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朱三雨露均沾伏四美,吴老暗度陈仓助脱身,究竟是谁在暗中监视朱三,深陷温柔乡的莫浩宇又有何际遇,欲知详情,且看下文……
扬州城内,翠红楼中。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莫浩宇依然酒醉未醒,与慕容秋的结拜让酒量不佳的他放肆痛饮,直至不省人事,时至现在,他已经躺了十几个时辰了!
莫浩宇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早晨,接连的醉酒让他头昏昏沉沉的,多亏有如意在旁悉心照顾,才让他没有吐得到处都是。
莫浩宇正要翻身起床,如意的一双藕臂已环住了他的脖颈,只听她慵懒而娇媚地道:「公子,天还早呢,再睡一会吧!」
如意娇嗲的声音透着迷醉,赤裸娇躯紧紧贴着莫浩宇的后背,微凸的两点轻轻磨蹭着结实的背肌,让莫浩宇不禁又意乱情迷起来。
莫浩宇一个翻身抱住娇滴滴的美人,再次将那硬挺的分身放入美人泥泞的花涧。
如意发出一声娇媚而满足的呻吟,一双玉腿自然而然地夹住了莫浩宇的腰,邀请他进一步开发自己的快乐之源。
干柴遇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也!
等到莫浩宇再次醒来,已是午时,莫浩宇穿衣下床,推开门,却见慕容秋已等候在门外。
莫浩宇歉疚地道:「贤弟,你何时来的,为何不敲门呢?」
慕容秋一脸你知我知的笑意,揶揄道:「小弟可不敢打扰兄长的雅兴,只好在此恭候了!」
见莫浩宇窘迫的样子,慕容秋又道:「兄长想必饿了,小弟在知遇斋备了一桌酒席,请了几位扬州城内的朋友,兄长洗漱一下,随小弟一起赴宴吧!」
莫浩宇点点头,洗漱完毕,跟慕容秋同坐一辆马车,往知遇斋去了。
知遇斋位于扬州城内的南边,这里临近河边,不同于北边的繁华,这里显得清静许多,知遇斋并不大,只有几个雅间,但由于环境优雅,倒也座无虚席。
慕容秋所请之人皆是扬州城内有头有脸之人,不同于风餐露宿的江湖中人,他们显得优雅而有礼,这也是莫浩宇从未接触过的。
更让莫浩宇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虽然非富即贵,却对慕容秋甚是尊崇,对莫浩宇这个座上贵客也是格外的谦卑恭谨,这让莫浩宇顿时又心生人上人之感,暗自得意!
宴席过半,众人皆已微醺,不知何人提起了风流之事,引得众人纷纷附和,一时说的不亦乐乎!
慕容秋在莫浩宇耳边道:「兄长不必见外,这些人都是小弟的至交好友,扬州素以风流雅韵闻名于世,兄长要想了解扬州城的趣事,还真得问他们才行。」
莫浩宇推辞道:「你我武林中人,岂可风流成性,还是不要提为好。」
慕容秋笑道:「兄长此言差矣!人不风流枉少年,身在花乡不摘花,何等迂腐也,我们武林中人豪迈坦荡,岂能为世俗之见所扰,兄长许是还放不下那个沈玉清吧!」
莫浩宇沉默不语,显然让慕容秋说中了心事。
慕容秋又道:「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上美若天仙的何止她沈玉清一个,兄长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小弟窃问一句,兄长觉得如意姑娘如何?」
莫浩宇紧锁眉头道:「如意虽好,但若与沈姑娘相比,又有云泥之别也!」
慕容秋秘一笑,突然朗声道:「各位,我兄长远道而来,不知扬州城三美为何,还请大家为我兄长解惑!」
为首一人摇头晃脑道:「扬州城三美,意指美人、美景、美酒,其中又以美人为天下之最,扬州之美人即天下之美人,扬州之最美即天下之最美!只可惜莫公子此时来我扬州,见不到扬州之最美,实在可惜了!」
莫浩宇好地道:「哦?谁能称得上扬州最美?阁下又为何为我可惜?」
