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算信徒,日殿没受理他的请求。」以暮耸肩,「他一边咆哮着『你们日殿真是没用,我绝对不会信奉你们的』一边哭着离开了。」
「我才没有哭!」剑士拔出剑,「你这个骯脏下流又多嘴的傢伙——我要杀了你!」
以暮挑衅地对三人勾勾手指,「来啊,你们三个一起上我们也没在怕的,就怕你们太弱让我们玩得不尽兴。」
「我被说成这样就算了,你乱玩我的狗……我可是忍不下这口气啊。」猎人扯紧手上的长鞭,目露兇光。
「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混蛋……」官也握住长杖。
这个场面显然没办法和平结束了,罗洛德瞥着以暮看他要怎么处理,没想到对方却给他一个『还不快上』的眼,两手还背在身后。
等等,以暮刚刚确实说──
「我……『我们』?」罗洛德错愕地指着自己跟席斯等人,再指指面前三人,以暮回给他『没错』的冷笑。
「这事情根本都是你搞出来的啊!」
「我可是祭司,难道你要让唯一会恢復的人上前锋?」
「这跟我们几个完全无关——」
「好耶!很久没好好大干一场了!手真痒啊!」席斯拔出短刀摆出架式。
「老大,既然有人挑衅,我们怎么能不接受呢?」卡崔克也跃跃欲试的模样。
「跟以暮大人玩『握手』这是我专属的啊,怎能被一隻畜生抢走?」七珋招出熟悉的红色大鸟。
「喂……你们——」先挑衅的人明明就是我们这方啊!而且好像有个人针对的对象不太对?罗洛德还想阻止其他三人,偏偏这时剑士已经提剑朝这里衝来,罗洛德不得不护住身后的以暮,「你这混蛋……」
罗洛德想起以暮方才说他是来找人的,是来找剑士算旧帐的吧?
这个狡猾的祭司!居然硬把他们扯进他的私人恩怨中!
「这刚好啊,下指令吧,队长。」罪魁祸首一点罪恶感都没有,甚至还悠哉地靠在树上,「我就待在这里,你可要好好指挥啊。」
「嘖……」罗洛德握紧手上的大剑,再度为自己多舛的命运悲叹。
清亮的金属撞击声响彻树林,和罗洛德实力差距颇大的剑士完全不构成威胁,但是知道己方理亏的罗洛德也不愿意下重手;剑士因为盛怒而杀红了眼,完全不管自己安危,也听不见罗洛德的劝告,招招都是针对以暮的攻击亦牵制了罗洛德。
在罗洛德的指示下,卡崔克、席斯与七珋已经把官与猎人引开,转往别处。
「呵……真是善良啊,你就乾脆点,给他个痛快不是挺好的?」看出罗洛德保留的态度,盘着胳膊看戏的以暮说道:「既然你还游刃有馀,那我就跟你聊点往事吧。」
「我才不想听——」他在这里卖力地跟人廝杀,始作俑者在那里说故事?
「这个傢伙来日殿的时候是由我接待,似乎是纵慾导致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啊……接着如我所说,殿没有受理他的请求,便让我带他离开——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哈哈……」想起往事,以暮居然笑弯了腰,「这傢伙趁我跟他落单时把我拖到隐密的角落,撕开我的衣服就急躁地要捅啊,结果还没进来,光是在我大腿那里蹭就射在外面了,那表情简直是蠢到极点——」
以暮话才说一半,剑士整个人就被大剑打飞,甚至还撞断几棵无辜的小树,倒地不起。
「你火气真大啊?需要帮你『消火』吗?」连剑士的长剑都打断了,那柄粗劣的镀银长剑在罗洛德的红黑大剑前跟小孩玩的木剑没什么两样。
「不需要。」
「突然就下重手……呵……你很在意这件事?」
「我只是被他缠得烦了。」现在看到剑士的脸就有股无名火。
「嘖嘖……这么用力,我怕他身体这么虚弱会死啊。」
罗洛德收起大剑转开头,装作没听见以暮的消遣,后者玩够了便走到剑士面前,「喔?还活着呢。」他抬起一隻脚,踩住剑士的两腿之间,逐渐使劲。
「呜……」被以暮踩醒的剑士半睁着眼。
「当时你跑得快,我也不能出日殿找你算帐,现在总算逮到你。」以暮的力道越来越大,「看起来你这玩意真是没用了啊,真是可怜,不如我帮你切下来?」
「不、不要……」
「这么紧张?那时你撕我衣服的时候可猖狂呢,说什么『等等你就会夹着我不想放』之类的鬼话,结果居然是那样?真让我失望。现在再说一次看看啊?我洗耳恭听。」
「我很抱歉……对不起……」剑士拼命摇着头,眼泪都掉下来了。
「你不是很爱我的腿吗?记得你舔得多起劲——」
