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说这对话似乎有点……怪?
算了,他们本来就不适合很正常的对话。
□
「你每天都吃御饭糰都不腻吗?」在补习班仰尧看着正在吃他买给我的御饭糰得我问。
「……啊这不是你买给我的吗!」你有问过我,我想吃什么吗?真是的,问这什么蠢到不行的问题啊。
「喔、我想说你每天吃都没有跟我说明天不要吃啊,所以就想说你应该是没吃腻。」瞧他老兄给我装得一脸无辜得要死的模样。
真欠扁。
「你要听实话吗?」我问他,带着点期待。
「你肯说我就敢听。」他篤定回答我。
最后我说:「其实我比较喜欢吃小七隔壁有个婆婆卖的红豆饼。」
「……」
刚刚有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突然我想起上学期有次他问我如果他回美国的话,我会怎么样?
印象中我好像没有回答他,事后他还说了一些话,但是那时好像有很多人一起进到教室里了,所以他的最后一句话我没有听清楚,虽然他笑说没什么但我觉得他的笑容很牵强。
虽然当时我没有再更进一步的逼他说出实情,但这个小事件我却一直谨记着。
就今天吧,今天把它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所以我问:「你还记得你上学期问过我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他摸不着头绪,显然是忘了吧。
「就是你突然问我如果你回美国我会怎么样。」
「嗯?」
「我记得我没有回答你吧。而且之后你说了一句话,可是那时我没听清楚。这件事我一直记着,我现在可以知道那句话是什么了吗?」我问。
他面露难色的回答我:「没啦,那句话你不会想听的,就算了吧,别提了。」
我露出「可是我还是想知道」的表情。
他抵不过我,叹了口气说了个像是在安抚我才给我的承诺。
「我会说的,但不是现在。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好吧,不可以黄牛喔。」我笑。
「嗯,需要打勾勾吗?」他朝我伸出手。
「当然囉。」我也伸出手勾向他已准备好的手。
这隻手比我的还要修长上许多,很难想像眼前的这个人明明就和我年纪差不多但是却经歷过我无法想像的噩耗,不管是心理上煎熬的抑或是身体上的疼痛,这两者都是我无法了解无法体会的。
顿时觉得仰尧离我好遥远、好遥远,我们好像是不属于同一个时空里的人。
他有他的故事、他有他的过去;而我呢?在他身边我总觉得我似乎就是个透明人,可以轻易的被看透,所有经歷在我身上的事比起仰尧所受到的磨难还要少得多,这一切的理由让我越来越觉得和仰尧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了。