会悄然离去。

同时。

有昭凤之子,离京至凉交挚友,乐观艳母寻兴醉蛮身,居庙堂之高忧其民;

有少年郎儿,负剑出蛮入凉州,身堕情愁心怀拏云志,处江湖之远忧其君;

泱泱大夏,是芳华落尽,龙吟暗浮动,剑心漫潮水,亦是春惜芳华好,青衣执剑回,揽金风玉露入怀中?

未完待续。

(●—●):

求个点赞收藏关注(?_?)(?_?),你们催得急,先发一半。

这章真的很难写,从剧情上说,就一直感觉写得非常不好,想大家看完,说说剧情有没有很大的BUG。

而从女帝这个角色来说,真是难把控肉戏啊,雪儿想她有肉戏,但不能太堕落,因为宗门大比结束的篇章后,她们才有很多的重头肉戏,无论是女帝还是玉合,都要到那里才可以成为疯狂齁齁叫的鸾凤。

不过……颠鸾凤后面也是有不正经的重头戏,具体是什么,雪儿不说,反正不会寸止,先发这中章出来,是告诉你们,雪儿还在写。

这一章之后,也标志这《大夏芳华》彻底进入剧情中后半段了,究竟会走向什么,拭目以待吧。(虽然应该可能有几个结局就是了,不过无论是堕落到尽头的结局,还是反杀结局,都应该还会有一个作者本人原定结局,唯一可能是反杀结局把想要达成的原定剧情写了出来,那就没有原定结局。这些结局分线会到很后很后,所有女角色有过肉戏的章节点,才会出现了,各位挑自己喜欢看的就是了。)

我们下次再见,不见不散!雪儿争取这几日就把后面女帝的「不算堕落」级别的肉戏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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