「碰!」一根从以暮身后飞来的木头直直击中涕泪俱下的剑士脸部,他立刻再次失去意志。
以暮用脚踢了踢剑士,毫无反应,「看来这次醒不过来了,我说得正高兴,可惜。」金眸调侃地看向罗洛德,「你这么不想听这些往事吗?呵……」
「别管他了,先去找席斯他们。」罗洛德面无表情地往树林另一头走,也不管以暮是否跟上。
望着离去的背影,以暮呵呵笑着,大步跟上。
罗洛德坐在床边,看着眼前金色飘逸的发丝,脑海再度想起沉睡在行李底层的木梳。
没来由地,他想用那个木梳替这该死的祭司梳理头发,整理这些散乱、恼人的金丝。
他以前从来没对床伴或谁做过这种事,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
「呵、呵呵……嗯……」在他怀里的以暮轻喘着,卖力地让自己的后庭吞吐罗洛德的慾望,「今天比较温柔?嗯?在想什么?」削瘦的背脊贴着罗洛德的胸腹上下蹭着,彼此的体温让情慾烧得更加旺盛。
「没什么。」为了排解内心的困惑,罗洛德抬手抚弄以暮赤裸的身躯,捻着敏感的乳首。
以暮偏过头,揽住正靠在自己右肩上的头,急躁吻上充满刚毅气息的唇瓣,「呼……嗯……哈哈……你不会……嗯、在同情我吧……」
「同情什么?」这恶质到极点的男人哪里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不想让以暮继续追问,罗洛德揽住在自己身上扭动的腰,使劲往下按,本来只进去一半的性器整根没入以暮体内。
「啊啊啊——」金色发丝因以暮往后仰靠,而散在罗洛德的肩膀与背上,似是想将这副身躯紧紧缠住,「你真是太合我胃口了……哈哈……再来……」罗洛德轻咬他的颈子与肩膀,手握着以暮腿间的慾望徐徐摆弄,力道轻得跟抚玩稀世珍宝一样,「你还真是善良啊……我都快感动落泪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今天以暮不停说一些罗洛德听不懂的话,让他十分烦躁。
以暮忽然从他身上离开,靠坐在床边的方桌边缘,居高临下俯视罗洛德,「那个早洩的剑士让你很在意?」
罗洛德的目光自眼前一丝不掛、遍布吻痕的身体转开,「我要在意什么?」那个无能的剑士都被打飞了。
「你很在意啊……是不是在想……『因为我眼前这可怜的小祭司受到他的侵犯,自暴自弃后才变成这样』呢?」以暮瞧见罗洛德面露尷尬地迅速别过脸,「呼……呵呵……哈哈哈哈——你真是好心的大善人啊!那么……」肌肤宛如白玉般的右脚踏到罗洛德的大腿上,「舔啊……你很好吧?让剑士爱不释手的脚……」
罗洛德默默凝视以暮的脸孔,他正狡诈地笑着,似乎很期待接下来的事如何发展,不管是罗洛德发火推开他,或是顺着他的意,这疯狂的祭司都会乐在其中吧。
他叹口气,握住以暮的脚踝,单膝跪地,低头咬上有着淡淡血色的白皙脚趾,同时听见头上传来愉悦的笑声。
舌头慢慢从脚趾、脚背逐渐往上。从以暮的小腿触感可以知道他鲜少劳动,没什么肌肉。
对了……他的皮肤这么白,是因为很少外出吗?罗洛德漫不经心地想。
但是他的身材很匀称,腿的线条……很美……
再度听到以暮欢愉的呻吟与笑声,他有些愤恨地在大腿内侧咬了一下,不料这举动引起以暮更激烈的反应。
「啊啊……再大力一点……咬到出血都无所谓……来啊……」
罗洛德抬起以暮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你真是疯了。」即便嘴上如此说,但也觉得自己的心智快跟着瓦解。
看着自己腿上渗出血丝的齿痕,以暮把手放到罗洛德头顶,看着属于他的赤红色短发围着自己的手指,「快点……你还有什么让我更爽的呢……」
罗洛德先是舔吻着以暮腿根的内侧,再逐渐移到性器下的囊袋,一边爱抚着一边轻吮,接着将坚挺的慾望含入口中,用舌头刺激着渗出液体的尖端。
「嗯……啊……真熟练啊……不愧是焯炼之刃的风流团长……」以暮看到罗洛德不悦的眼,露出刻意而做作的讨好微笑,「呵……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称呼……哈……别这样瞪我……啊……你这样弄……要……」
察觉以暮濒临极限,罗洛德加快加重了动作,没多久充满男性味道的液体便在他口中射出。
即便以暮已经解放,但罗洛德仍仔细地把他性器上沾着的浓稠给舔去,才饜足似地放开他。
