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拢紧浴袍,然后打开门。他手上有一条白色的蛋糕短裙,我把裙子拿过来:「那谢谢囉!」正准备关门,他一手顶着。
「干什么?」我瞪着他。
他一脸正气:「你不让我进来,别指意我会替你付上租借这两条裙子的支出。」
「……」开门让他进来。
他得意地笑:「放心,我未至于飢饿到吃了你。」
青筋暴突,我再忍!
他自顾自走进来,我弱弱地跟在他身后:「请问……你是指这间房和这两条裙子也是你付钱吗?」
他轻笑:「是的,你就别太担心,这是工作的一部份,当然是由公司支出。」
「……」还真是公私不分明的太子爷呢:「太子爷,还有,那个……长裙呢,我吹乾了。」
他看了看搭在椅背的长裙,不以为而:「哦。这些东西让那间店铺的员工做就好了,不用自己做。」
「不太好的。」我用毛巾擦着头发。
他看着我好一会,我被盯得发毛,瞄了他一眼:「怎么了。」
他轻笑:「没,就觉得……你跟我印象中的……很不同。」
我皱眉:「印象?你以前见过我吗?」不太可能吧,我好像没有认识过这样上流社会的人。
他回过来,摇头:「没,没事。」他向我走来。
「你干吗?」我防备地盯他。
他怔了怔,然后转向桌子上,那起一支原珠笔走过来。他拾起我的手,把尖尖的原珠笔放在我手中:「既然你这么缺乏安全感的话,要是你觉得我冒犯到你的时候,你就毫不犹疑地捅下来吧。我不会怪你的。」然后他站到我身后。
一双手沉沉地枕在我头上,然后拿起毛巾,替我擦乾头发。
我脑袋空白了。
太子爷说我可以随时捅他?呃……不可能吧?我的老闆是不是怪了点?
感受着他温热的手在我头上动着,还有我手中的笔……这个人……跟我印象中的也很不同啊!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
「好了,头发乾了。快点去上妆,换了那套新裙子吧。」他把毛巾放在床边,然后坐到桌子前,托着头看我:「你不上妆的样子真怪。」
我愣了愣,面容扭曲,然后抓起毛巾就往他那里扔去!他大笑地接着毛巾,意味深长地朝我扔了个得意的眼。
我气愤地拿起裙子走进浴室换衣服。锁了门才冷静下来……我刚刚都做了什么啊!我竟然扔自己的老闆!天啊!真的没有人比我更杯具了!
我上了个淡妆,配上白色短裙,比起刚刚的熟女感觉,现在自己更像一个大学生,有着一丝调皮活泼。
太子爷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当他看到我走出来的时候,他眼前一亮:「哦!这样的性格也挺衬你的。」
我微笑:「谢谢。」
「不过样子还是那么怪。」
「……好了啦你!还不是你哦!要我出席什么派对,我就不用掉下水,你就不用看到这个怪脸啦!」
「哈哈哈!」他站了起来跟在我身后往门口走:「你自暴自弃了?」
「才不是!」我伸手扭门把。然而「砰──」打开的门,被身后的人用力推回去关上。
他整个人压在我背后,把我拢在他身前,就像把我拢在他怀里一样。加上他的身高,把光线都遮住了,映得我很细小,这感觉很不好。
他凑上我的耳边,吐着气说:「……对不起。」
痒痒的感觉让我缩一缩,立即打开门奔了出去。
在走廊上,只有我一个急急走。
他刚刚说什么?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
为了什么而对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