另一人接道:「赵兄所说扬州最美,即指玉秀园的苏心月姑娘,苏姑娘之美冠绝天下,有缘得见之人无不为之倾倒,只可惜苏姑娘每月只在月中见三天客,莫公子刚好错过,岂不可惜?」
又一人反驳道:「谁说可惜,只要莫公子在此多留一月,不就能一睹苏姑娘芳容了么?」
众人连声附和,让莫浩宇好之心更盛,他质疑道:「依各位所说,这位苏姑娘也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又如何称得上冠绝天下呢?」
慕容秋拍了拍莫浩宇肩膀道:「他们所言非虚,小弟也曾见过苏姑娘一面,她虽然身居风尘,却自有飘然若仙之感,仿佛九天瑶池仙子下凡,兄长若是不信,小弟愿意陪兄长前往一观!」
莫浩宇道:「方才众人不是说我已错过时机了么?」
慕容秋让莫浩宇附耳过来,低声道:「他们皆是寻常人,自然不行,而你我身具武功,待到夜深之时,潜行入内,自然能一睹苏姑娘之仙姿!」
莫浩宇连连摆手道:「此事万万不可,月黑风高,翻墙入室,此乃贼人行径,你我堂堂武林俊杰,岂可如此?」
慕容秋道:「不是小弟说你,兄长恐怕从小家教过严,才会被世俗之见所困扰!俗话说,心中有佛,万事可行,你我抱着欣赏的态度前去,又并非有意轻薄,只远观而不现行,有何不可?莫非兄长要在此枯等一个月么?」
莫浩宇迟疑道:「我总觉此事不妥,还是让我再想想吧!」
慕容秋为难地道:「小弟出来已有些时日了,在此绝等不了一月,到时候兄长孤身一人,只怕更加难行,还望兄长早做决断。」
莫浩宇经不住劝说,点头道:「好吧!我倒真要领教一下,何为冠绝天下之美!」
慕容秋喜道:「大丈夫不拘小节,这才对嘛!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行动,兄长准备好夜行衣,你我申时再会。」
说罢,慕容秋起身告辞,酒宴随之而散,自是不用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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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来客栈内,一个伙计色匆匆地跑入大堂,将朱三等人失踪的情况如实的禀告给掌柜。
掌柜枯瘦的脸顿时变得腊黄,抬手就给了伙计一巴掌,斥道:「没用的东西!连几个女人都看不住!滚!」
这时,另一个伙计又跑了过来,告知掌柜马厩中的马匹也被人悉数放走了,更是气得掌柜脸色铁青!
掌柜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向客栈外走去,他来到一个杂货铺前,对守门的人鞠了一躬道:「烦请通报一声,就说属下有事禀报!」
守门之人让掌柜在门外等候,对着门内小声说了一声,显然是让里面的人进去报信。
过了一会,守门人让开了路,放掌柜进去了。
这杂货铺外表看似不大,里面却蕴含乾坤,与旁边的几所房子皆有暗道相通,且每个暗道都有专人把守,显然是一个秘密联络点!
掌柜穿过数条暗道之后,来到了一间屋内,此屋与外面杂乱的商铺大不一样,显得甚是奢华宽敞,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端坐在紫檀木椅上,品着香茗!
掌柜见了此人,忙跪地叩见道:「属下刁勇,叩见少教主!」
身材魁梧之人正是修罗教教主之亲弟耶律鸿都,他扫了刁掌柜一眼,冷声道:「何事如此惊慌?需要见本座!」
刁掌柜被耶律鸿都威严的眼所震慑,竹筒倒豆子般将朱三失踪的情况一一禀告,然后不住磕头道:「属下失职!属下该死!还望少教主宽宏大量,饶属下一条狗命,属下感恩戴德,永世不忘!」
耶律鸿都并不愤怒,也不吃惊,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他挥了挥手道:「此事暂且记下,你回去吧!今后用心为教出力!」
刁掌柜如逢大赦般叩头,然后一步一趋地退下了!
