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而一时消失的海声又回来了!
竟是如此的激烈!如千军万马的声音,雄壮的涛声,反覆这三个音阶!忽———吼,虎。
浪来了,是忽忽忽之音,打下来时是吼之音,滩出一条白蛇时是虎之音。
叫人浑然忘我!
「月光好亮好美!」
「你更迷人!」我们头碰头,依偎在一起。
「糟了!」
「什么?」
「姐被拐走了!」
「啊!」
只见他们一直往另一端走去!离我们越来越远!海还在哭着。声声悲凉,声声空茫!
「不会!」我笑着说。
「我可不管!她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她生气了!
「了一会儿,才说:
「老公,我们来找星星!」
「好!」
星星代表遥远的过去与未来,也就是非现实的世界了?自性包括现实加上非现实的世界。
没多久,他们回来了!
「老爸回去吧!妈还在旅馆呢?」
「走!」我站了起来。彩衣躲在我背后!
「别装了!哼,躲什么躲?」素贞骂她。
剎那间,我有一种海天巔倒的感觉?也就是:海变成了天,天变成了海,只因为我们即将离去消失在海岸?把一切过去全丢给海!我深深的望向海天一线朦胧之处,不免忧心忡忡的?可是一上车就恢復常态,大家嘻嘻哈哈的!
我们怀着兴奋的心情回到渡假中心,妈早已睡熟了,鼾声大作!
洗完脚,我们就上楼去。今晚彩衣帮我洗脚!
素贞早已料理好,泡了一壶好茶等着我们了。
「今晚不喝酒?」彩衣问。
「茶好!」我说:「我喜欢!」
「可是人家喜欢喝一杯!」
「你喝!你喝!」
素贞帮我倒茶,喜滋滋的瞄我一眼。
我也回她一眼温柔。
彩衣倒好酒,来问:「姐,你跟五叔谈些什么?」
「说星宿海,月光,以及宇宙,总之谈的是存在主义,」
「好有深度耶!」
素贞得意的说:「我们在写一篇海明威的小说,只有对白的小说。」
彩衣却说:「老公,你看!你看!姐怪怪的!」几口酒下肚,她的脸马上红了!明明不胜酒力,又猛灌?
「少来!」素贞有点火?她跳了起来,大叫:「你不要过来喔?老爸!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你!」
却被酒鬼从后面抱住!
「逼供!逼供!」
「扒光!扒光!」
我看不能再闹下去了,就说:「好了!好了!早点休息吧!今天大家玩累了!」
「你去跟彩衣睡!」
我碰了一鼻子灰!无端端的!她又叫:「谁要一直跟你作重覆的事?」
「老公,那是五叔在白沙跟姐说的话,他说:大嫂大,重覆的事就不要一直做下去了?」
说完又在那里幸灾乐祸的呵呵笑!
素贞怕我生气,慌忙解释:「今天星期六,我要自己一个人睡!」
「好好!」
「姐不要我通吃了!」
突然,「糟糕!」彩衣叫了起来!
「我好事来了!」
害得素贞也笑了起来!赶快帮她找卫生棉。伺候慌了的她睡下,又瞪我一眼:「您今晚还是跟彩衣睡!」
彩衣捲起身子,像一隻受伤的野猫,流浪打山的野猫。打山就是回山修武功学本领的非家之猫?
我在她身边睡下。
她颤抖了一下,傻乎乎的看我。又急急忙忙的闭上眼睛,不再迎着我揽着我?
月经来表示卵子怀孕失败而流了出来。一星期以后重新作好怀孕的准备,如此重覆不已!其实李茶不懂自性?生命是在重覆中向前行进的!
「你睡了吗?」我低声的问彩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