「哼……你倒是挺贴心的……」以暮用脚拨弄罗洛德腿间仍硬挺的慾望,「那现在用这个……」他舔着唇,缓慢清楚地命令,「上我。」
「你可真直接。」
「我们两个都脱光了,要遮掩什么?想干就干,少装模作样……这对我们两个都好。」
罗洛德抚着他的大腿,这手感令他爱不释手,「所以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哼……呵呵……」起先是轻笑,笑声逐渐变大,微微抖动的肩膀变成笑到快不支倒地的剧烈反应,「你、你相信那个鬼话?我?被那个早洩不举的剑士搞到——从圣洁无上的祭司堕落成人人可嫖的妓男吗?」以暮使劲扣住跪在自己跟前的罗洛德下巴,「如果我说——『是,我因为这样而觉得我很脏』,你会怎样?去杀了他吗?为了我?」
「或许。」畜生人人得而诛之。
以暮两手一摊,摆出非常惋惜的情摇头,「啊啊啊,真是可惜,不是,令人失望啊,居然不是。我直接说明白好了——我就是这么下贱,看到中意的男人就会自己贴上去,张开腿要他上——」
「我没这么认为——」
「喔?真是让我敬佩啊——你高尚的情怀,真的不考虑转职圣骑士吗?日殿可是很缺人手。好了,聊天聊完了,可以做点『正事』了吗?」在两人对话时,以暮仍不停地用脚在罗洛德的慾望上滑动,小腿上沾着晶亮的体液。
两人四目相对,以暮唇角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彷彿在嘲笑罗洛德对他的温柔与误会。
让人火大的傢伙。
罗洛德猛然站起身,抓住以暮的手让他转了半圈,按住他的头往木桌上『碰』地压下,趁着以暮被撞得眼冒金星、趴在木桌上时,扳开他的双腿,一举挺入他的最深处。
「啊!」
不等以暮适应突然的进入,罗洛德逕自狂乱地动起腰,在狭窄的通道内横衝猛撞。
「嗯、哈哈、好……啊啊……」和罗洛德相比细长许多的手臂紧抓着桌子边缘,总是带着嘲弄的金色双眼瞬间被快感给佔满,「哈……你、你还说……哈哈……真的、没在意……吗……」
以暮的调侃得到的回应是罗洛德抓住他的两手往自己这里扯,逼他迎合自己的动作。瘦弱得彷彿无法禁起罗洛德如此摧残的身躯剧烈晃着,以暮瞇着双眼朝罗洛德瞟来,唇角出现一丝冷笑。
「笑什么?」
「嘻、呵呵……自、自作多情……被否认……所以才恼羞成怒吗?不过、这样……很爽啊……呵……」
「我……没生气。」果然,不管他发怒还是其他反应,以暮都像看着自己钟爱的玩具一样——兴味十足。
对这种人动怒也没什么意义,最后还是自己倒楣。
在内心不知叹了第几次气,罗洛德扶起以暮的上半身,让他的背再度贴上自己的胸,一手抚弄以暮因兴奋而挺立的欲望,另一手捏着他胸前顶端,下身仍不住地往上顶,但力道却不像方才如此强烈。
「随你怎么说……反正很舒服……来、来啊……」以暮转头对他张唇,里头的舌头挑逗地勾着。
罗洛德看懂他的邀请,唇覆上眼前充满诱惑的唇瓣,彼此的舌头热烈交缠。感觉到怀中的身躯即将到达极限地颤慄,在以暮胸前的手移到他的腹部上扶着。
「嗯、嗯嗯!」在他口中喊出极致的愉悦,以暮解放而出的体液溅上他粗大的手掌。紧缩颤动的肉壁也让罗洛德达到顶点,他迅速抽出性器,在光裸的臀部上释放欲望的热流。
以暮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若非他扶着,或许已经瘫在地上了。
「呼……真是……体贴啊……」略冷的手搭上壮硕的手臂,沿着肌肉纹理慢慢移动,「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不过明天就要去找那隻巨型爬虫类了……呵呵,还是保留点体力与他搏斗吧。」感觉到揽着自己的手臂变得僵硬,以暮转身凝视表情凝重的罗洛德,「怕吗?」
「我相信他们,还有……你。」
「哈……哈哈!」以暮一手掩着脸,「你还是第一个知道我本性后还跟我说这种漂亮话的傢伙,我是不是该说『深感荣幸』?你相信我吗?不怕我再袖手旁观、让你们四个去送死?」
罗洛德只是默默盯着他。
以暮倏地停住笑声,「哼……你这傢伙……」伸手拉下罗洛德的头,在他额上轻轻一吻,「愿主祝福你……别死。」
这或许是以暮的真心话,但是为什么他说这句话时眼中带着寂寞呢──罗洛德看着金色的双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