刁掌柜走后,久未露面的辛平从暗处走了出来,不解道:「少主,要不要属下派人前去继续追踪?」
耶律鸿都并未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会钓鱼么?」
辛平摇了摇头道:「属下不解,请少主明示。「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耶律鸿都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要想钓到一条大鱼,首先要有诱人的饵食,然后还需要懂得收线与放线,让鱼儿既离不开你的掌握,又有自己活动的空间,待其力竭之后,方才拉出水面!」
辛平似有所悟道:「少主的意思是,她们就是少主想钓的鱼?」
耶律鸿都摇摇头道:「不是她们,而是他!」
辛平还想继续追问,耶律鸿都摆手道:「这些事情你不用了解太多,这不关你的事,车马安排好了么?」
辛平恭敬地道:「车马都伪装好了,只待少主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耶律鸿都道:「不急!还不到时候!而且此事关系到我们多年的计划,如果能完成,将是大功一件,你也能将功折罪了,明白么?」
辛平下拜道:「属下多谢少主栽培,今后一定唯少主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耶律鸿都不置可否道:「你再去检查一下,看是否有遗漏,本座还有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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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内的无名宅院中,算命吴老正在与一个身材削瘦的少年商量着什么,静儿则在外放哨。
从身形上判断,少年正是助朱三等人脱身之人,也是朱三夜宿玉秀园时与其饮酒之人,他年约十五六岁,稚气未脱的方脸上长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显得极有灵气,褴褛的衣裳上满是破洞,无疑是他掩饰身份的一种手段。
吴老听完少年的讲述后,微微闭眼,盘算了一番,缓缓地道:「以目前的迹象推断,苏心月肯定跟修罗教脱不了干系,但又有一些矛盾,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小虎,你观察这么久,就真没有看出苏心月种花的用意么?」
被称作小虎的少年想了想道:「苏心月每天生活极为规律,早中晚各浇花一次,其余时间除了吃饭和休息,都在凉亭中抚琴,也鲜少与外人接触,实在让人猜不透她的用意。」
吴老沉吟道:「最近园中可有什么异样么?」
小虎道:「后院的花貌似都已凋零,但苏心月却并不着急,而是重新培育了一批,这对惜花如命的她来说,实在匪夷所思!」
吴老道:「花无百日红,凋零自在情理之中,老朽已委托朋友前去调查此花的来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结果了!你继续观察园内的动静,有异动再行商议!」
小虎依言去了,一个转身之后便消失在宅院中,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他身手竟如此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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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逝,夜幕悄然降临。
相对于白天而言,夜晚更适合做偷偷摸摸的事情,在光天化日之下压抑的人的黑暗心理,往往会在夜晚无人时得以释放,许多道貌岸然的人纷纷撕掉了他们的伪装,进行着各种各样肮脏的交易!
玉秀园内,苏心月仍然像往常一般,于凉亭中抚琴,一个魁梧的身影却慢慢地向她靠近了。
苏心月美目微微一闭,已知对方身份,毫不客气地道:「少主,心月不是说过,不愿意再与少主相见么?少主又为何独自前来?」
来者正是耶律鸿都,他并不在意苏心月的冷漠,自顾自地走进了凉亭,月光撒照在他刚毅的脸上,极罕见地透出浓浓的关切和柔情。
耶律鸿都缓缓将背在身后的手移至苏心月眼前,柔声道:「我这次来,一是为公,二是想在临别时再见你一面。你从小最喜欢花儿,这一朵幽兰是我特地采来送给你的。」
谁知苏心月不仅不欣喜,反而略带怒气地道:「你始终是这样,总停留在以前,但是,我们都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喜欢花儿,更疼惜花儿,美丽的花该长在枝头,给大家送去清香,带来美的感受,你却强行让它夭折,只为满足你一时的欲望,这不是欣赏美,而是践踏美!」
耶律鸿都平白无故地被苏心月数落了一顿,脸色好不尴尬,手中的花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在属下面前不苟言笑、威风凛凛的他此时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满脸懊悔地低着头,听着长辈的训斥。
苏心月见耶律鸿都落寞的情,心中也不好受,她轻叹了一口气,让自己回复平静,然后才道:「少主,你们已经缘尽了,心月还是那句话,以后别再相见了,相见,只会带来更多的烦恼,过去的美好,就让它停留在记忆中吧!心月还想练琴,就不送少主了。」
耶律鸿都嘴半张着,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末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这一幕被小虎尽收眼底,不禁让他对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加好了,人都是有好心的,而小虎还只是个孩子,好心自然更重!
耶律鸿都刚走不多时,玉秀园围墙上就多了两个身着夜行衣之人,他们身手敏捷,借着树木的掩护,躲过了园内的明桩暗哨,很快来到了后院之中,离苏心月所在的凉亭已只有数丈之隔了。
这两人正是慕容秋与莫浩宇,浓浓的好心让莫浩宇忘记了父亲的嘱托,抛弃了传统礼教的束缚,只为一睹美人芳容。
此时的月色分外明亮,远远看过去,苏心月举世无双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段隐约可见,这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更增添了几分秘感,让莫浩宇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几大步!
慕容秋不想莫浩宇居然如此着迷,一愣之下,莫浩宇已走出去一丈多远,眼看就要暴露在月光之下,他慌忙一个纵跃,点了一下莫浩宇的后背,然后藏身在了一颗大树的枝桠上。
莫浩宇幡然醒悟,紧随慕容秋来到了树上,隐藏好自己之后,方才继续向凉亭内看去。
苏心月端坐于瑶琴之前,春葱玉指行云流水般拨弄着琴弦,演奏出一曲美妙的《清心普咒曲》,莫浩宇不通音律,只觉琴声叮叮咚咚,甚是好听,越听,心中躁狂之感就越淡,不多时,莫浩宇就完全沉浸在悦耳的琴声中,心中的烦闷消失得无影无踪,充满了安宁与祥和。
一曲终了,苏心月眉眼微抬道:「树上的朋友,你们可以现身了!」
莫浩宇仍然沉醉在美妙的音符之中,听得此声方才回过来,一看慕容秋,见他也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不禁对苏心月琴声的魔力大为佩服,于是也不回避,大大方方地从树上跳了下来,拱手施礼道:「在下莫浩宇,因仰慕苏姑娘之绝代风华,所以不请自来,还望姑娘见谅!」
慕容秋也紧随莫浩宇而下,施礼致歉。
苏心月恬静的脸上并未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微笑道:「小女子只是莲池中一浮萍,风沙之中一微尘,有何德何能让两位公子不顾名誉,潜行至此呢?」
苏心月倾世绝艳的面容让莫浩宇竟心生自惭形秽之感,他甚至有些羞于面对苏心月清澈的目光,不无慌乱地道:「苏姑娘过谦了,在下今日冒昧前来,打扰姑娘雅兴,实在于心有愧,在下深知此非拜见之礼,待姑娘开门见客之日,必当正式封帖拜见,多有打搅,姑娘海涵,海涵,在下告辞!」
说完,莫浩宇竟不顾慕容秋,独自转身离去,瞠目结舌的慕容秋抱歉地对苏心月一笑,追赶莫浩宇去了。
两人离去后,玉秀园又恢复了平静,苏心月却依然站在原地,并未打算离开,反而轻启朱唇道:「怎么?他们都离开了,莫非贵客还想在此留宿么?」
小虎心头一紧,心想自己潜伏多日,终究还是被苏心月发现了,正欲现身相见,旁边一颗树冠上却突然跳下一位男子!
小虎大为吃惊,毕竟潜行之术乃是他之绝技,就算是蚊蝇飞虫都躲不过他的耳目,然而这次身旁不远处有人潜伏,他却毫无知觉,不禁对此人之功力心惊不已,同时对苏心月的耳力更是由衷佩服!
男子身材极为魁梧,比耶律鸿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身高九尺的他站在月光之下,颀长的背影如同一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